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途停下来,吃了点面包和水,水太重,我们带的很少,勉强撑两天应该没问题,但我们还得尽快找到水源。
我要是没记错,在往东北方向行驶二十公里左右,有个瀑布,角下是个四角湖,那里水质清澈,景色美不胜收。
我独自坐在树根下啃着面包,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秦凌悦走到我旁边坐下来说:“发什么呆?”
吓了我一跳,看到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问她:“怎么了?”
秦凌悦拿着一盒薯片放在我面前:“给你的,今天~~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讨厌爱迟到的人.”
我:“那道歉的应该是我,你插队了。”我继续啃着面包
“我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就是来气,不过你挺能打的,我两个叔叔都不是你对手。”秦凌悦睁着大眼看着我说
我:“抱歉,吓到你了。”我拿出烟点了一支。
秦凌悦问:“为什么早上说你,你没生气,刚刚在山下你眼色都变了?还有你的纹身谁给你纹的?”
我说:“不知道,但这不是纹身。”
桃莉走了过来了“不吵了?”
桃莉的声音很御姐,很好听。
我说:“就等着你来点火呢!”
桃莉没好气的切~了一声。
我对秦凌悦,说到:“吓到你不好意思。”
秦凌悦看了看我说到:“别急着道歉,我还没完全原谅你。”
我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以身相许吧!我可胜任不了。”
:“变态。”秦凌悦骂了一声。
大风刮过树的顶尖,林子里我总感觉死气沉沉....“你们怕鬼吗?”我问她两个女孩子
“有你恐怖吗?”桃莉问到,
我说:“那倒没有,比我可爱多了,你看我人模狗样的。鬼这种东西鲜血淋头,龇牙咧嘴的,超正点。”
有片树叶正好落到秦凌悦头上。秦凌悦拿掉树叶说:“被你这么形容,我都想抓一只回来做男朋友了,有公的没?”
桃莉问:“你真的见过吗?”
我说:“真的见过,不算还抓了一只回来煲汤。”
秦凌悦激动的问:“味道怎么样呀?”
我说:“不好吃,一大股火药味。”
“鬼怎么可能是火药味!你骗人的吧!怎么说也应该是黄瓜味的。”秦凌悦吃着薯片说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黄瓜味,就是火药味,跟你早上骂人的味道一模一样。”
桃莉笑得直拍大腿,秦凌悦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盯着我,然后给在我身上打了一巴掌,又继续吃薯片。
我说着:“不闹了,我们该走了,不然晚上就被鬼抓去煲汤了。”
李千军看到我们站起来,他就叫着大家:“出发了,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收拾着东西,继续往深林前行,我看着手机时间和表,现在快到一点了。具上次经验告诉我,如果手表时间突然停了,那我又真的要见鬼了。
走了两个小时
我们找了一个树木稀少的小平地,这里适合安营扎寨。
耿恭莞和桂晓桐开始搭建帐篷,李千军在生火,秦凌悦和导演组的人在沟通着拍摄流程,桃莉在一边背着台词。
我拿出资料看,上面除了有人名字和住址电话,其它简介我在怀疑是不是假的。
秦凌悦:舞蹈表演系,21岁,曾在市区拿过表演第一,身高171cm,体重55公斤,双子座。喜欢唱歌跳舞。
桃莉:舞蹈表演系,22岁,身高168cm,体重50公斤。狮子座,爱好没填。
耿恭莞:退伍军人,身高182cm,体重70公斤。难怪比我高半个头,其它没填。
桂晓桐:退伍军人,身高179cm,体重75公斤,没其它的信息。
候海桥:男,云南艺术学院毕业,戏剧影视导演。摄影爱好者金牛座,身高168cm,体重60公斤。
莫郎:男,体重60公斤,身高172cm,射手座,跟候海桥一个学校。
徐朔:美妆师, 166cm,体重60公斤,其它没填。
以上是全部信息,满满的三页纸,后面都是一些无聊的介绍,没有营养。
我们看着他们信息资料,看着又很平常,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我走过去,把这些资料还给桃莉,她笑咪咪的问:“看完了?”
我说:“看完了,太水了,我怀疑我看了份假资料。”
桃莉奇怪的问:“哪里假了?”
我说:“假到离谱,看了半天除了名字,就没别的了,你们做资料太草率了吧!”
秦凌悦跑过来说:“不给你看,你非要,看了又说草率,你来挑刺的吧?”
我:“我...没有~~那啥~~,火生好了,我去煮面。不和你聊了。”说完我就跑开了。
我来到李千军身边问他:“你认识他们都叫什么吗?”
先生说:“不认识啊,跟他们一天了,都没人自我介绍过。年轻人,我也聊不来啊。”
我:“哦,我觉得他们很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先生看了看我,没说话,拿来锅搭起一个木三角架,把锅挂到上面,开始加水。我拿出面条在火边做下来,等着水开。
水逐渐烧开,我把面条放到里面,然后拿出榨菜,和配料分别放到碗里。
钱展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看着火,时间一分一秒走动着。
终于面条煮好了,我平均分配在每个碗里。然后喊他们过来吃面。
看了半天没看到钱展,我问耿恭莞:“你看到钱展了吗?”
耿恭莞说:“他跟我拿了枪,往东南方向走去了。”
“去干嘛,你知道吗?”我把面条递给他问到
“不知道,他没让我们跟着,说去一会就回来,应该打猎去了吧。”耿恭莞接过面条嗅了嗅,又说:“不错。”
打猎?不是特么要宣传保护野生动物吗?还打猎,你特么还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这些都是我想的,肯定不会直接问他。
我问他:“带酒了没?”
我知道像他们这种硬汉,很喜欢喝酒,还特喵的得是烈酒。
桂晓桐过来端起了一碗面。
秦凌悦也跑过来说:“煮好了,桃子快点过来吃面了。”她叫她桃子。
耿恭莞跑去拿酒,是个小铁壶,看上去很精致。瓶颈下方扭曲着正好可以一把握住,瓶身较高,应该可以装两斤酒。
他拧开盖子,在盖子倒了一小盖,递给我说试试,我接过来,一口干了,很呛,这酒起码得五十度左右。
我说:好酒。
然后把盖子还给了他,他又倒了一盖给桂晓桐。
候海桥和他两个朋友走了过来,他们三个从今早见面到现在,一句话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李千军在我后面,他在搅拌着面条,我走过去,他闻了闻面条说:“欠点火候。”
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现在已经五点半,距离天黑还有两小时。简单吃完面
耿恭莞和桂晓桐还在忙弄着帐篷的最后固定,候海桥三人在帮忙拉绳子,钱展还是不见回来。秦凌悦在打电话却没接通,我和李千军约着往他去的反向找找,我留了秦凌悦的电话,如果找到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虽然是夏天,但在森林里却阴森意冷,泥土中夹杂着野花的香味。满天的蚊虫,随时会飞到嘴边。
我和李千军叫喊着钱展的名字,始终没得到回答。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钱展走失会奇怪,因为他说过他要来完成一个心结,我和李千军找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踪影。
前面本来都是参天大树,四下却被刺藤铺满,里面不知道是野兔还是老鼠,在“沙沙”作响,有几只红色羽毛的小鸟在枝叶上跳动,它们没有发出诡异的哭泣声,反而很好听。
没过十分钟,林里鸟的叫声开始狂乱起来,昆虫煽动着翅膀“嗡嗡“的。树叶“刷刷”响起。
四周像是在迎接着谁的到来,随着一阵大风刮过,所有声音顿时安静。树枝如同沉睡过去,围满四周的蚊虫也不见了踪影。
我和李千军打算从北面绕过,这时,我们却离奇的看到几十只老鼠,排队着向刺藤里面走去,它们井井有序。走一段,然后,又停下来抬头朝天空举目,像是在磕头。
李千军搭着我的肩膀说:“看来有事要做了。”
我感觉阴森的气息更加沉重,我问到:“这是什么情况,很瘆人。”
李千军笑了笑,拿出一支烟点着说:“鼠祭拜,怨生成,生灵让路,皆是冤魂。”
我也点一支烟说到:“果然,跟着你准没好事,又要见鬼了。”
李千军拍着我肩膀说到:“怕不怕。”
我吐一口烟说着:“不怕,见多了。”
我感觉心跳开始加快,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有些东西尽管在怕,当你知道自己始终逃不过的时候,就感觉不到害怕,而是慢慢变得兴奋起来。
举个例子“恐高”,生活中很多人都恐高,但如果,你慢慢去克服尝试着以前不敢想象的高度,反复去历练自己。很快你会从中体会到一种“兴奋”感的存在,这种感觉很神奇,它会驱散你的恐惧。让你获得很充实的自我欣慰感。
李千军:“好,我们顺着跟过去,顺便在教你一招。”
我:“嗯。”
我们跟着老鼠走,它们爬过刺藤底下,我和李千军一人找了根棍子开路。这种刺藤很烦,它扎到你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会出现瘙痒红肿。尽管我们很小心,但还是被扎的生不如死。
在穿过烦人的刺藤之后,我们看到了前面一个凸起的土包,严格说应该是野坟,上面住满了白蚁,铺满着落叶,没有墓碑。
周围,除了围着一大群老鼠,一颗杂草都没有。
黑压压的老鼠在举目着空中,坟的顶端被老鼠刨开了一个洞。
它们并没有在意我们,它们在有秩序的一个个开始往洞里钻。
我问先生:“这是什么情况,它们怎么会全部准备进去呢?”
李千军盯着老鼠对我说:“它们祭拜,进去就算陪葬,等它们都进去了,我们找铜钉把里面的东西镇住。”
我:“又是铜钉镇坟?”
今天我们看到的是成群结队的老鼠,它们给人感觉更闹心,李千军没说话,时不时的观望着四周,我发现钱展和李千军都不对劲。
我小声问他:“钱展你觉得他去哪里了?”
李千军说:“不知道,但应该跑不远。一会我们处理好这个事,在找找看。”
我说:“我觉得他应该回去了。”
李千军:“不会,我们出来不到一个小时,他回去我们应该收到消息啊。”
我问他:“谁会给你发信息?”
李千军:“钱展。”
我:“哦,那你觉得他会在这附近吗?”
李千军说:“不会,我们前面叫了好久不是都没回答嘛。”
我说:“如果他是不想给我们找到,或者换句话说,他就是要我两到这来,而他现在就躲在某个树背后看着我们呢?”
李千军眉头邹了一下,跟我说到:“有道理,我们处理好这个,就直接回去,谁也不要说出来。”
我点了点头。从开始钱展出来,到耿恭莞跟我说,他可能来打猎来的时候,就很矛盾。我觉得,钱展已经猜到我们会来找他,其他人都在帮忙做事,搭帐篷,就正好只剩我和先生。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先生跟他认识,如果先生自己知道事实,但跟我隐藏了什么,那我只有一个办法了。
等钱展会比我们晚回去半个小时。还有就是他们已经算好我们会遇见这个破事,而铜钉就是关键。
我问李千军:“你带铜钉了吗?”先生摸了摸口袋掏出八枚铜钉说:“带了。”
我接着问:“你是会算卦吗?能算到我们会遇到鼠祭拜。”
李千军说:“我哪会算什么卦,我风水学都看不太懂,奇门八卦这些东西更理解不了。”
我哦了一声,我突然发现,我眼前这个人慢慢的越发神秘了起来。我像一颗棋子一样,任他们摆布。但他们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李千军像是发现说错话,猛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察觉到这个眼神惊慌到古怪又很深邃,我连忙问:“怎么了?”
李千军说:“没事,我们可以开始了。”
说完他朝坟头走去,老鼠已经全部进入洞中。他捡起一把枯树叶,塞到洞口然后点起火,接着又把洞口封了起来。
不一会浓烟从坟口四周缓缓冒出,里面的老鼠却没有一点动静。
我很奇怪的走上去问:“老鼠呢?”
按理说,像我们小时候,到庄稼地里熏老鼠,把火点进去,老鼠就会想办法从里面逃出来,哪怕洞口被封住。老鼠都会留后洞逃生,我们只需要受住后出口,老鼠就载我们手里了。
可这里的上百只老鼠却不寻常的安静,李千军说:“早死了,从进口的那一秒钟起。”
李千军看我疑惑不解,又说到:“老鼠集:肮脏,丑陋,胆小,惨死,噩运,懦弱,嫉妒,种种特性,遭人唾弃。却夜出昼伏,排生肖榜首,自有不凡之处。被鼠祭拜的东西自然收集鼠精气必是大邪。”
我说:“这个我知道,我爷以前给我讲过。”
李千军:..........
随后,我看到他拿起一颗铜钉朝以东.南.西.北为四方,在从中排开八个方位,留出东面,将铜钉一一插下。东向找了一个石头做引向,然后他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些咒语
没一会,他说驱怨阵已经布好了。
就这?太草率了吧?
但我看先生满意的样子,似乎确实是成功了。
只不过我是外行,真的看不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