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言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面面相觑,然后炸了!
“不是吧,数学和物理老师同时找来?”
“她的步骤思维好简单,你没有看见一直板着脸的物理老师笑了吗”
“这可是我们学校以来第一人呢,连姬大神都没有这种待遇!”
同学们窃窃私语,纷纷看姬重光的反应。
姬重光脸色难看,抿着下唇,手中的书根本看不下去。
“言言,你好厉害。”连湘湘悄悄离开位置,坐在她旁边。
“以前研究过这种试题。”独孤言摇头,她的确没有接受过几年正规的教学,当时还是为了接触那里,研究的。
研究?好高大上的词。
连湘湘虽然疑惑,但没有放到心上。
姬重光站起身,往独孤言的位置走去。
“两位老师找你是在讨论WIS竞赛的事是吗。”少年清隽,立身欣长。
独孤言懒懒往后一靠,眉眼微冷:“关你什么事?”
四目相对,姬重光第一次仔细打量着她。
带着独有的犀利。
看着她从容淡定的目光,仿佛能够把人看穿。
“我为上次的误会跟你道歉,我们居然都被选中了,我希望你能摒弃前嫌,互相扶持,为学校争取名次回来。”姬重光轻笑,冰山脸有些暖和。
独孤言仿佛听到了其余人的惊叫声。
“不是。”她毫无波动,平静开口。
姬重光皱眉。
独孤言没有多余解释,因为她低头看到了苏父的消息。
最后一节课,直接跟老江请假,翘课了。
独孤言到学校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捧薰衣草,抱着它,坐上一辆出租车出发去墓园。
青禾墓园,环境优美清静,地段坐落于半山腰上。
车子不方便行驶上去,独孤言抱着捧薰衣草下车,渡步上山。
苏父跪在地上,轻轻擦拭去墓碑上的灰尘。
“晴儿,我来看你了......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跟你一样漂亮。”苏父温柔低喃着,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我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晴儿”苏父抚摸着墓碑上爱妻的名字,明明那么大的人,此时捂着脸庞,哭得像个失去整个世界的孩子。
“晴儿,你说要言言永远远离苏家这个是非之地....苏家还是苏家,都是一群冷血动物....你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生在苏家人.......”苏父痛苦蜷缩着身子,看着妻子温婉明媚的笑容,脸色苍白。
独孤言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耳边传来爸爸断断续续的哭声,目光越发冰冷。
突地,敏捷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凝眸。
一辆黑色的路虎缓缓停留在角落处,一位四十出头穿着旗袍的端庄妇女搀扶着一个头发苍白,身材瘦小的老人,满眼都是精于算计的光。
“苏烈,你为了这个贱女人不惜与家族断绝关系。离家了十几年,真是害得我们好找啊”老太太拿着拐杖狠狠敲在地上,瞪着苏烈。
“苏老太太,我早就不是苏家人了。”苏烈已经调整好情绪,继续抚摸着上面的照片。
“二哥,你怎么跟母亲说话呢。”妇女拿着手帕捂住嘴巴,环视着周围的环境,继续说道:“你看看你,嫂子当年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美人,死后怎么葬在如此落魄的地方。”盯着墓碑上风华依旧的女人,眼底满是嫉妒。
“闭嘴!滚!这里不欢迎你们!”苏父恨红了眼,大吼。
“放肆!你为了这个贱女人都变成什么样了。”苏老太太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子居然会吼她,让她滚。
举起拐杖就要敲打到他的背上,一只瓷白的手握住她的手毫不犹豫用力一拧,咔嚓一声,骨折了。
苏老太太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粗糙的农村妇女了。
当下尖叫出声,拐杖掉到地上。
“不会做人,学畜生乱咬人你们倒是会了七八成。”独孤言嫌弃擦了擦手,将纸巾轻飘飘扔到地上。
苏老太太和旁边的妇女脸色铁青。
“果然是那个贱人生出来的小贱人!”苏老太太声音尖细刻薄。
“一口一个贱人,这就是你们苏家的教养?”独孤言指尖微动,一枚银针悄无声息进入苏老太太体内。
“你............!”苏老太太颤着手指,看着苏烈:“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气死我了!”两眼一翻,就要昏倒。
“倚老卖老?碰瓷呢。”独孤言勾唇,冷笑。
苏老太太靠在妇女怀里,没动。
好啊,真是没脸没皮了。
“装昏可以啊。”独孤言漫不经心掏出录音笔,“想必你们也不介意我拿给记者,苏家的丑闻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谁叫我开心呢。”句句扎心。
不值钱?妇女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轻蔑,就她这样也好意思说。
苏家虽然比不上四大家族,倒也算是江城排的上号了。
那贱人生出来的女儿真是蛮横,一点都比不上琴儿。
苏老太太一听急了,也不装了,“你敢。”
“你算个什么东西?”红唇轻启,平缓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也配?”
两人身子不可控制的一抖。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你们在,脏了她的地方,滚出去!”独孤言看着两人脸色难看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挑眉。
“怎么?需要我亲自动手?门卫---请他们离开。”两个身材强壮的男人走来,作势架起两人“请”出去。
“我们不用你们请,我们走。”两人咽了咽口水,避开他们的触碰。
离开前还在叫嚣,“你别得意。”
独孤言将手里的薰衣草放在母亲墓前,跪下来,磕了三头。
“妈妈,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的薰衣草。你一定很喜欢。”独孤言持起酒杯,洒在墓前。
妈妈,我一定会照顾好爸爸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亲人也不行。
夕阳西下,独孤言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开口。
“爸爸,你会怪我吗。”
“不会,爸爸对他们的亲情早已经消磨了。你做的很好,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苏父目光清澈,没有一丝留恋。
她放心了。
女子眉宇在夕阳染上暖意,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