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生?”一珊的眼攸地睁得老大,小嘴张得足以放下一个鸡蛋,有点不可置信的追问:“我的前世也-是-狼-人?”
西方求败默不作声,只是转身轻轻地抚mo着那具玉棺,那眼中流泄出让一珊看不懂的柔情蜜意----那是丈夫深情凝视着爱妻的眼神。
“我---前生----是----你-----老婆?”一珊探头探脑地试探着追问。
“笨女人,我早说过,我跟你早就纠结在一起,你是甩不到我的。”西方求败不满地嘟哝着,暗运神气,暴喝一声,狼毫蓬发,倾尽全力去推那官盖。
那一声暴喝气贯山河,石室都震得抖三抖,回音响过飞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一珊连忙塞住耳,以免耳膜震破。
西方求败全神贯注地推着那棺盖,这棺盖似有千斤重,推了好久纹丝不动,他沮丧地将头靠在棺盖上,
懊恼地将斗大的两个拳头使劲砸向那棺盖,玉棺除发生阵阵鼓点似的闷响,没有异样。
见他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一珊实在没勇气去面对前世是狼人的自己,悄悄地向石室洞口挪去,才发现那神出鬼没的小日本相的死老头鬼魅般出现在那石室口,堵得严严实实,楞住了。。。。。。。
那老头儿眼镜片后的眼眸碧绿,公鸭嗓发出碜碜的笑声:“我说儿媳妇,想去哪儿呀?”
儿媳妇?原来是西方求败的老爹呀,怪不得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一想到被这俩鬼妖不分的东西玩弄于股掌之间,一珊怒不可遏,跳将起来:“我呸,谁是你儿媳妇,你死了那么多年不去投胎留在人间就等着祸害我呀?”
这死老头并不气恼,只是轻捋下巴下那几缕稀疏黄毛:“我的好儿媳呀,你怎么能抛弃深爱你的夫君自个儿过太平日子呢,只有你改能改变你前世的命相和我儿的死劫呀。”
“你少给我信口雌黄,我不管前世是什么,我只知道这辈子如何过好就行了,瞧你这德性,简直就是小犬纯一狼,当初怎么没让那条藏獒把你咬死!”一珊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那老头儿脸色一变,绿莹莹的眼眸中狠戾之色尽露,忽然,一缕轻烟从老头儿的天灵盖溢出,那具尸体软软的瘫在地上,眨眼间变成一具干尸,而那轻烟在石室上空慢慢凝聚成一个比西方求败还要高壮的狼人体形,只是略显苍老,那俩狼眼大如灯笼,凶光尽露,恶狠狠的射向一珊。
一珊吓得僵如木头,没等她反应过来,这狼人一掌挥过,一股强大的掌风象十级狂风吹过,一珊象出膛的炮弹,重重的向石璧上撞去。。。。。。。。
西方求败眼疾手快,快速奔将过来,将一珊接入怀中,但巨大的冲撞力还是让一珊的胸口一闷,哇地一下喷出一口鲜血来,她头晕目眩,软软地倒在西方求败健硕而温暖的怀里。
西方求败疼惜地拭去她唇角残留的血迹,暗渡真气给她,见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上渐渐地有了一丝血色,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满地转向他父亲---那个还在盛怒中的狼人魂魄:“父王,你不是成心想要她命吗?你忘了我们费了多少心机、多少岁月才找到她的转世吗?”
老头儿怒声咆哮:“我的权威决不容任何挑衅,她居然说什么让那无耻狗辈来咬死我,她怎能忘记前世的种种,怎能忘记我族惨遭灭门的血海深仇。。。。。。。”
西方求败单膝对他父亲硊下,低声哀求:“父王您息怒,她转世时喝过孟婆汤,前世的种种已无印象,您原谅她的冒犯吧。”
西方求败的告饶声让暴怒中的老头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气哼哼地化为一缕轻烟钻入那具干尸,不消片刻,干如木乃伊的干尸又变得饱满、栩栩如生了,转瞬间就一蹦而起。
见父亲不在寻麻烦,西方求败连忙将昏迷的一珊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呼唤,一边轻拍着她的脸颊。
一珊悠悠醒来,对上西方求败焦急而关切的眼眸,当看到西方求败身后立着的老头儿,脸色阴沉,眼眸里尽是警告之意。
唉,祸从口出,以后再也不要图这口舌之快了,险些连小命儿都丢了,一珊胆怯地将身子往西方求败偎了偎,不敢再看向那老头儿。
西方求败见她苏醒过来,长松了口气,望向他父亲,懊恼出声:“唉,到底不如生前了,力不从心,连这棺盖都推不动了。”
老头儿不满地训斥:“跟这蠢女人呆久了,你也变笨了,也不想想,这棺盖有那老和尚封的法印,岂是我等魂魄妖邪之辈能推开的,不过。。。。。。。”没了下文,眼神儿飞快地瞟了一眼一珊,只是捋着那山羊胡儿默不作声。
西方求败迟疑着望向一珊,旋即恍然大悟,欣喜之色溢于狼脸,一珊甚是不解,又不敢追问。
西方求败将一珊扶起来,把她拖到玉棺前,将她的右手掌伸到离狼头几厘米高的地方停住。
棺盖滚烫如火,炙烤得一珊想缩回手去:“你干嘛,你都推不开,难道我还能打开它呀,本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力大如牛都推不开,我有什么辙!”
“现在也就只有你能打开,有一点痛,你忍着点。”西方求败不由分说,乘其不备,用尖利的指甲在一珊的无名指上一刺。
“唉呀!妈呀!”一珊疼得想缩回手去,却被西方求败死死箍住,鲜血一滴滴地滴向那棺盖上的狼头,而那棺盖象是海绵似的,血珠下去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离奇的是,滚烫的玉棺,瞬息间冷却下来。
“九滴就够了!”老头儿的公鸭嗓又沙沙地响起:“多了也浪费,不如让你吸吸补补身子。”
西方求败把一珊的手指头放进狼嘴里,轻轻地吮吸,一珊气恼的收回手去,恨恨地瞪视着他,见他一脸痞笑,踮起脚尖伸手就去揪他那两只狼耳朵:“你这混蛋,敢放我血!”
“嗯,咳,咳!”老头儿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在长辈面前,不许打情骂俏。”
惧于这所谓的死老公公的淫威,一珊讪讪地退到一边,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