李雲被江让打得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昨晚的那一幕被许许多多三中的学生看见传遍了整个三中。
烧烤店老板怕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立马报了警,没过多久,警察将李雲送进了医院,而江让文殊被拘留在了警察局审问。
“为什么打他?”警察拿着笔问着对面着的江让,江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没理由。”
“没理由你就能打他?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刺头。”义愤填膺的语气让江让不由的嘲讽。
当施暴者对受害者进行施暴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而受害者进行反击的时候,那些人却站在最高的金字塔上说你这是不对的,你在犯罪。
一句接着一句的话激的江让无处可逃。
若非江让从不信正义,那天他伤痕累累的走到警局报警,却被警察硬生生赶出来,他们不信江让的话,他们只信奉贿赂者。
而后贿赂者又将他拖到巷子,打到他吐血,路人旁观,贿赂者施暴,他们都是将江让推入深渊的小人。
他们原本活在地狱,他们只配活在地狱,却一步一步想要将更多人推进深渊。
他们自私自利,活在自己的世界,以自己为中心,不顾旁人的毁掉干净的人。
江让轻笑了一下对着对面的警察说:“什么是不对?什么又是对?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你们站在道德的金字塔上指责,却又不论是否批判的对错,你们只相信自己的直觉,自己内心的黑白,那么你们就不配评价他人。”
在这个浑浊的社会,谁又能真真切切的,江让不是好人,他有仇必报,李雲不是好人他坏的彻底,将好人都推入深渊还装成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安然也不是好人,所有旁观的路人都不是好人,他们都是施暴者,是将受害者拉入地狱的最后一个推动者。
警察是新上任的,他被眼前这个说话没有一丝温度的少年的话而惊的发愣。
是非不分此之非正道,他说:“请你相信我一次吧。”
江让点点头,江让想:他还想再相信一次正义,相信一次正义会帮他夺回真理。
已是傍晚,江让对许荆阐明了所有事情,许荆让江让先回家。
出了警局,橙黄色的暖色调路灯照明了外面的世界。
文殊坐在门口手机把玩着火机,阶梯上都是烟头。
江让走到文殊旁边,拍拍他的肩:“走了,阿殊。”
路灯下,一个少年在前一个少年在后,文殊在后面看着前面冷漠的少年。
文殊和江让自小便相识,江让是个骄傲的人他知道,但江让是个孤僻的人他不知道。
江让以前乐观开朗,常常带他去游玩,他总是能开怀的笑。但是现在的他冷漠孤僻,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
他想起九个月前的那一天,他看见倒在家楼下的满是伤痕的他,他被带进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出院后他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见人不肯说话。
还有一个下雨的晚上,文殊记得那一次是他最心痛的一次,他满心欢喜打开房门看见的是江让倒在地上,旁边是一瓶安眠药。
江让被强制洗胃,整整一晚上,文殊坐在手术室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文殊不喜抽烟,但是当他烦闷的时候,烟是他必不可少的。
还是一样,洗完胃出院后的江让还是不说话,文殊就一直看着他不让他做自残的事。
后来,江让偶尔会说说话了,但是也总是冷冷淡淡的,他也开始正常生活,但文殊还是觉得难过,现在的江让如同木偶,没有生命的生活着,他失去了热爱生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