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侍从?”姜半安突然欣喜,满眼流光望着顾姮。
“怎么?”顾姮忽然一笑,上前一步逼近他,戏谑道,“难不成寡人要让你封这副身躯为妾?”
姜半安立马低了头,惊恐道:“小的不敢。”
顾姮上下看了他一眼,便退了一步,疲惫道:“回宫吧,寡人累了。”
说完,顾姮愣了一下,意识到现在自己是一个值班的太监,而后又改口:“罢了,你回宫,我去值夜。”
姜半安目光露着不解,望着往反方向走的顾姮,他步子迈开追了上去,反条件的抓住她的手腕,“御书房和寝殿一个方向。”
手上传来的触感让顾姮心神一震,她低头看了眼握着她手腕的纤纤玉手,眼底突然染上一层寒霜。
姜半安反应过来,松开了手,道歉:“小的方才不是有意的。”
顾姮思虑片刻,这才开口说:“无妨,日后注意些即可。”
顾姮绕过他,直径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姜半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这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些落寂,失落感在心尖悄然上升。
红烛浴间,姜半安站在浴缸旁边踌躇,望着胸前那突出的峦峰,两手放在腰间带子上不知是该解还是不该解。
过了半刻,姜半安打开门对着守在外面的宫女说:“你去帮我……寡人到御书房叫一个叫姜半安的太监的过来。”
宫女屈膝:“是。”
没多久,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很有气场的太监,顾姮走过去问:“有事?”
姜半安望了眼门外,拉过顾姮到一边去说,他指了指自己,难为的告诉她:“我该怎么沐浴啊,这毕竟是你的身子,我不敢。”
顾姮先前都没想到这个问题,她思索一会,说:“随便泡一下,寡人总不能不洗。”
“国主,这事我觉得不妥,”姜半安自己心有会神,虽然自己倾向爱慕顾姮,但是触碰国主身体是砍头得罪,“要不国主来洗吧。”
“……”顾姮凝视着他,嘴角微扬,而又懒散道,“男女有别你可知?何况我们何时会换回来还不知,迟早都是要摸清看透。如若你是担心碰了龙体会被砍头,那你大可放心,寡人不会定你的罪。”
姜半安依旧为难。
顾姮也没管他,“寡人该走了,待久了容易让人起疑心,”顾姮转身时把手放在了身后,走了几步她又停下,对姜半安道,“今晚就先随便洗洗,明日封寡人为侍从,寡人之后再来出策。”
顾姮走后,姜半安待在浴间内,最终在自己的坚决下,蒙眼脱衣进了浴缸。
翌日,清晨天气阴沉,天空飘过一片又一片的阴云。
姜半安一大早起来,就写了召纸,不出意外,刘公公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身后还跟来了顾姮。
刘公公颌腰:“国主,该去上早朝了,大殿那帮老臣已经等候许久。”
顾姮给了姜半安一个眼神,抬起手放在嘴边,不出声的咳了咳。
姜半安心领,扮起威严的脸面,语气尽量僵硬,“寡人今日身子欠佳,让他们退了吧。”
刘公公也懂,“臣,这就去传话。”
刘公公缓缓退下,还把门给关上了。
刘公公一走,姜半安也装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到顾姮身旁,委婉道:“国主,我有很多不解,这宫里的侍女太多,来来去去,我生怕我露了相,我该怎么办啊?”
顾姮把包袱放桌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出声:“学礼仪,学习我说话的方式和口吻。”
顾姮天生杀戾狠绝,本就是个冷性子,不常笑,一笑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以及会无中带给人一种压迫感,这都是天生以来的,说是要学,那也完全学不到完全相似。
但,依照目前的状况,除了蒙蔽过宫里的侍女外,还有朝廷那些观察严谨,要抓出她一点把柄的要叛逆之臣。
“好。”姜半安发出了声坚定轻柔的声音,这语气顾姮从来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过,她喝的一口呛到了点喉咙。
顾姮抬眸瞪着姜半安,声线寡淡道:“别给寡人发出这种声音,难听。”
顾姮所在的这副躯体,声线发育的很好,嗓音正巧有属于她的那种冷冷的态度。
姜半安绞着手,小声嘀咕:“难听不也是你原本的声音嘛。”
顾姮蹙眉,“你说什么?”
姜半安抬头看她,轻咽了口口水,话里夹带着点恐惧,他对顾姮说:“小的知错了,国主不要动怒。”
顾姮静下心来,见他改了下跪的毛病,心情还算是不错,最起码是孺子可教也。
片刻,站着的姜半安目光小心翼翼的瞄顾姮,这眼神这么光明正大,顾姮自然也察觉到了,可是她不打算问。
良久,姜半安忍不住问:“国主,小的有一事不知国主愿不愿回。”
“说。”
“就是,国主昨夜可有更衣洗漱?”
“……”顾姮脑子里闪过昨夜沐浴的风光,脸色划过一丝窘迫,忽而又消散,泰然自若的看向姜半安,“洗了,脱了,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