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黑衣人有些犹豫,此时,另一个黑衣人低声附在他耳边说:“头儿,主子交代了,谢家一个也不能留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此话一出,领头的黑衣人一顿,“上,一个不留。”黑衣人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全部朝谢希深冲上去,谢希深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因为逃亡已久,又深受重伤,而且还护着商挽衣,十几个人冲上来时,他有些力不从心,商挽衣,虽然也有武功在身,但此刻动起手来,却是束手束脚,只能狼狈的躲开自来的剑,此时,树上的默以卿这才看见……商挽衣这是……怀孕了?而且好像离临盆已经不远了,看着一把剑朝着商挽衣的肚子刺来,谢希深,本来想冲上去,奈何被人缠住,脱不了身,“挽衣!”
谢希深喊出声,而此刻的商挽衣,已经躲不掉这把向她刺过来的剑,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商挽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前的黑衣人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就这样倒在了她的面前,其他黑衣人也一脸的惊诧,可是,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几条利刃从林中划出,直接划破了他们的脖子,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地,商挽衣还未反应过来,谢希深已经跑过去扶着她了,这时,商挽衣,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希深……”
谢希深把她搂在怀中,“没事了,挽衣,没事了。”只是那双手还在颤抖着,刚刚的情形一直盘旋在他脑中,如果,如果那把剑真的刺中商挽衣,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还好,还好她没事。
这时候,林中出现一抹红色的身影,谢希深把商挽衣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红色似乎天生就是为她而做的一般,穿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风华绝代,五官精致的不像话,一双眼睛里尽是慵懒与高贵。
“你是谁?”谢希深最先反应过来,默以卿低笑一声:“救了你们的人。”
谢希深看着她,正准备说话,此时,“轰隆”一声,雷声响起,商挽衣本来就惊魂未定,又一阵雷声,“啊!”商挽衣惊叫出声,谢希深转过身抱着她:“挽衣,怎么了?”商挽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肚子好痛,阿深,我肚子好痛。”
“挽衣,怎么回事?”谢希深,想伸手,却又不敢,一时之间手无足措。
“可能,可能是,快要生了。”商挽衣说道,肚子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忽然感觉下身一股热流,商挽衣惊了一下,“阿深,好像,好像流血了,怎……怎么办?”
这时,默以卿一闪身到两人面前,“前面有个村庄,快走。”还未等谢希深反应过来,默以卿已经扶着商挽衣走了,谢希深赶忙走上去,雷声越来越大,默以卿扶着商挽衣走到这座小村庄里,看样子只有十几户人家,而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都已经就寝了。
“去敲门,”默以卿说道。谢希深此刻也不再纠结默以卿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他们?赶紧上前去敲了一户人家的门,“叩叩叩”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天空开始下起大雨,三人一瞬间便都湿透了,默以卿一开始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无奈,她这是在做什么啊。就算她不出手谢希深也没事,真的多此一举,现在好了,陪着人家一起淋雨,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而此时商挽衣也转过头看了看她,她一袭素净淡雅的红色素裙,外面罩了一层浅薄轻逸的纱,随着微风扬起,青丝半绾半散,流泻齐腰,只用一只普通的木簪固定,没有多余的装饰,那样一张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脸,那些词语用来形容都是亵渎了她,商挽衣觉得这可能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了吧,感觉她就是钟天地灵气孕育的最美好的珍宝,那样的绝色,那样的惊艳,举手投足都带了与生俱来的气质,风轻云淡。雨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却依然没有丝毫狼狈。
然而此时的她却没有精力在欣赏眼前的美人,她的肚子正在一阵一阵的抽疼,这时,屋里的灯亮了起来,“来了来了,这么晚了,是谁啊?”里面的门被打开,看见门口的三个人,他愣住了。
“老爷爷,请问一下,我们可以在你家借宿一晚吗?我和我的妻子还有……妹妹从外地回来,不料却遇上了土匪,我的妻子快要临盆了,所以能在你家借宿一晚吗?”
门口的老头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谢希深,此时雨越下越大,“老爷爷?”门里的老人这才回过神来,“快进来,快进来,老婆子,快过来帮忙。”
里屋的老人听见动静,能披的一件衣服出来,一见三人,“哟,这是怎么了?”
“婆婆,我的妻子快要临盆了。”谢希深回答。老子看了一眼商挽衣,急忙过来扶住她,“快,快到里屋去,老头子,快去烧水。”“唉,好。”
默以卿和老婆婆把商挽衣扶进去,躺在床上,一阵又一阵的绞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啊!!”商挽衣的手紧紧的握着默以卿。
谢希深在外面走来走去,想踏进里屋的步子还是退了回来。
“婆婆,您会接生吗?”默以卿开口道。
“姑娘,老婆子我以前就是接生婆,只是年纪大了,已经很久没有给人接生过了。”
“那就……麻烦您了。”
“老婆子,水烧好了。”门口的老头子喊道,那老婆婆忙走到门口接过热水,然后走回去,对着床上的商挽衣说道:“姑娘,没事的,你身体底子好,来,别害怕,深呼吸,用力。”
“啊!!”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声让门口的谢希深差点忍不住就要进去,门外的雷声越来越大,却盖不住里屋的声音,终于,两个时辰后。
“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老婆子惊喜的声音响起,里屋内,商挽衣已经精疲力尽了,看着默以卿抱着孩子,本想说什么的她感到一阵眩晕便晕了过去。默以卿抬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手中捏了个决往她身体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