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皓感觉自己现在被小问号包围了，周围都是小问号在不停的跳动。
what？什么情况？难道自残也能给脑子残坏了？
“所以，你喜欢的人，也很优秀对吗？”虞倾歌攥紧了衣角，此时她再没有一点利刺，她真的收起了满身的锋芒，像一株水仙，没了一丝一毫的装饰。
“她……”亓皓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社死问题，他说对也不是，说错也不是，说多了也不对，但是说少了虞倾歌会不会觉得自己再敷衍。秀恩爱秀的太狠，会不会给她造成二次刺激？
还没等亓皓想好怎么回答，虞倾歌就继续往下说：“你为什么喜欢她，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是不是也很有才？”
亓皓很想说他喜欢的人是乔辞潇，是乔辞潇！那个号称帝都四大美女之首的乔辞潇！最近刷爆微博热搜的女孩乔辞潇！
可他又害怕，万一说多了，虞倾歌妒忌了，对乔辞潇下手怎么办？把乔辞潇弄成残废也不是不可能，虞倾歌那个心狠手辣的性格，完全做得到。
“一定是你的金屋藏娇吧。”虞倾歌眼神一点点沉淀，慢慢又变得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亓皓不可否认的点点头，确实，乔辞潇是他这一生最喜欢的一个女孩。
十多年的陪伴，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这样的一份情谊，是无法磨灭的。
他喜欢乔辞潇，喜欢她的全部。
“亓皓，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人，他眉目如画，就好像人间绝色，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吧？他会陪着我，也会哄着，还会逗我开心。”虞倾歌越说越伤感，不经意间，一滴眼泪从她眼角划过。
“但是啊，我却不得不嫁给另外一个人。”虞倾歌闭上了眼，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也许我有一天，我不得不看着他，去娶另外一个人，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忘了，也许凤冠霞帔，举案齐眉，但和他在一起的，不会是我。”
亓皓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看着乔辞潇一身婚纱，美的好像人间仙子一般，但新郎不是他。
“所以啊，我就想。我又不能嫁给他，我也不想看着他身边站着其他人，所以我干脆死了就好，这样我就看不到他娶别人了，我就不会难受了。”
亓皓默默听了半天，虞倾歌似乎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那么的无敌，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个事事顺利开了外挂的存在。
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身不由己，一样的受制于人。只不过控制虞倾歌的是虞家，但控制亓皓的是世俗。
果然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喝粥吧，不热了。”亓皓把粥送到虞倾歌嘴边，虞倾歌乖顺的像个孩子，一口一口的把粥都喝了，那一瞬间，亓皓仿佛看到了乔辞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虞倾歌有一种莫名熟悉感，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
“哎，糖来了！”乔陆泽冲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把糖，有软糖有硬糖，有酥糖、水果糖、太妃糖等等。
虞倾歌随意找了一块，轻轻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口中，任凭甜丝丝的味道铺满味蕾，不断蔓延。
只是她，已经尝不出味道了。因为心是苦的，吃再多的糖，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