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打听,周彪找到了黎大晓的家,他万万没想到贤弟的父亲被官府打残废了!周彪将书信以及十两银子交给大晓,并告知光贤的下落。
“谢谢这位兄弟!”大晓躺在床上,紧紧握着周彪的手,说道,“我们终于知道了希儿的下落,太感谢你了!”
“黎叔,你不用谢我,”周彪说道,“我与贤弟是结拜兄弟,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大晓关切的问道,“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老叔,我叫周彪,住在白头山,家里还有一位老娘。”周彪说着,提及老娘,他的喉咙哽咽。
“周彪,你为何提及老娘,你的喉咙便哽咽了?”大晓说道,“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周彪便将事情的来胧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晓。
“你娘现在在哪里?”大晓说道,“你快把她送到祁山蒋府去,蒋百银老先生治疗打伤很有一套,我如果没有送到他那里去,恐怕不在人世了。”
“好,我立马把我娘送到那里去。”周彪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这时彭大妹听说贤哥哥的一个兄弟回来捎信了,急忙从娘家来到大晓家。
“这位大兄弟,”彭大妹的眼圈红了,哽咽的说道,“你知道贤哥哥的消息?他在你身边提起过我吗?”
“那贤弟对你可以说是一往情深,”周彪拿出厚厚的一捆信件,说道,“他深更半夜给你写了这么多的信,我都蒙在鼓里。”
彭大妹接过这厚厚的信件,脸颊潮红,低声细语的说道,“给我写了这么多的信,怎么不寄给我?”
“大妹,你有所不知,”周彪解释说,“我们在云霞山的大山之中,到哪里去寄信呵。”
“那你回来了,贤哥哥怎么不回来?”彭大妹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
“他现在好了,”周彪高兴的说道,“他被当今皇上的四阿哥相中,现在雍亲王府当差,说是等他站稳脚跟就接你们大家到京城去住。”
彭大妹听到这些话,心里甜滋滋的。他的贤哥哥有出息了!她开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周彪辞别大晓,要把老娘送到祁山蒋府去治疗。
彭大妹自从收到光贤的信件之后,她的内心是无比的激动,时刻徜徉在贤哥哥的甜言蜜语之中。
她爱去的地方就是贤哥哥家后面那座后山,每天拿一封信到后山去看。
在后山有她与贤哥哥的足迹,那时的贤哥哥常常带着她在后山玩耍,那时候的她虽不懂什么是爱,可现在想来,那是满满的爱意。
正当大妹沉浸在爱的回忆之中,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有一个媒婆走到彭老五家,说是要给彭大妹说媒。
彭老五一听说那媒婆是给大妹说媒的,气得大骂,“我的女孩刚生下来就许配给对岸的黎光贤,你还说什么媒?!”
那媒婆不慌不忙,说道,“我知道你的女孩早就许配给人了。”
“那你还来给她说媒?”彭老五说道,“你还不给我快滚!”
那媒婆也真是的,也不生气,也不滚蛋,坐在那里叨着水烟斗,吸着烟,吐着烟圈。
“我是受人之托才来的,”那媒婆悠悠的说着,“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甭管是谁,我女儿已经许配人家了。”彭老五强硬的说道,“请你出去!”
那媒婆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说道,“我是受李正虎之托来的!你们总知道李正虎是何许人也。”
李正虎?!彭老五听到李正虎的名字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相中了大妹?
“李正虎的姑父原来是县太爷,现已调到宝庆府任府台大人了,”那媒婆得意的说道,“李正虎的儿子李小彪现在在宝庆府当差,李正虎说了,五年前他认可大妹做他的儿媳,现在大妹已有十五六岁了,该嫁人了,李小彪今年二十岁,也该成亲了,所以托我前来说媒。”
说起五年前的那段往事,彭老五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吆喝,“快给我滚!我的女孩就是打单身也不要嫁给他的儿子!”
彭大妹在里屋听到那死皮赖脸的媒婆骂也骂不走,便操起一根木棍对媒婆打去,那媒婆见势不妙,灰溜溜的走了。
那媒婆边走边说,“李正虎说了,今日你们不答应,明天他亲自来送聘礼!他说他儿子一定要娶大妹为妻!”
这不是明摆着要抢亲么?彭老五这个老实巴交的渔夫哭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李正虎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做事也很歹毒,摊上他,这事难办了!
“爹,我们去贤哥哥的父亲家商量一下,”彭大妹说道,“我就是死也不嫁李小彪!”
“可光贤那伢子又不在家,他要是在家的话,你们早就成亲了。”彭老五叹了口气,说道,“光贤他爹现在又瘫痪在床,就算不瘫痪在床也奈何不了李正虎。”
“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家商量一下,”彭大妹说道,“要不把里长叫来,说道说道。”
“叫里长来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彭老五说道,“五年前出那事,里长不也在场,结果也没起到作用。”
“无论起没起作用,也要把里长叫来,”彭大妹说道,“至少他是一个见证。”
父女俩人边说边朝大晓家走去。
黎大晓听说李正虎要抢他的儿媳妇,气得咬牙切齿,把他打成废人不说,还要抢他的儿媳,这世道就这么黑了?!
彭老五把里长叫来了,里长也表示李正虎不对,可他碍于李正虎的淫威,不敢得罪。
“我看这事还是要报官府妥当些,”里长说道,“你们十五年前写了婚约,那时我也在场,可以作证。”
“告官府也没有用,”彭老五说道,“我亲家深受其害。”
“那明天等正虎来了,我再去说道说道。”里长最后表态。
第二天,李正虎果然来了,骑着高头大马,提着聘礼,带着一帮差役,浩浩荡荡的朝彭老五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