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怨走出殿外,禾穗禾苗急忙搀着“公主,赶快回去歇歇吧,”面色一脸担忧,北怨不理会,冷若冰霜。坐在轿辇上,她在想,如若今日闹腾的南宫葵思又会怎样?父皇是否真心疼惜自己,今日这般怕是让父皇伤透了心。
“母妃,清儿在寿康宫侯着,看见北怨被侍女扶着出来,她到底干了什么让皇后亲信围了寿康宫”南宫葵思坐在梳妆台上描着眉。荣妃躺在贵妃塌上小憩“管她干了什么,看着架势嫡公主今日可是吃了大亏,思儿,明日一早你便去给父皇请安,让他也知道你这个做女儿的比她强多了”南宫葵思娇羞“母妃~”“我的思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才识有才识,才不做嫡公主的垫脚石,”荣妃对南宫葵思的期望很大。“东岳北凉王前来求娶南宫北怨,你也得好好想想了,眼看着你大姐嫁人不远了,之后就该你了,一定要给母妃挣一条出路,日后我儿登基,咱们母子更是尊贵。”凤坤宫打着如意算盘。
凤怨宫内死气沉沉。
“公主你脸怎么了”禾穗瞧着南宫北怨的脸上一片淤青。“哎呀。天爷!”禾苗凑前一看“这是谁打的公主,下手这么狠!”心疼不已“皇后娘娘打的吗?”禾穗问到,用手轻轻揉着北怨脸上的淤青,禾苗敲了敲禾穗,走去拿药酒“皇后娘娘再尊贵也是继后,嫡公主在此她怎敢动手伤公主。”药酒擦拭淤青,在烛灯下照应的黑紫黑紫。“公主,陛下怎么下手这么重,”禾穗心疼的厉害。南宫北怨拿过药袋“我自己不知好歹顶撞父皇,还气昏了头满口胡言,”说着话,泪不争气一滴一滴往下掉。“也罢了。你们下去吧有事让人传信递桃花翁,本宫今夜出宫,”
南宫北怨走到了朱雀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说不出来的羡慕,每一盏灯都有自己的归属,而她,是西幽最尊贵的公主却没有一盏灯火属于她自己。
熟悉的走进酒楼随便找靠窗的位置一坐,看着明湖湖面泛舟的舟客还有游玩的行人,自嘲一笑“有人羡慕皇家泼天富贵,可本宫羡慕你们”“小二,上酒!”
“好嘞!客官稍等”酒楼里无论吃酒的客官还是小二掌柜,没有人会注意谁在吃酒吃肉,不经意看见她,也只会觉得是走江湖的女子贪了几杯小酒。
南宫北怨拈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湖面波光粼粼,一杯又一杯,这人世间繁华落尽,也是同人一样罢,有盛有衰。北凉寒同余玄散步在月湖,在酒楼对面的拱桥驻足,北凉寒看着湖中的河灯出神,余玄左顾右盼瞧见酒楼二层窗前的女子好像在哪见过。
余玄走进酒楼,瞧见她一身黑色银线绣着山河的蜀锦袍,腰间别着熟悉的银容鞭,脚上蹬着同色的布靴,外罩件暗紫红色的披肩,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玛瑙簪。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浓密的柳叶眉,笑盈盈眼睛里闪闪发光,右眼下有一颗泪痣,高挺的鼻梁,妩媚的嘴唇,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越看越熟悉,又回到北凉寒身边,“王爷,我看见一个女子像是北怨公主,可那晚太暗我没看清楚”话未说完,北凉寒便朝着余玄走过来的地方走去。
刚上二楼,就瞧见南宫北怨拈着酒杯望着窗外,看着南宫北怨侧脸一片淤青,北凉寒皱了眉。“余玄去给本王打听打听,今日西幽宫中可有异动”
北凉寒上前坐在南宫北怨一旁,问到“公主今日兴致颇高,已三更天了还杯杯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