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这老巫婆好像有点东西啊！这下王一表示更要支持老人家的业务了。
老巫婆拄着拐杖在前头带路走向小广场角落里的一顶低矮帐篷，到底是年纪大了，一只脚还有点跛，老巫婆走起路来委实有点慢，好在距离不远，不一会王一就跟着老巫婆弯腰进了帐篷。
帐篷里非常黑暗，只有少数光能透过不知道是什么皮革拼成的破帐篷，隐隐能看到一张矮木桌在帐篷中心。
坡脚老巫婆倒是熟门熟路，晃晃悠悠的绕过了桌子，坐在了另一边的地上，点燃了桌子中心的一盏老煤油灯。
火光透过已经烧得发黄的玻璃灯罩，显得更加黄昏摇曳，配上桌布上各种让人头晕的图案倒是有些神秘感。
王一不动声色的坐到对面，目光扫过桌布上的图案，发现还是有几个显眼好认的图案。
“星星倒是有不少，居然没有月亮……”
“嗯，看煤油灯周围的图案来看，应该是预言学派的贤者之眼。”
“靠，怎么贤者之眼上面画了一堆不大的蛇头，你当是画眼睫毛啊！”
王一的嘴角微动，被煤灯遮住的贤者之眼让他感觉这应该就是一次免费的街头占卜了。
所有的预言学派炼金师第一个炼金术不管是什么，其术式图案一定是贤者之眼，并且绝不会遮挡，因为他们认为纹上的贤者之眼代表他们睁开望见未来的眼睛，遮上贤者之眼代表了那个预言师放弃了窥视未来。
老巫婆可不知道王一从一块桌布会看出这么多东西，毕竟这套家伙事儿不是用了一天两天。
“呐……莎拉肯德……基几码………………”
老巫婆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更加模糊了几分，闭目叽里咕噜念了起来。
不过还没念叨几句就拿起桌边还有半杯水的杯子，猛地一仰头一口干了半杯水，慢慢低下头睁开眼睛，把空水杯递到王一面前，又将其倒满，半眯着对王一说：
“你该喝下这杯水了”
现在王一对占卜的结果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水梦术的水的确不是什么特殊的药剂，但对量有严格的要求。
上次教导主任特地拿了个称，在王一的洗脸盆里加加减减捣鼓了半天，最后才把大半脸盆的水量调好。
“这老巫婆还是太业余了”
王一在心里吐着槽，手上却还是拿起了水杯，毕竟刚刚面包吃的有点急，嘴干了。
嗯，水不错，好像还有点甜，起码比安吉拉的药剂好喝。
刚喝完水本就对占卜没了兴趣的王一不由主的想起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脑子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这时一直坐在对面的老巫婆一把抄起了放在一旁的拐杖，隔着桌子就朝王一的脑袋上轮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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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商业街。
城门外城区的居民在冬天除了工作很少会出门，因为冬天的衣服是最贵的。
但是这显然对于内城区的人们没有什么关系，城门不远的商业街上，今天还是相当的热闹。
路边在交易的小摊，往来交错的私人马车，还有交谈着行进的行人……
今天的帝都也很繁华，远比外城区宽敞的街道此时也显得有些拥挤，，这时一个横冲直撞的少女更是让人群鸡飞狗跳。
“让开，让开，让一下——”
“干嘛，诶，有没有教养”
“什么人啊，今天真倒霉”
安吉拉高喊着，推桑着向城门处冲去，回应她的则是路人的抱怨，安吉拉才不管其他人怎样，如果王一在这里就绝对不会说一句话，看到冲过来的安吉拉，直接侧身让开才是王道，毕竟不是每个人的父亲都是传奇战士的。
安吉拉的父亲最大的爱好就训练自己的女儿，安吉拉到学校的第一天就拉着同学试她照着书上炼制的精力药剂，结果导致整个班的人拉肚子，班里几个刺头一怒之下将她堵在了小树林里，结果药剂失败的安吉拉心情不好就一V好几，最后安吉拉走出树林的时候公主裙都没皱一下，其他人则是被等不到他们回家的父母抬回家的。
昨天安米修带着好多南边的特产回帝都述职，好几年没见女儿，昨天有点嗨，两人对练到大半夜，安吉拉中午起床的时候模模糊糊想起几天前给王一的灵感药剂好像过期了，于是连忙飞奔出门。
一般市场上的基础炼金药剂都被炼金协会要求标明大概效果、保质期限和制作者名字，各大炼金学校的药剂系更是把这作为第一课，但是专业课每年都不及格的安吉拉明显更加注重传统。
一战前的炼金药剂师可不管那么多，他们疯狂的实验各种材料，希望的炼制出让人无所不能的药剂，这就导致那时的药剂往往带有不可预知的后果，也就更别提什么保质期了。
直达炼金协会成立，为了规范药剂制作，药剂大师秦圣联合其他来自全世界的其他7位药剂大师共同编撰了《基础炼金药剂学》，将一些基础药剂的配方进行了统一，并要求药剂师对自己的作品负责。
虽然现在一些中高级的药剂的效果会被制作者写的比较迷糊，但是像安吉拉这样什么也不标明的还是少有的。
今天安吉拉就用她的行为告诉了大家，药剂保质日期不光是给喝的人看，也是给卖的人看的。
虽然安吉拉也知道自己已经给不少人喝过效果特殊的药剂，但那些都是她的得意之作。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给别人的药剂居然是过期的，那她以后炼制的作品只能到黑市里找买家了，所以让路人委屈一下也就没什么了。
帝都的商业街还是挺长的，好在安吉拉速度快，不一会就冲到了街口。
过年可以说是金华人在整个冬天，甚至在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忙碌了一年的金华人会在过年期间歇上几天，共聚天伦或者走亲访友，此时带一些礼物就是在所难免。而对于帝都的贵族，在年节聚会时拿出一份够分量的礼物，也是展现实力的重要手段。
所以位于商业街口的古氏拍卖行每年这个时节都会举办冬季拍卖会，拍卖会的拍品早在上一次冬拍结束就会开始准备，每年的古氏冬拍都会出现了不起的商品，去年的压轴品就是一条通往精灵岛的新航线。
古氏拍卖行门口匆匆忙忙赶路的安吉拉，刚推开一个大人，却没看的他身后还有一个1米多的小萝莉。
“啊，小——”
安吉拉连忙高声提醒，心里却暗叫一声：“糟糕”。
她冲的太快，实在停不下来，那小萝莉一推估计得直接倒地，也下不去手。
此时安吉拉手忙脚乱，反倒是小萝莉好像未卜先知的侧过身子，安安静静的让开道路，当安吉拉冲过去的时候还抬起了头，“目视”着安吉拉远去。
城门就在眼前突发的状况并没有停下安吉拉的脚步，不过虽然是擦身而过，但她却能清楚的看到小萝莉是眼睛一直是闭着，眼皮带着眼眶上纹着两只白色的，预言学派的预言之眼。
而预言之眼的眼球正好在她眼皮的中心，就像两个空洞的眼瞳。这个小萝莉是有点特别，不过安吉拉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也不认识，还是自己的药剂师生涯，哦不，还是王一的命比较重要，当然她并不知道她的过期药剂没有要了王一的命，反倒是一个免费的占卜让王一是命悬一线。
“侧身，两秒，然后向后转，前进七步，四个台阶……”
就像安吉拉没有把巫沐放在心上，小萝莉巫沐也没有把安吉拉放在心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她转身就进了古式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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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检是古氏拍卖行的鉴定师，几天后要开始冬拍了，拍卖行的鉴定师傅都在忙着核实全国各地送来的各个拍品，坐堂鉴定零星客户送来的东西就成了大家轮流的工作，今天轮到了他。
古氏拍卖行毕竟是个大拍卖行，所收的东西都价值不菲，那些有名的冒险团都直接会找相熟的鉴定师。
而零星的冒险家虽然偶尔也会有好东西但毕竟不多，往往直接就互相交易或者卖给佣兵协会，毕竟拍卖行的抽成相比起来还是不菲的，所以坐堂往往一天也遇不到一个客人。
今天古检已经在自己的鉴定室里看了半天最近拍卖行的拍品信息，就在他以为今天也是清闲的一天的时候，鉴定室的门却打开了。
“嘎吱”
开门声一响，古检下意识的就望向门口。
从客人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判断其身份、地位、财力，是一个鉴定师的基本功，所以每次有客人来古检都会第一时间看像大门，打量来访的客人。
过往来的都是穿着皮甲的冒险者，或者是带着炼金作品过来的炼金师，今天门打开却空无一人。
“咦？”
不大鉴定室里，古检坐在鉴定桌前，清咦了一声，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突然听到了几声呢喃：
“向右转，抬脚，向前六步，右转，爬上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