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他们乐团已经开始排练元旦晚会的节目了。
宋唯不知翘了多少课跑过去看，有时候遇见了柳汀，就牵着手一起去。
那节语文课，左兮枕着何寻胳膊昏昏欲睡的。
何寻停下手中转笔的动作：“要不跟着唯弟一起去找姚瑶？”
“去，”她立刻就清醒了：“走啊？”
后头的宋唯也清醒了：“走。”
他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对姚瑶的感情：“只是不想上课…”宋唯是这么说的。
全都是借口。
他们一起偷着溜过去，差点与校长正面交锋。
不过好在赶上姚瑶中途休息。
宋唯上了观众席，她也打着招呼跑过去：“今天没带柳汀？”
“没。”宋唯把扶手扳下去：“柳汀今天有点累了。”
左兮和何寻坐在后面一排的位置上，静静吃瓜。
但他俩后面似乎也没有说什么，姚瑶很快被叫走了，叫她的是那位叫作叶一旭的学长。
宋唯舔舔嘴唇，这已经成了他标志性的动作：“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人家不比你靠谱？”左兮白他一眼：“你就酸…”
“对呀唯弟，”何寻双手揣兜：“你不是有柳汀吗？”
平安夜那天，学校已经开始大张旗鼓的准备了。
“什么圣诞树啊，小彩灯啊，都去安排！”校长大大一句话出口收获了一大片小迷妹。
两个字——大气！
宋唯心情似乎有些不好，非要拉着何寻去商场转悠。
“咱们两个大男人！”何寻挣扎：“兮兮救命啊！”
他俩还是一起去了，何寻问他：“怎么不能带上兮兮啊？”
“如果我们丢下姚瑶，”宋唯抬头看天：“她训练回来会不开心的吧。”
天天那么辛苦。
“你说我姐怎么也不知道上台表演个节目…”宋唯有些嫌弃。
何寻举手要打：“你让她上台画画还是插花？”
似乎也有些道理。
起雾了，很闷。
宋唯合上眼睛，用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上。
好一位眉眼凉薄的绝色美少年。
何寻没打扰他，自顾自往前走着，渐渐消失在充满潮湿雾气的夜色中。
这两位少年愣是把宽大的校服外套都穿出了一种高级感。
去商场的路上，因为没有带左兮，要QQ微信的女生就更猖狂了。
每次他有些烦躁的挥手拒绝，就着夜色都是让人脸红的撩人。
他们各逛各的，何寻去了趟礼品店，他为左兮买了捧玫瑰，为姚瑶和宋唯各买了只绿色的狗。
浅绿色的狗，帽子和眼珠子也都是浅绿色的，很好玩，很怪。
何寻还特地买了个装被子的彩色大塑料袋，把那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塞进去，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喜。
和宋唯碰了面，对方也是大袋小袋的，一脸笑意。
第四节晚自习还没开始，老尹已经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生把圣诞老人的头像高高的贴到了窗子上。
气氛一下就上来了。
何寻拖着袋子，先捧出来的是那捧玫瑰：“圣诞节快乐啊宝贝！”
“同乐同乐。”左兮特激动，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一大袋苹果来分：“吃平安果啊。”
他俩又腻歪了好一会儿。
何寻才把剩下的掏出来。
“靠！”姚瑶属实吓了一跳：“这两只狗…不会是送给我俩的？”
“是，尤其是你…单身汪。”
“呵呵。”她露出死亡微笑：“什么破玩意儿？”
“靠！”宋唯把自己那大兜小兜掏出来：“好像…重复了。”
他给何寻和左兮的都是绿色的狗，给姚瑶的也是只狗，粉色的。
“行啊。”左兮捏捏唯弟扔给自己的那只绿狗：“还差别对待呢…”
“没差别。”姚瑶翻个白眼：“反正都是狗…”
于是他们每个人都有了一只狗，姚瑶有了两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