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但还是成功了。”
谁?谁在说话?
“醒了?真是个医学奇迹。”
为什么我能听懂这个人说的话?我是谁?我怎么了?
“如果你在听的话,那就记住了,你的名字是凌乱空,又名NONE。”
NONE?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他是谁?为什么认识我?
……
“NONE,你又在干嘛?”躺在沙发上的男子对我喊道。
他是我有记忆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名字叫凌空。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让我叫他哥,而不是爸。明明已经过去了十七年,他还是那副青年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不知道。”我回答道。
同样是不知为什么,每年的九月二十二日我都会制作一个纸杯蛋糕放在电脑前。我完全不知道原因,完全是本能让我这样做的。就连纸杯蛋糕都是靠本能来做,在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
“既然不知道,那为什么要做?”凌空问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个答案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呵呵,每次都是这个答案,腻不腻啊?”凌空朝我翻了翻白眼,说道。
我无语,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而这样做。
但为什么……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女孩的影像……她又是谁?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连凌空也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可能知道。
“转学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改天你就去那所学校了。”凌空躺在沙发上翻了翻手机,对我说道。
“哦。”对于我来说,转校这件事可有可无,都一样。
“你就没有点反应吗?”凌空吐槽道。
“还要什么反应?当场爆炸吗?”我怼了回去。我本来就在情感方面就很麻木,别说转校了,就算是凌空死了我也不带有什么大的心情波动的。不是因为我无情,而是麻木,但是麻木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你这样容易没朋友的。”凌空说道。
“我本来就没朋友,除了我的画笔。”我回应道。我的画笔是我唯一亲近的东西了,凌空虽然是我的监护人,但是他整天出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少则几天,多则半年才会回来一次。
“幸好我不是你爹,否则得被你气死。”凌空如是说道。
“我去睡觉了,晚安辣鸡老哥。”我朝凌空挥了挥手,离开了客厅。
……
那一天到了,我来到了新的校园。不过这个校转得有点远……从灵华直接转到了归瀛,跨国啊……还好现在世界通用一个语言,否则我要凉凉啊。
穿上校服,感觉很是不错。归瀛的校服就是比灵华的校服有型得多,而凌空那个家伙早早地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大别墅,把钥匙丢给我之后就不知跑哪去了。
“完全不能指望这样的监护人啊……”
然后,我走进了新的校园。
一切事情如我猜的那样,老师领进门,自我介绍,然后侧后靠窗位置。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
我的自我介绍依旧是那么的空洞无力,“我叫凌乱空,你们可以叫我NONE,爱好是没有爱好,就是这样。”
由于自带隔绝旁人的气场,没有人找我搭讪。我也不在意,习惯了。低头静静地画着一副画,画的内容还是一成不变的那个女孩,至于为什么是她,只能说是本能使然。
“你画的这个人好眼熟啊……”一个男孩靠近我,说道。他叫MC,天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给他起这样一个名字。
“我不认识。”我回答道,“我不在乎她是谁。”
这句话瞬间把天聊死了。
“那……你继续。”MC自知我不想聊天,主动离开了。但是被他这么一扰,我的状态没了,于是我停下了笔。
“快放学了,出去看看吧。”我拿着一本《马卡洛夫的肖像》离开了教室,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看看书。
刚出教室,我撞到了一个女孩。
“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我说出了我的标准道歉用语,“我一向看不到人。”
“没关系,没关系”女孩似乎有什么急事,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在女孩与我擦身而过时,我的头突然开始抽痛。
褐色头发,单马尾,白色蝴蝶结,绿色的双眸……好熟悉,但……她是谁?我没见过她啊,为什么会有熟悉感?
我转头看向女孩,然后我们的眼神交汇了。
女孩她也在看我。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只是对视了一眼,没有擦出什么火花。
女孩匆匆地走了,我也离开了这里,一切仿佛很是正常。但是……只是仿佛罢了。
放学时间到了,我百般无聊地在学校中漫步。反正现在回家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在学校里随便逛逛,说不定可以加入什么社团消磨一下时间呢。
鬼使神差的,我停在了一个教室前,上面写着“文学部”。
“文学部?有意思,这样的社团应该没有几个人吧。”我出于怕麻烦的心理,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社团产生了兴趣。
于是我轻轻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