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蝎狮长得人高马大,身手还挺灵活,挡了大匣三剑才被制服,弄得大匣又起了惜才的心,下手留了分寸。
“你要是坦白说呢!我就让你和猫头鹰一起离开,你们可以去当兵,也可以去捕奴团,我都有路子可以让你重新做人。要是死扛呢!我也敬佩你,你死了绝对把你埋了,都是爷们,给个痛快话。”无奈蝎狮这个人虽然长得模样彪悍,但是城府不深,一边答应大匣愿意交代,一边眼珠乱转。
“可惜了,你不是爽快人。”看着蝎狮拙劣的表演,大匣丧失了继续沟通的意愿,一剑送走了他,转身问他身边的手下,“凯佛拉在哪?”
“老大就在治安厅等消息,”被砍伤的帮众乖乖的交代。
大匣将被突袭的这几个人都补剑灭口,卢比奥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这么麻烦,这些人死活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些黑帮分子。”
“这些人渣死了,至少城里的居民能松快一些日子。”大匣比卢比奥更懂生活。
三个人离开混乱的垃圾巷,大匣觉得还是安全第一,就和猫头鹰换了上衣,让卢比奥两个人先回旅馆,自己悄悄地向着治安厅摸去。才到半路,就听到了大部队的脚步声,连忙躲到了小巷里,居然是治安官们已经出动了,都拿着长矛和弩箭,看来是不打算留活口。这里解释一下,一般情况下治安官配长剑就能巡逻了,不是没有长矛这样的重武器,而是用不上。至于弩箭,只能说治安厅的经费很充足,王国肯定不会出钱给他们装备的。
这个凯福拉很谨慎,大晚上不回家躲在治安厅,那现在他是带队出击了呢?还是留在治安厅等消息呢?很显然他会留在治安厅,因为大人物嘛!都没活够。大匣悄悄地摸到了治安厅大院外,先是扔石头试探了一下,引来一通犬吠和叫骂声,听动静里边守卫很森严,可能平日里坏事做多了,对于自己的安全还挺主意。市治安厅有高大的院墙包围,大匣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没关系,他只是来闹事而已。
轻松地翻墙进入了治安厅大院内,又引来警犬的关注,甚至有几只散放的冲了过来,都被大匣的快剑斩杀。强行冲到了大楼正门,里面的人已经将大门紧锁。确认附近没有威胁之后,大匣从背包中拿出几罐助燃油将大楼的正门点着,并大叫着;“棍子帮办事,击杀兄弟会凯福拉,闲杂人等退开。”又在大院外面蹲了一会,其实大雾的晚上,根本分不清哪里有敌人,也不知道这些治安官会从哪里逃走,所以他就是乱闹一通,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无法扑灭,终于满意地走了。
第二天凯福拉带着治安队伙同着城防军一起找上了门,大匣看着有烟火之气的凯福拉异常惊讶;“怎么回事啊?您昨天去救火来着?”
“昨天城防军的探子和治安厅一同被攻击,我正想找下古西你问问。”凯福拉咬牙切齿的说。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大匣扮无辜的一笑,“别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谁跟你闹!”城防军将领骄傲到展示着自己的家族徽章,这样做既展示了自己的骑士实力,又表明了自己的家族背景。“下古西,你被捕了。”
“你们认识这是什么吗?”卢比奥带着王旗走下了楼。
“我们无意挑衅,卢比奥骑士,但是这件事涉及维克利亚的安危……。”凯福拉正气凛然的说道,可惜他还没说完,外面已经响起了一片喊杀声。凯福拉乎的脸色一变,“你们居然敢当街屠戮治安队和城防军。”
“不,是镇压反叛。”大匣边说边激活神速,一剑刺中了凯福拉的右肩,将他死死地钉在了旅馆的墙壁上,一击制敌。保罗和温妮也是长剑在手,将冲出来意图救人的几个治安官打倒在地。
“你们城防军是协助我镇压叛乱,还是意图参与叛乱?”卢比奥拿着战锤问着城防军的将领。
“我们是协助镇压治安厅叛乱,”很有眼色的将领立刻就拨乱反正了。
“让你的人去约束一下部队。”卢比奥吩咐完之后又看向在墙上的凯福拉,“说,谁让你伏击我的?你们想做什么?”
“没有,我没有,你们这是诬陷。”凯福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争辩,还不停哀嚎,“救命啊!杀人拉!”
“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大匣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你觉得你在维克利亚有这么多尾巴,惹了这么多事情,别人查不到吗?你信不信,再过一会城主就会赶来,然后大义凛然说要彻查此事,你可能还会感激涕零,认为他是来救你的。结果却是从我们这里离开以后,所有的罪名都会落到你身上,今天之内,你就会被公开处决,明正典刑。要不要打个赌?”
“你昨晚是故意的?”凯福拉突然明白了过来。
“说对了,不然我去哪里找你?”大匣毕竟不是地头蛇,这些人要是故意避而不见,是很难抓到的,至于证据什么的倒无所谓,自己现在有王命在身,还有温莎带来的一百名骑兵,明着来谁还拦得住自己?再闹下去,西达克斯家族的人也不是不会杀人,现在这局面就是不怕事大。
“饶了我吧!我也只是一个小人物,究竟是谁的命令,我不知道。”凯福拉终于想明白了,整个人立刻就垮了,眼泪是一对一对的掉。
“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卢比奥很平静的看着旅店大门,很快城防军的将领就回来了,他带来的城防军已经被温特和格拉纳多接管。“你猜城主大人需要多少时间赶到?”
“我说,我说,”已经吓得失禁的凯福拉终于认清了事实,“我就知道是法师顾问团传过来的消息,至于是哪位大法师的命令我真的不知道。消息只是说法师大人丢了东西,他们通过黑市重新订了货,并怀疑这次的卖家就是偷东西的贼,可能会隐藏在演出团里到王都交易。我只是执行城主大人的命令监视演出团团员可疑的行动,突袭您完全是黑手他们自作聪明,我没有胆子下这样的命令,我因为没激活斗气都被家族除名了,怎么敢招惹西达克斯家族。”
“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吗?”卢比奥问着城防军将领。
“有一点不对,”城防官解释道,“黑手说他们就是监视,是猫头鹰带人过来偷袭,两边才打了起来,而且棍子帮这边打杀过程中都没敢骂街,就怕惊动喝酒的贵族老爷。”
“……,”还是真没骂街,大匣和卢比奥对视了一眼,觉得可能真相确实差不多应该是这样,毕竟卢比奥身份在这里,他要是有个万一,这维克利亚城里的贵族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城里的贵族又没拿好处,用不着这么玩命。可能就是指令一级一级传下来,又是瞎话套瞎话向下传的,下边这些糙汉领悟的过分了。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当年奥运股灾时,大匣就是财经新闻的受害者,人巴菲特都买,我怎么能不买?结果后来崩了盘,巴菲特的原话才传过来,人家根本不是那么说的,误会虽是误会,可直到大匣挂了,他那些被套牢的零花钱还被套着。
卢比奥比大匣更懂贵族之间的规矩,最后还是将这些人都放了,估计凯福拉可能会被撤职,死是死不了。对于后来赶来的城主,卢比奥也坦诚的和人家聊了又聊,到了西达克斯家族的这个级别,算不上能和王国与国同休,但至少是荣辱与共,自然明白法师对于王国的重要性。西达克斯家和王国法师顾问团之前没有多大的交情,也没有仇怨,双方之前井水不犯河水,之后最好也不要有什么交集。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让城主把话带回给法师,自己这里没有法师要的货,对于所谓的交易也不感兴趣。
卢比奥按着规矩解决了问题似乎有出人意料的效果,之后的路上再也没有了跟随的商队,一切至少在表面上都归于平静。进入十三月以后过节的气氛越来越浓,演出团的生意异常火爆,可随着第一场雪的落下,路况变得很差,除了汇报演出车队,基本上看不到旅人。今天天空中有厚厚的云,大匣带着几个小家伙在外边玩雪,似乎并不担心这可能的第二场雪。事实上现在他们的行程已经有些落后于计划,很有可能在规定时间赶不到王都。如果再下一场大雪,那么可能就会变成绝对。
“赶不到就赶不到,米哈伊尔陛下就不能等等我们?”大匣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厨师始终坚信一则信条,好饭不怕晚。”
“不行你们几个先赶往王都,演出团可以交给我护送。”温妮看来是很着急嫁人,热心的帮忙出谋划策。
“这个办法不错,”保罗和格拉纳多连忙附和,这两个人家庭条件都相对来说差一些,对于升官发财还有一定的积极性。
“别急,别急。”大匣早就料到了今天的情况,“我们会按时赶到的,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卢比奥倒是很好奇的大匣的手段。
“你说如果我们付钱让市民帮我们养护道路会怎么样?”
“那需要很多钱!”温妮鄙夷的看着大匣,“听说你现在连别人送给你的礼物都卖了。”
“弟妹,你不懂。”大匣吸取了之前被打的教训,从再次见面开始就称呼温妮为弟妹,温妮气的杏目圆睁,每每听到这个“爱称”都对大匣恨的咬牙切齿。“我们带着沿途上千枚的贵族捐款,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与其最后便宜了那些贪官污吏,还不如发给陛下的臣民,为陛下为王国做些贡献。”
“第一次见你这么无耻的人,你挪用捐款,居然还能是为国为民。”温妮第一个反对。
“这笔钱现在太敏感了,将来追究起来……。”保罗显得很迟疑。
“没事,不行到了王都再用演出的钱填补这个窟窿,出了事就往我身推。”大匣一副有担当的模样,转头看着车队又向前挪动了一点距离,就呼唤四个小的,“都跟上,别光顾的玩雪。”
从那以后大匣自己做了一副滑雪板,他活着的时候就会一点,可惜接触的比较晚了,年纪和身体已经不容许太深入的学习,也就算是卡在门槛上的那种人。现在有了高敏的属性加持,那滑雪还不是手到擒来,沿途雇佣村民镇民帮忙扫雪维护路边,真金白银结账,车队的速度果然加快,甚至远超预期,因为聪明的村民们打着火把排队站在道路边上作为坐标,辅助车队确认道路,所以使马车能在晚上以更快的速度通过。
“这就是财富流动的力量。”大匣给卢比奥解释道,“被束缚的农奴只是没有机会去展示自己的创造力的,给他们机会,也就是给我们自己机会,不过这股力量需要引导,不然有可能被坏人利用,臣民之中也有坏人。”
“你怎么想到用火把引路的?”卢比奥反而对具体的创意比较感兴趣。
“真不是我想出来的,”大匣摇了摇头,“这都是村民自己琢磨出来的办法,我只是告诉他们我需要快速通过这段路,如果他们能够保证,我就付钱。这下着雪,我们越快通过,他们干的活越少,挨冻的时间也越短,所以为了提高效率,就想出来打着火把在马车前跑着引路的办法,后来发现跑快了火把很容易就灭了,跑慢了又赶不上马车,而且在雪地里跑步也不安全,所以才变成了路边人力路灯。”
“你真的没有去过王都吗?这个想法和王都的掌灯人很像,据说办法是陛下想出来的。”温妮听了大匣的解释,很怀疑的看着他。
“弟妹,我确实没去过王都,也可能是某位想办法的村民去过王都吧!不过这个不重要。”大匣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缠。他又开始了新的思考,应该把这个温妮放出去了,毕竟他们的任务很危险,身为军人,为国尽忠,死了也就死了,但是这未婚妻也跟着死就不太人道,可是用一个什么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