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对话呢，牧涵就推开了堂门走了出来，出来后又乖乖关上。清河没有转头，却早已知道是谁，微微笑了笑，淡淡地说道：“阿涵，你愿意学习理论吗？辅佐你的哥哥。”
“我愿意！”牧涵在门后偷听了很久，在门缝里见识了这位城灵大人的本事。她看透人心，慧眼识珠，本领大又聪慧过人。
“行，你们以后可以唤我的名讳，我姓宣，宣若水。”清河微笑道。
“妖族宣家？那个妖族商贾之家？”牧涵饱读诗书，对各大家族也十分了解。
“这你不需要管，以后唤我……”清河还未说完，就被牧涵一声打断：“弟子拜见师傅！”说着就跪下磕头了。
清河听见那句话只是身形一顿，轻轻一语：“我这样的蠢蛋，也配当别人的师傅？”清河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的身影，他指着她冷声说道：“你这么蠢，先去把眼睛治好了吧，盲子。你好好锻炼一下自己吧，乳臭未干的狗。”
“不！您很强！您可以成为我的师傅！”牧涵严声道。
“……好，那我试试。”清河一在犹豫，最终妥协。牧浣虽不愿拜师，但还是每日乖乖地练功。
三个月，清河每日忙于给六个孩子备食，哄四个孩子入睡，带着牧浣去镇里杀鬼，领着牧涵在藏书阁里学习经文和了解世事。日子忙碌而平淡地过去了，封印打开之时，牧浣领着四个孩子，带着一身功夫回去了，而牧涵则留了下来，继续修习。
“师傅，每天都讲人族的神话，那为什么不讲讲神族、妖族还有鬼族呢？”牧涵坐在清河身边，手中执笔，看着清河清秀的侧脸。
“那今天，我们讲讲妖族，”清河笑了笑，应下了牧涵的请求，“妖的原形始于万物，若灵力旺盛，一颗石子都可以成妖。妖族比人族和鬼族更易成神，因为自身就是灵力的储存罐，灵力更加纯净，更容易得到修炼的升华。”
“妖族里有三大家族，灵力之手墨家，财富之首宣家，智慧之首钱家。而我，是宣家的养女。”清河蒙白布的眼睛似乎眨了眨，只见那白布轻轻动了动。
“每只妖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吗？”牧涵秉持着“不懂就要问”的良好习惯。
“这是自然。”清河微微一笑。
“那师傅的是什么？”牧涵又问。
“我会……”清河还未说完，就有一道声音插入：“她的招术唤【透心】，能力和读心术差不多，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不过她很少用，因为她觉得读取他人内心是件很让人讨厌的事。”
“你是谁！”牧涵跳起来，指着那个站在清河身边的人。清河侧耳听了听声音，微微一笑：“阿涵，没事，自己人。你自我介绍一下。”转头对那人说。
那人坐到了清河对面，拉着牧涵坐回了清河身边。这人看上去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孩，中长发，拿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扎起一个低马尾，白色的风衣套在一件黑色T恤外边，一条黑色运动长裤，一双黑色帆布鞋。
“你可以叫我江子，年十有五岁。我是人哦，不过不是在这里生活，但会偶尔来这儿看一下老朋友。”江子嘻嘻地笑着。她长得不算清秀，面盘很大，但是看久了会觉得舒服，笑起来很好看，肤色不如大家闺秀一般雪白，却也不像农家妇女一般黝黑。她说话有种感觉不大对劲的口音，不能说她不准，就是很奇怪。
“你好，江子，我是……”牧涵想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叫牧涵。”江子那双深棕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阿涵，不用自我介绍，这里的人她都认得。她这人就这样，爱插嘴，老毛病了。”清河笑着，无奈地谴责江子。
江子一直保持着笑容，似乎是真心的，也似乎是假意的，看不出有什么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