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来到石屋后的窗户处,屋内一片黑暗,神月气运双目,黑暗迅速褪去,但下一刻,神月差点被吓的一激灵,屋内竟然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看装束和外面的守卫一样,所有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没有表情,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就像站着一屋子的尸体,只有当神月看向他们的时候,所有人的头全部都转向神月所在的窗口,有些人的头更是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这诡异的一幕看的神月心里发毛,但奇怪是,这些守卫看见了神月,但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就像是受到刺激后的本能反应。伊戈见状,也凑到窗口看了一眼,也被这诡异的画面唬了一跳,随后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现在也没有时间细想,两人要尽快赶到祭坛,直觉告诉他们,在那里一定会有更大的发现。
穿过建筑群,祭坛已经在望,神月拉了拉伊戈,两人没有直接前往祭坛,而是向祭坛旁边蟹钳般伸出的城墙奔去,不到一刻钟,两人来到城墙下,祭坛周围的晶柱显然比另一侧密集的多,而且晶柱的殷红如血,颜色比开始见到的晶柱深了不知多少倍,好像真的是血液在里面流动。神月带着伊戈跃上城墙,两人伏低身体,像祭坛方向潜了过去。
不多一会,两人来到了这段城墙的尽头处,下方就是祭坛晶柱丛林的位置,两人慢慢探头向下方望去。这一望不打紧,只让两人全身汗毛倒竖。
祭坛大约1000平米左右,之前神月从远处看以为这是一处高出地面的平台,其实除了外圈是高出地面外,中间部分是中空低陷于地面的,形象一点来说,就像一个大水缸,而在这个大水缸里,近百根晶柱按照某种特定的方位排列在一起,而所有晶柱的底端都被浸泡在血液中,这个祭坛就像一个盛满鲜血的器皿,一个庞大的血池,血液在血池中不停的翻涌,在涌动中,神月他们还依稀能够看见一张张血液组成的哀嚎的脸孔。
血池的中间有一小块凸起的平台,平台的地面上竖着一个荆棘刑架,一个白衣女子呈十字形被铁荆棘缠绕在刑架上,荆棘绕过女子的脖颈,手臂,腰身,腿脚。女子似乎正处于昏迷中,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能看见荆棘的倒刺深深刺入她的身体,身上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红大半,连头发也被鲜血浸透,甚至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石台上荆棘刑架底部,是一道道纹路,和之前在城墙上的晶柱底部纹路差不多,这些纹路以刑架为中心向血池中延伸,不出意外,这些纹路正连接着池中的血晶柱,而这个祭坛,也通过这些纹路连接着全城的晶柱。
而祭坛中环绕着这座石台的晶柱,每一根的顶端都吊着一个人,有男有女,全都被铁钩穿过了琵琶骨,割断了双手双足的经脉,任由鲜血不停的流出,不断的滴落在晶柱上,染后顺着晶柱滑落最后融入到血池内,伊戈彻底明白失踪的人到哪里去了,血池中的血液已经回答了他,这么大的池子,是多少人的血液才能填满!而且,在血流干之前,这些人都还活着,这是得多残忍才能将这种酷刑用在其他的生命上。
两人将头缩回墙垛,互相望着,心里的寒气止不住的升起,恐惧,惊讶,愤怒,不忍,各种情绪像走马灯似的在心底盘旋。“怎么办?”神月低声问道,双手紧握微微颤抖,如果不是伊戈紧挨着他,几乎感觉不到。伊戈听出了神月的问询和愤怒之意,但真相的残忍与复杂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一时有些乱了阵脚,只好双手做出向下压的手势,然后说:“再看看情况!”
这个邪恶而残忍的法阵规模极大,但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伊戈这时无比的痛恨自己贫瘠的知识储备,他一遍一遍在脑海中搜集着一切相关的知识,“赤红晶柱,血池祭坛,活人血祭还有祭坛中央的荆棘之座。。。”,突然,之前黑屋中无数守卫尸体一般静立着画面出现在了伊戈脑中,伊戈感觉自己与答案之间似乎有了一点联系,正在伊戈努力薅着自己头发的时候,神月这边发现了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