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鎏金溢彩的舞台，奢华的装饰，芭蕾舞剧的本身已经不重要。几乎西班牙皇权贵族的人都应该到场，算是与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会面的前奏。但是是‘应该’。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们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辞了今天的芭蕾舞会。
二楼，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整个场地看得一清二楚。我抱着新奇的心态看到津津有味。
“有一些派侍从推托身体不舒服，还有几个面都没有见到。直接忽视了。”菲莉茜雅说的很轻。
今天既然看芭蕾舞是假，那关键肯定是见不见到西班牙国王费利佩，同时要和西班牙贵族认识交谈几句，辨别一下风向。“快结束了才来说生病不能过来，下面坐的少数几个也是让别人代替的吧，给自己留条后路，和不来没有什么不同。”不来看是他们损失呢，我很喜欢这个故事，见面什么本来也不抱什么大期待。
“另一个安插在剧院的人我处理了。”不可能只派一个杀手，而做为外国人不可能冒充权贵或权贵身边的侍从，太容易识破，稍有不慎会变成国与国的争端，芬妮没那么傻，那只有混进剧院伪装成内部工作人员。问过剧院老板，并没有发现陌生人混进员工里，那怀疑对象只有近四个月里招进的唯一一个新人员工。
“菲莉茜雅，能不能去请那些来传话的侍从，还有下面到场的客人留一下。我想握手熟悉一下他们。”默不作声总好像不太好。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也没有看下去的必要。“就这样说‘我很荣幸见到在场的各位，也实在明白了西班牙的风土人情，但很可惜，似乎西班牙正在爆发流行性疾病，纪伯伦医生是我叔叔的医生，如果相信我们，可以请他试试。’”
“我这就去。”菲莉茜雅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离开包厢。
这也真损，“我好好奇那些西班牙人听到这段话后的反应。”勒罗伊一脸等看戏的表情。
“会怎么样呢。”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今天麻烦你了。谢谢，勒罗伊。”
“这才不是麻烦呢。”勒罗伊也不急着离开，“特莱西娅公主，今晚开始我换到你门外守夜。”他的房间和菲莉茜雅相邻两人就住隔壁，之前我一直没让勒罗伊守夜，主要是想让他保护菲莉茜雅。
勒罗伊这句话倒也在我意料之中，“我也不客气，那就拜托你了，只是别让自己太累了。”想想我加上一句，“找个理由告诉菲莉茜雅，回去以后让她搬去我的房间一起睡。”
勒罗伊顿了顿，真诚的道谢，“是。”这样自己可以不用担心菲莉茜雅的安全。
“只有一点，我希望你向我保证，无论什么时候，遇到危险首先保护菲莉茜雅和你自己，请不要让我不安心。”
“是。”
“看到那封信开始你就很不对劲，我相信你，勒罗伊，也希望你把我当成朋友，想要倾述或寻找建议，只要你愿意，随时乐意帮忙。”
勒罗伊看着舞台，“您相信这世上有……灵魂，这件事吗？”
“相信，或者说我希望有。”舞台上演出结束，起身鼓掌。
……
看完表演，与那些被派来打发我们的人打完招呼见过面，时间还很富余。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在吃晚饭前到处走走，也没好好逛过，权当散步。
“咳咳……”胸口最近总是隐隐的痛。没走几步竟然喘起来，人变得无力，水土不服吧，自己可还要待一段时间，痛恨起自己孱弱的身体。
马车和帐篷，也已经升起篝火，自己似乎走到吉普赛人宿营的地方，看见有前面有一个树桩，对不起啦，借坐一会儿。还没坐下，旁边帐篷里一个吉普赛女人走出来端着一盆冷水，我们两个人撞到，水泼出来全倒在我身上。
“对不起。”慌忙道歉。吉普赛女人帮我擦去身上的水，可衣服还是湿了。
吸了吸鼻子，“没关系，我也正想回去。”是上天给我的一个警告吧，准备离开。
吉普赛女人叫住我，“做为道歉，让我为你看看未来吧。”
我本要拒绝，可对方内疚的表情，如果不接受恐怕她会难安，“麻烦您了。”
展开我的掌心，仔细解读，似乎犹豫，又抬头打量我的脸。
“怎么了吗？”
回过神，开口，“这次旅途中变化的因素很多，但最终都会化险为夷。您是命运选中的君主，苦难会让人变得更强大。”
“谢谢。”我和她道别。未来什么的，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命运无法改变，只徒增痛苦。
身后，吉普赛女人目送我的背影叹气，摇头惋惜，“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根本不知道未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拿了水盆返回帐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