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沂南听了也不做反应,连沂卿更是乐呵呵的摇着扇子在一旁看戏。
“皇上,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那人拼命求饶。
“爱卿,你怎么看?”连沂南笑眯眯地看着余朝。
“拖下去吧,杖责五十大板。”余朝淡道,“皇上,既然证明了下毒之人并非舍妹,可否放行?”
“成,度统领,放人。”
“小晴,带慕阳下去休息吧。”余朝示意小晴带季慕阳下去休息。
季慕阳一走,余朝刚刚还算温和的脸色陡然冷起:“皇上最好莫要再试探舍妹,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皇上心里得有点数。”
这话简直大不敬,可连沂南偏偏不敢把余朝怎么样。下面总爱发声的老臣此时像吃了哑药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都装聋作哑。
“丞相,我日后可去拜访?”连沂卿就像丝毫感觉不到针锋相对的气氛一般,依旧乐呵呵。
“公主轻便。”说罢,余朝甩袖而去。
如此一说,连沂南确实安分了不少。季慕阳在丞相府也安心不少,养着身体,对余朝的戒心慢慢放下。
连沂卿非常自来熟的上门,一开始季慕阳还会让人拦一下,结果她从后院翻墙进来。
季慕阳对连沂卿没辙,索性就让她进来,有连沂卿时不时的上门,季慕阳话也多了不少。
这连沂卿不知是心大还是真的不在意,从来不管她皇兄跟谁是否有什么过节矛盾,她只跟她想玩的在一起玩,从未避过嫌,季慕阳不知道她是怎么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没被弹劾死的。
随着日子的流逝,季慕阳的眼睛转好,渐渐地能感知到光亮,色彩,看到人。
季慕阳有点兴奋,凑到连沂卿面前,兴奋地拉着连沂卿的手,摸摸她的脸:“没想到你挺漂亮的啊!”
连沂卿好气又好笑地拍掉她的手:“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怎样的?说,不说不给你走!”季慕阳扯着连沂卿的脸皮,假装凶狠地问到。
“嗯…这样的…是怎么样呢…”一边故作思考,慢慢地从季慕阳身边溜走,有了点距离后就跑了,边跑边大声说,“没想到你这么傻,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追逐打闹的笑声在丞相府回荡。
月阁办公的余朝也笑了笑,他又看到了小时候的慕慕了。
冰河悄悄地融了,嫩绿的枝丫在夜晚中悄无声息的伸长出来,迁徙的大雁也在回来的路上,春天,就这么静静的,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到来了。
“姑娘。还是披上吧。”小晴拿着披风盖住季慕阳。
“不要不要不要。”季慕阳撒娇道。
在丞相府的日子让她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些时光。那时候母后很得宠,父亲也没宠幸过其他妃子,那些妃子好像看透了一般,也不会刻意邀宠。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他们就像民间普通的老百姓一样。那是她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季慕阳对着手心哈了哈气,望着天空中的圆月。
余朝过来了,小晴刚想出声,被制止了。
他接过小晴手中的披风,走到季慕阳后面,为她披上。
“小晴,我不穿!”
“乖,别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