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我感觉到掌心的脉门达到满盈的状态,于是我尝试了几次去闭合脉门的两个豁口。虽然说起来不容易,但脉门和我的意识之间似乎有这某种联结,在失败几次后,我终于还是做到了。在平叔的笔记描述里,接下来,就是在闭合的状态下去尝试着把脉门做缩和放两个动作,来制造脉冲式的释放效果。最后在放的这个动作,把向外的豁口打开,把灵力释放出去,能制造一股向外的冲击力,熟练了甚至能把这股气流凝聚起来,做到一种推力,能推动一些物体,例如门,例如桌子椅子,例如人,更甚者,推动车子,再甚至于能制造打击力,打击到人的身上或者物体上造成伤害。
当然,我的目标不大,第一步我仅仅只需要让这阵掌风能吹动我挂在躺椅上的衣服就够了,哪怕晃一下,我也能知道自己的施术效果。后面的,在脉门两个豁口都打开的情况下去制造脉冲式灵力释放,去持续性或者间歇性释放掌风,对我来说就更加遥远了。我现在也不会想得那么远,仅仅是一个初阶的招式我就尝试了许久...
终于,在我不知多少次的尝试下,手都挥动到发酸发麻的情况下,随着我口干舌燥之下吃力的发出的一声“呵!”声后,终于,躺椅上快干透的短袖给面子的轻微晃了晃。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因为太阳已经从顶上跑到了斜天边,一阵阵时有时无的风慢悠悠时不时的抚过,让我一时判断不出来自己施术的成败。
看我一脸吃瘪的样子,一边不知何时已经转醒过来的平叔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咳了几声。让我内心不由得希望这口老痰能给力点,让这幸灾乐祸的怪大叔呛上一口,也吃波瘪。但现实很残酷,老烟民的娴熟经验让平叔很快就把这口老痰制服了,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点上了一根醒神烟。
经过了太多次的尝试,我丹田里的灵力也早已流失得一干二净,感受到一阵空虚袭来,我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让我不由得双腿一软,也坐了下来。
平叔醒了,那我提问的机会也来了,我喘了口气,赶忙趁着平叔抽着烟的空档抛出了几个问题:“平叔,我今天好像进步了不少,丹田里的灵气好像能沉淀了起来,成了灵力。像水流的那种感觉,一进入丹田就沉底了,吸纳的量也比上次要快上好多。经脉也比起之前要宽阔了不少,吸纳灵气的那种感觉比之前的效益大上了几倍的感觉。我就趁热打铁,学了学掌风。说实话,平叔,我是不是无形中掌握了提炼灵气的方法啊?但是我完全没察觉到灵气是怎么转换的,莫不是我身体里的大神无形中教会我了?还是他冥冥之中在帮我提炼?但是我丹田里似乎漏了个小口儿,灵力在持续不断若有若无的流失着,虽然不碍事,但感觉很不好,幸幸苦苦积攒的灵力就这么流掉了。”连着说了这么些话,加上一天没有进水,让我感觉口干舌燥,我连忙咽了咽口水,赶着兴奋的劲儿,又接着说道:
“平叔,还有那掌风是怎么回事,我算是成功了吗?那种脉冲的感觉还是若有若无的,很无力的感觉,连发出风的感觉都很模糊,更别谈打出有实质质感的招式了。我感觉差远了啊?还有,借法,符箓又是怎么做的呢?我是不是该认个祖师爷?还是找个什么大神来借法?”
平叔在一边煞有其事的抽着烟,一边眼睛瞟着地上,我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反正我是一股脑想到啥就都一起问了,免得一会又忘了。我又趁热打铁继续对自己对疑惑点继续问道:“还有还有,术士的世界有分段位的吗?就像什么修道啊、悟道啊、问道啊之类的,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段位,我是什么段位,爷爷如果是术士的话又是什么段位。还有散仙又是什么阶段,离我有多遥远...”感觉问得差不多了,又怕平叔一时回答不来,意识到这点,我率先闭上了嘴,然后就是以渴望和求知的眼神真诚的望着他,期待他能做出解答。
其实他的本子上也不是全然没写,但写得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感觉缺少系统化的总结,我看得也一愣一愣的。像练体,像修道到几个阶段性的叫法,有时叫法又不同。又像是对于借法、符箓这些的描述,只知道他是遵三清老子,也就是李耳一脉的,修的是太上之道,但具体的另外两位大神又没见他提到过。总之,我对术士的世界了解得还是太少了,让我多少心里还是很渴望他能做个系统性的解答的。
平叔也不是个一直吊儿郎当的人,或许是感觉到了我对这些知识的渴望。他抽完手上的烟,潇洒的把烟头丢到了凉亭外边,然后又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一脸肃穆的表情,正当我以为他要认真的给我做解答的时候,他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向了别墅...
我心里一毛,喊了句:“喂,不是吧,这就走了啊?”
平叔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道:“渴了,也饿了,回别墅,一边吃,一边说吧。”
我冷静了下来,也开始感觉到从全身传来的无力感,从入定的状态中出来后,对身体的感知就慢慢敏锐了起来。但是刚才我还是没顾上饥饿和渴的反馈,一心只想趁热打铁,学上个一招两式。不过等冷静下来了,身体回到了大脑的掌控中,也会感觉到生理上的反馈。我想了想,也是,一股脑那么多个问题也得让平叔消化消化,何况他刚睡醒,情有可原。于是我也拿上了衣服,挂在肩膀上,也跟着往别墅走去。
进了别墅,箐箐正在大厅端坐着,她的对面正站着一个面色发白的青年小伙,正一手捧着书一手拿着马克笔,一会对着白板书写,一会对着箐箐念叨着一些学识上的内容。说他是小伙子,其实主要是看他穿着一身类似于平叔的白衬衫黑西裤,身高也近一米八左右到个,但身材却很瘦弱,全身皮肤白的有些不自然,一头学生头,让人一眼看过去比较减龄。不过细看的话可以从他脸上看出一些沧桑,黑眼圈,法令纹,深棕色的头发中间还若隐若现根根银丝。一眼扫过去,也大概知道他应该就是所谓的箐箐老爸中金请来的博学家教,看样子应该有个三十来岁了,不算年轻,穿得挺正式的。
箐箐在一边也算很认真的不时埋头笔记,不时抬头跟着念叨着,不时又点点头,不时又摇摇头,不时又发出一些提问。而家教老师也耐心的解答,声音中气十足,跟他那瘦弱的模样显得有些不搭调。看两人在一边认真的一唱一和,我也没打招呼,就跟着平叔一前一后的进了厨房,厨房里刘姨倒是贴心的准备好了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