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贾琮醒来后第一次醉酒,说话也没那些顾忌,也管不得旁人觉得怪不怪,犹像是以前和好友间一般,特别轻松自在,来了这个世界后贾琮便只打算平平淡淡好好活这一生,从前已经见过了人情冷暖,也有过怨天尤人,有了这重来一次的机会贾琮选择忽略那些冷嘲热讽,只关心那些善意,是多是少不重要,或许搁在旁的人看来这样有些天真,对于有那般生死不能经历的贾琮却觉得人生真的很短暂且无力,处处计较些鸡毛蒜皮太过可惜了这难的得机会...
“三爷,要起了,不然学堂可迟了。”喜儿轻柔的推着贾琮。
“嗯?...嗯...”
喜儿拉起眼睛都没睁开的贾琮,麻利的帮他穿好衣服,洗漱,梳头,一顿下来总算弄好。
“好了,三爷。”喜儿拭了拭额头微微冒出汗珠到。
“嗯?...嗯...”回答依然是那么两个声调。
迷迷糊糊跨过门槛,眼睛时睁时闭的缓缓往熟悉的路上去了。
“嗤”门口喜儿忍不住笑了声:“都十岁了还像小孩子似的”
好不容易走进学堂坐下,没一会便趴在了桌上,不远处的座位上贾环也如他一般无二。
良久。
“咳!”
睡得正香的贾琮一激灵坐了了起来,昏昏沉沉的睡意被那声轻咳不知赶到了哪里。
“呵呵。”微微苦笑,这一幕让贾琮想起了初来学堂那日,只想着“老师的轻咳倒是真有些门道,首次见时还以为是大家害怕。”
“三哥,今儿我就不去你那了,还有些事。”有些萎靡的贾环说了声,也不等贾琮回话便摇摇晃晃走了。
“哈哈,路上小心哦环哥儿!”被贾代儒咳醒的贾琮倒是没了睡意,打趣道。
回到屋里没见着喜儿,想来是出去顽了,也不在意,便慢慢看起了书。
“三爷,回来啦。”
“嗯,去哪顽了,给我沏杯茶来。”贾琮微笑道。
“哪有去顽,昨儿回来见桌上有套新衣服不知哪来的,出去打听了下。”喜儿递过茶道。
“哦?谁送来的?”贾琮疑惑道。
“是司棋姐姐送来的呢,听说来了两趟,都没碰到人。”
“那便是二姐让她送来的了。”昨个是自己生日,记得这事的怕是不多,难的二姐记得。
“把衣服拿来我换上,取些银钱我出趟门,回来再一起去二姐那。”
凭着映像贾琮又来到首饰店。
“哟,少爷快请,这次需要些什么。”掌柜热情笑道。
“嗯,老样子,把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一口气选了六件首饰道:“就这些了,掌柜的看看什么价钱。”
“少爷真是好眼光,选的各个是好东西啊~三十两一件。”
贾琮也不急着开口,看着一脸笑意的掌柜。
“嗯..少爷一次买这么些是看的起小店,小的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这样,每件二十两如何?”掌柜见贾琮也不开口接着道。
“嗯,多谢掌柜好意了,只是这几件东西好是好,但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很是可惜,你看,像是这件做工倒是精致只是用料有些许差强人意了,我也不能让掌柜白忙活一场,十两一件我都要了。”贾琮上次被这糟老头小坑了一把,这次怎么也不能由他说价了,而且自己也只带了七十两。
“少爷,这十两实在是卖不了啊~这每件都比上次那件好上一些...”
“掌柜的不提上次也就罢了,可知上次可是把我坑苦了,待我拿出来旁人只说这簪子要得五两,掌柜可知道?”贾琮苦笑道,他倒不是怨这老板,这年头也没个均价之说,全凭个人眼光和嘴皮子。
只值五两的东西卖了十两,掌柜的也有些尴尬,他以为还要讲下价七八两也就卖了,哪里晓得两人直接就付钱走人了,全然不按常理走。
“呵呵,掌柜的也不需多心,买卖这事你情我愿,十两想来你也不亏,这样吧,我在拿一件,掌柜就当薄利多销了,如何。”
掌柜看了看贾琮,显然有不合适就走的样子,想了想这个价位的首饰一口气卖出七件也是难得便笑道:“上次是在是小的不该,既如此,十两就十两,就算小的给少爷赔礼了,还望日后多多照顾小店。”
“喜儿,你看看,喜欢哪个?”贾琮将几件各式各样的首饰摆在桌上道。
“哇~这么多,都好漂亮。”喜儿有些花了眼。
“你选一支,其他得带上,我们去看看姊妹们。”
“姑娘,琮三爷来了。”司棋朝房里喊道。
“二姐姐帮着瞧瞧,这衣服可好看?”迎春从房里出来,贾琮便玩笑道。
“怎的过了生日也没见长大,进来吧。”迎春笑道。
“昨个实在是不该出去吃酒,让姐姐费心了,不过这事也不全然是坏事,若不是出去走了趟也见不着这两件东西,当时就觉得适合姐姐和司棋姐姐。”说着贾琮便拿出两件首饰。
“你何必费那些银钱,这东西看来是不便宜的。”
“姐姐不用担心这些,近些时日和环哥儿打发赵国基做了些小买卖,倒是有些进项,只是这话姐姐可不好告诉别人的。”贾琮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道。
“嗤~既知道不好告诉人还到处讲。”那模样逗得迎春笑道。
这时司棋端着茶走了进来。
“姐姐这又不是别处,有什么不能说的,对不对司棋姐姐。”
“三爷说的什么我哪知道,一来就问对不对。”
“司棋,你看看,三弟送你的。”迎春指着桌上的首饰笑道。
“姑娘说的什么浑话,小心让人听见,这是三爷心里有想着姑娘。”司棋脸微红急忙道。
“哎呀,你们也不说说这东西是好还是不好,喜欢不喜欢,可别让我被坑了。”贾琮笑道。
“好~喜欢,司棋喜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了。”迎春看着首饰笑道。
“哼,谢谢三爷。”司棋红着脸朝迎春哼了声拿起东西便跑了出去。
留下房里一阵笑声。
“你算哪的,什么时候我还轮到你说了?不晓得规矩的贱蹄子。”
门外隐隐有争吵声,贾琮见迎春有些皱眉却没说什么,便起身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难得来一次,这是赶巧还是要赶人啊~”贾琮朝着不远处两人笑道。
“三爷。”
“这是张嬷嬷吧,你是二姐奶妈妈,当不得你这么称呼,今儿可是有什么事张嬷嬷这般有兴致还喝了点酒。”贾琮微微拱手道。
“琮哥儿也不是旁人,你说说,伺候姑娘这些年,现在年纪大了落了身毛病,时不时疼的难受,喝点酒才好些,现在倒好了,连个小蹄子也管起我了。”张嬷嬷见贾琮不是个受看重的,对自己说话也客气,便抱怨道。
“上次大夫来给姑娘瞧病,你说不舒服便也给你瞧了,哪有什么毛病,整日赌钱吃酒还拿姑娘的东西去抵账。”绣橘争辩道。
“你这贱蹄子晓得什么,我奶姑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不要脸的肚子里。”
绣橘又气又急,眼里泪水打转要哭了出来。
“呵呵,我当是多大事,张嬷嬷何苦这般生气,不就是玩些钱,喝些酒,算个什么事。”贾琮笑道:“喜儿,拿些银钱,张嬷嬷辛苦这些年,我也没什么东西,前些时日发了月钱,就当孝敬张嬷嬷了。”
喜儿一脸不情愿的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张嬷嬷。
“哟,谢谢琮哥儿了,还是琮哥儿明事理,老婆子就不在这扰了姑娘和琮哥儿了。”说着就喜滋滋的走了。
绣橘见这愈发气急。
“呵呵,绣橘姐姐莫生气,我记得这府里老祖宗可是最是厌烦下人赌钱的,待会我要去趟叔父那问问院试的事,顺路也问问这赌钱是什么样的玩法,绣橘姐姐于其生气倒不如告诉我张嬷嬷去哪赌钱了,我也好去试试手气。”贾琮自己倒是无所谓,却见不得别人欺负迎春。
“三弟!”迎春哪里还听不出来,就算张嬷嬷受了责骂,贾琮又哪能讨得好。
“姐姐担心这些做什么,叔父顶多责骂两句。”贾琮不在意道。
“绣橘谢谢三爷。”绣橘跪下当即就要给贾琮磕头。
“绣橘姐姐这是做什么,我东西都还没给姐姐呢,姐姐倒是先谢了起来,这下我不给也不行了。”贾琮赶忙两步上前扶住绣橘玩笑道。
“我当时就觉得这钗适合绣橘姐姐,姐姐看看喜欢不喜欢。”贾琮接过喜儿递来的首饰道。
绣橘看着做工精致用料考究的金钗,眼里的泪便不住的流了下来。
“姐姐这又是哭又是笑的,到让我不明白了。”
“谢谢三爷,喜欢,很喜欢。”绣橘被贾琮说的含羞道。
“喜欢便好。”转头接着道:“二姐,我就不多呆了,真要去趟叔父那了,在呆就误了时辰,下次再来姐姐这顽。”说完就领着喜儿走了。
迎春没有言语,只是双眼满是担心的看着贾琮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