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却不褪去衣裳,只是不停地挑逗着那女人,那双xiu长大手仿若带电,女人不由自主地发出破碎的呻吟,浑身颤栗着,蛇般的扭动娇躯,一双纤纤玉手无意识地抓扯着男的长衫与黑般长发,似乎在渴求什么。
等前戏进行得差不多时,这男的欺身压下,与女的绞缠在一起,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低吼,与妩媚女人的娇呻奏成二声部。
这暖昧妖邪的二声部凌迟着一珊的神经,她的脸火烤似的燎腾起来,而膀胱传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尿意憋得脸红过又紫,只求这令人喷血的一幕能快点结束,因为,她快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活人也会被尿憋死的人。
男女之间的苟合如此痛苦,不然咦咦呀呀直呻吟干嘛,一珊的思绪飞回至醉酒那夜,不知,当时的她,是否也是这样。
“要,嗯~我还要~”女人紧紧拉扯住男人欲离开的身子,呻吟成这样,还要?
一珊的脸烫得吓人,心中莫名地臊动,唉呀,暗掐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不要思春。
“小东西,就知道你还想要。”这男的暖昧出声,声音透着慵懒与狂放,那惑人心智的磁性声音让响雷一样炸过一珊耳畔。
西方求败?一珊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真的是他吗?微弱的月光模糊了他的长相,但那健硕的身材,还有那烧成灰都能分得清的声音,让一珊的心泡到了一大坛子山西陈醋里去。
死鬼,难怪你生前死在女人床上,偷情还穿耀眼的白,狂妄自大的人,活该你不得好死,还要我千辛万苦穿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帮你找宝物,帮你振兴什么狼族,还要帮你生狼崽子,真是憋屈死了。
一珊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气,索性闭上双眼,牙关紧咬,拳头紧握,克制住想冲过去揍人的冲动,不再看这丑陋的一幕。
仿若一个世纪般的煎熬,这破破碎碎的*荡语终于消失怠尽,一珊缓缓睁开眼,透过竹叶缝隙望过去,那对狗男女已不见踪影,偷情的最高境界,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方便完后系好裤带,走出竹林,对上一双冰冷、杀机暗涌的眼眸,没等她出声,一只虬劲有力的手钳住了她的脖颈。
一珊真不知自己的脖子到底哪里长得对不起观众,数次都冲在最前线让人摧残,那男人的力道并不太重,看来并不想要她小命,而那痞里痞气的语气,与西方求败的语调无异:“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是不是该付我观赏费呢。”
此人肤白如玉,星目朱唇,峰额悬鼻,刚刚欢爱后未系上的衣襟露出一大块健硕结实的胸肌,如墨长发在夜风中飘逸,彰显出他的狂放与不羁,只是眼中的狠戾让一珊不寒而栗:“天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是西方求败吗?。”
这男人,酷似西方求败,女人敏感的直觉告诉她,这人,绝不可能是西方求败,浑身自然而发的阴辣气质与眼中的狠戾让一珊倍感陌生,女人的第一直觉让她迅速作出判断,此西方求败非彼西方求败。
男人一楞,松开了手:“你认识西方求败?”
一珊点点头,再亮招牌:“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到这儿来找他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该说话时得说假话,一珊学乖了。
这男人上下打量起一珊来,忽然,凑了上来,将一珊又闻了个遍,狠戾之色渐渐隐去。
爱闻就闻吧,反正自己身上的尿骚味儿还没散尽,一珊已习惯了这古人的见面礼。
良久,这男人才立直身子,定定地看着一珊,唇角列开一个迷人的弧度:“你就是那个从天而降砸死母猪的丑女人?”
丑女人?一珊不知自己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点头承认自己是丑女人,摇头否认自己从天而降,干脆翻翻白眼,不置可否。
邪魅男人似乎很有耐心,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候答案。
瑟瑟夜风吹过,一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鼓足勇气开口:“我叫一珊,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这家少主子还等着我伺候呢。”
这假西方求败淡然一笑,上前一步,捋捋一珊乱篷篷的短发,柔声说道:“你很特别,我若不放你走呢?今夜,就在这里陪我,好吗?”
明是商量,却透出不容拒绝的霸气。
当那不带温度的手指凉凉地滑过脸时,一珊的心悸了一下,她,就象他的下个猎物,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不行,这家少主子是我相公,我得回去了。”
看来,这第二副招牌更管用,那只透着轻薄之意的手缩了回去,挥挥手:“去吧,在下马尚峰,是你相公的西席,说来说去,你还成我东家了。”
这马尚峰说的啥也没心去深想,再不让她走,她快马上疯了,一听能离开,一珊撒开蹄子借着幽暗的光线奔跑起来。
气喘吁吁的摸黑绕着九曲十八弯的走廊跑呀跑,感觉安全时才发现,婆家大得跟迷宫似的,根本就不知相公住哪间,怀念起现代的通讯,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一切迷路问题。
夜色浓墨泼彩般越来越暗沉,檩上的红灯笼已烛尽,启明星在天际一闪一闪,清冷的月光从厚厚的云层中钻出,泻下一地银华,却不能划破夜的黑。
又冷又饿、筋疲力尽的一珊就地坐在一道门槛上,呆呆地望着天上皎洁的弯月出神,思绪满天飞。
她的一生,真够写一部传奇小说,遇上鬼的日子,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现在的她,不知回到现代的路在哪里,不知另一个世界的那个鬼,此时此刻,有没有对着一轮弯月思念她。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一珊蜷成一团靠在门框上准备打个盹,一切,等天亮后再说,黑灯瞎火,夜深人静,又不能叫个佣人起来问个路。
没料这门是虚掩的,一珊猝不及防,向后跌落进去。
狼狈地扯着一根柱子往上爬,立定后才发现自己扯着一个人的身体往上爬的——从蒸锅上把她捞起来的黑衣丫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