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是凝滞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无。
用嘴击鼓传花,如果有人没有咬稳要传的东西,而这两人又恰好是一男一女······那场景,想想都刺激······
说要玩游戏那人见大家都不发表意见,有些尴尬,却又觉得就这样放弃了有些驳了自己的面子,索性直接站起来,拎着个酒瓶子,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又开始呼吁起大家来,“我说,一个个怎么都这么怂?不敢玩吗?一句话,玩的举手。”
或许是大家都不愿意被说怂,明明刚刚谁都不出声的,可此时除了宋雅柔他们三个和程佳,其余的都举了手。
周盛也是个疯的,一脸坏笑的盯着温泽浩和程佳,带着头起哄,“哎,我说,浩哥,放着这么好和嫂子亲热的机会都不要?还是你不敢亲啊?浩哥你别怂啊!”
大家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让温泽浩在用嘴给程佳传花的时候故意放掉花,从而亲上程佳。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程佳羞红了脸,抱着温泽浩的胳膊靠进了他怀里,弱弱的撒着娇,“泽浩,你看他们好烦呀!”
温泽浩低头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弯,拘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抓起一瓶酒朝他的朋友们扬了扬,“一个个,皮子痒了,有老子怂的时候吗?不过我先说好,我俩妹妹,谁都不许骚扰她们,她们不玩,更不许打她们的主意,否则老子扒了你们皮······”
“切······浩哥你真是,我们都是打着做你妹夫的想法来的,结果你连个游戏都不让我们和妹妹们一起玩,那我们和谁玩?和你一个老男人玩有屁意思?”
距离温泽浩最近的一个男生和温泽浩碰了酒瓶,一脸“温泽浩不仗义”的笑,仰着头喝了酒。
有了人说出心声,其余的男生也赶紧跟着附和起来,个个吼着要做温泽浩妹夫。
“你妈的,老子拿你们当兄弟,你们他妈的想当老子妹夫,全他妈给老子滚蛋,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配得上老子妹妹吗?”温泽浩说着抬脚就踹上那个说想做他妹夫的男生腿上,逗得在场的人都笑起来。
宋雅柔也笑了,不过她笑的是她终于过了那关游戏,至于刚刚温泽浩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赢了游戏,习惯性的,她将手伸了出去,盯着手机屏幕头都没抬一下喊了温泽浩一声,“温泽浩。”
她的声音也不是很大,连坐在她身边的周盛都没太听清,温泽浩却立即将手里的酒瓶放在桌上,朝她看过来,一本正经的回了声“哎!”
看见她伸过来的手,条件反射一般就将手伸进外套口袋里。
程佳望了望宋雅柔伸过来的那只手,又望了望温泽浩,脸色变得有点不太好看,却还是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嗲着声音,整个人靠到温泽浩身上,出了声,“阿浩······人家想和你玩游戏嘛,你在做什么呀?大家都在等我们了呢!”
温泽浩仍是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十分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了两颗大白兔奶糖,放到宋雅柔的手心里,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曾经有过无数次。
“啧,还是浩爷懂我,瑶瑶学着点,什么时候才能换成你给我糖,喏,分你一颗。”
宋雅柔拆开一颗喂进嘴里,将另一颗递给了温泽瑶,温泽瑶则是盯着那颗糖,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接过来,几秒后,她还是果断地摇了摇头。
算了,她不是宋雅柔这种往死里吃都不会胖的人,这颗糖吃下去,教练估计会骂死她,然后又要逼着她减肥,减肥的日子真的比世界末日还恐怖······
“不要算了,我自己吃。”
温泽浩和程佳已经和他们的朋友们玩起了击鼓传花,温泽瑶正在和她的舞蹈教练聊天探讨新的训练计划,宋雅柔以为就她一个人没事干了,拆着另一颗糖的糖纸,准备打一局游戏,却莫名觉得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
宋雅柔一偏头就看见周盛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靠······
这人用的啥牌子牙膏?牙齿真他妈白······
无端端的笑得这么温暖做什么?搞得她都要怀疑她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把衣服穿反了。
“那个,你想吃糖吗?这个给你!”宋雅柔说着也不给周盛拒绝的机会,将剥了一半的糖塞进了他手里。
周盛盯着手里那颗“衣衫半解”的奶糖,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这世上怎么会有怎么可爱的女孩子?上次塞给他三块钱,这次塞给他一颗奶糖,下次呢?她准备给他塞什么?
这小朋友······
真的是······
撩死人不自知······
她真的可爱到他了······
宋雅柔不明白,这人在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就是因为想要将她的糖占为己有吗?笑什么?哦,是了,她把糖给他了,他一定是很高兴的,一高兴就会笑,笑出声也就不奇怪了。
“小······学姐,打游戏吗?我带你啊。”周盛将那颗糖重新包好,并且揣进了兜里,向宋雅柔晃了晃手机。
只是他的话问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宋雅柔的回应,周盛偏头才发现宋雅柔正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周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酒吧门口站了几个人,都穿着正装,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挺拔的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下,目光却是看着他们这边的。
“靠!堂哥怎么会过来?”刚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的温泽瑶一眼就瞟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温泽寒,刚准备提醒一下宋雅柔,却发现人家早就已经盯着她堂哥看了好一会了。
“糖糖,你······”还好吧?
不知道为何,温泽瑶问不出后面的话了。
怎么可能会好?糖糖在堂哥面前怎么可能会好?哪一次,糖糖不是因为堂哥丢了半条命。
宋雅柔和温泽寒结婚了,她本该叫她一声嫂子的,可她叫不出口,不敢叫也不愿意叫。
作为宋雅柔最好的朋友,她一直都知道,骄傲得如小孔雀的糖糖爱了一个人九年,几乎是整个青春了,而那个人,是她的堂哥,所有人都说,心硬如石的温泽寒。
骄傲的糖糖,已经爱了心硬如石的温泽寒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