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明明干的是损事儿,可莫遇却偏偏一脸兴奋,一股蠢蠢欲动的样子,“怎么做?就待你一声令下,末将就带领摆万大军取敌将首级!”
谁知,陆轻渺只是轻瞥她一眼,“得了吧!我自己去做就行,带上你反倒不方便。”
她说完,便一脸谄媚的看向常瑾越,眼睛不停的发送着渴求的目光。
她们的话,常瑾越一直都听着,对于陆轻渺那些古灵精怪的把戏,他不感兴趣。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陆轻渺画中的那个人是谁。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问了。
可陆轻渺却打起了太极,“你让我去我就告诉你呗!就十分钟,十分钟我就能回来。”
她来过这里不少次,可谓是轻车熟路,去找到那幅画不知不觉的毁掉根本不是难事儿。
“你画的是谁?”
常瑾越不为所动,接下来就见陆轻渺脸色一白,颤颤巍巍的。
“他是谁?你为什么要一块儿再再而三的逼问我?”
她哽咽着,“我出生那年,家里来了个算命先生,说我活不活十五岁,要想活命,必须找个跟我同年同月同时生的异性去抵命。我不愿,但我平安的活过了十五岁,原来是……”
声音戛然而止,她没再多说,但接下来的故事是多么的凄惨可以想象。
少女为了缅怀替她抵命的少年,特著此画,甚至不愿它落入杜飘那种人之手,不惜毁掉。
感人肺腑,感人肺腑啊!
常瑾越没再拦着她,直到人影在眼前消失,他才问到身边的莫遇,“你知道这件事吗?”
莫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瓜子,正津津有味的嗑着,听到常瑾越的话,挑了挑眉,“你是说渺渺讲的故事吗?”
她翘起二郎腿,一脸的佩服,“我以前只觉得她有做演员的天赋,没想到也是做编剧的料,佩服佩服!”
常瑾越的脸一下子黑了,手骨被捏的咔咔直响。
他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去相信陆轻渺的鬼话。
等陆小姐满面春光的回来时,便见到莫遇仿若看到救星一般激动,“渺渺,你可下回来了!”
“我才走了十几分钟。”
陆轻渺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要不是找画找了一会儿,还能更快。
也幸好被买家看上参与拍卖的画都会被拿到后台的一个固定房间,要是放在展厅,众目睽睽之下,她还真想不出怎么动手。
“你看看你家常保镖吧!一直在这儿发射眼刀子,扎死我了快!”
听了她的话,陆轻渺想转头去看,可不知怎么的,脖子僵硬无比,常保镖眼刀子确实挺吓人的哈!
“小莫莫~”
她哄着,“我们不看他!我们回家。”
常瑾越脸色阴沉的跟在这两人身后,他又一次被小丫头骗的团团转。
最可笑的是,同样的套路他上当了不下三次。
当然,无论怎样,常瑾越都是不可能承认,他之所以心情不好,不过是因为画中只留背影的少年。
几人刚要出画展中心大门,就听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小姐,这位小姐留步!”
来人脖子上挂着画展中心工作人员的证件,他一脸的着急,“小姐,有一幅画莫名的失踪了,买家先生强烈怀疑是您做的,所以没办法,需要您配合调查一下。”
“调查?还用调查吗?不用想就是她!”
杜飘踩着高跟鞋朝她走来,语气笃定,“刚才在看画的时候,就说要烧掉。如今被我们拍下了,就恼羞成怒把画烧了是吧?”
“陆小姐要是那么喜欢的话,求求我,也是可以让给你的嘛!何必这么做呢?”
容湛倒不如杜飘那么激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你俩带脑子了吗?”
陆轻渺一副看傻缺的样子看向他们,“没长心眼儿?在这儿胡乱怀疑什么?要查是谁干的,去调监控啊!”
她翻了个白眼,“是看我好讹吗?还是觉得八十万买贵了,心疼钱。所以后悔了想让我当冤大头啊!”
这儿的动静不小,引起了不少人围观,陆轻渺却没有丝毫不自然,越说越大声,“刚才我在那幅画前停留多久,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我多喜欢那幅画,想要高价拍卖,大家也知道。”
她走向杜飘,刚想继续说,就发现了一个致命问题—杜飘穿上了高跟鞋比她高出好几厘米,这显得她有些娇小柔弱。
她眸色一亮,语气悲怆,“我怎么会去毁掉喜欢的东西,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欺负老实人。”
陆小姐表演法则第N条,群众永远是偏向弱势的一方。
果然此话一出,已经有不少人看向杜飘和容湛的眼神不对了。
杜飘心里也没底,她只不过是怀疑陆轻渺,也没有实际的证据,但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撺掇容湛整出了这么一茬。
直到看见保安室的人来了,杜飘的脸色才缓和一些,赶紧上前道:“是不是她做的?”
保安大哥顺着她的手指指向,看到一脸委屈的陆轻渺时,脸上闪过疑惑,“杜小姐,我们刚才调了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没有发现这位小姐的身影。当然,也没有画被拿走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我的画凭空消失了?”
杜飘气的语调拔高,“你们画展怎么回事,画没了居然找不回来,我……”
她的话被容湛打断,他的语气阴沉,“既然不是陆小姐干的,就别在这儿叫嚷了。”
说完,他礼貌的向工作人员和保安人员道谢,拉着杜飘离开时,杜飘还一脸的不愿。
“这个画展是公家办的,来的人没有一个身份比你差,你还想闹多久?”
见容湛好像真的生气了,杜飘才消停下来,但还是一脸的不甘心。
“肯定是她做的啊!难道就这么算了?”
容湛看着眼杜飘,又在心里和陆轻渺做了对比,不禁感叹这从小三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眼界就是浅,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但碍于杜家在这里根基,也为了容家的发展,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