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顶不住了!”
张正一刀劈在了一个贼子的脖子上,喷溅的鲜血弄了他一脸,样子着实有些骇人。
要说这张家雇佣的护卫也都是好手,可无奈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伙贼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已经有十几个护卫倒在了地上。
时不时的有贼人跃过马车,护卫们构成的防线已经是岌岌可危。
“横竖都是一死!跟他们拼了!”不知谁一声大喝,原本被护在身后的商队成员们纷纷捡起地上散落的武器,加入了战斗。
“点子真硬!”在不远处观望的贼人头目马六面露不善。
“铁头!看你的了!”虽说招募的这些饥民本就是作为炮灰用的,可死伤太多他在这片儿也没法混了,箕屋山这的山贼可不止他一家。
“大哥你就瞧好吧!”程铁头抄起大斧,加入了战团。
眼见程铁头一斧将张家一个护卫半拉身子削没了,马六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他和程铁头是拜把子兄弟,他们之所以能在这箕屋山站住脚并且混出名堂,程铁头的勇猛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原本士气低落的贼人在程铁头加入之后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张家商队将将稳住的防线被撕开了个口子。
“老邢!”眼见十几年的老兄弟邢昭被人劈成两截儿,张正睚眦欲裂,同时他也明白,要想守住,只有先干掉程铁头。
“拿命来!”张正挥刀直奔程铁头,兜头就劈了下来。
程铁头横斧想要接下这一刀,不料张正刀锋一转,直奔程铁头右手而来,程铁头亡魂大冒,赶忙松开右手。
同时左臂用力,斧头自下而上奔着张正的左肋而去,张正眼见一击不成,赶忙后退,躲过了程铁头的攻击。
“蔡家刀法!有两下子!”程铁头对张正重视了起来。
“你也不错!”通过刚才短暂的较量,张正心里清楚,自己怕不是此人的对手,自己要想个办法,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好。
正思索间,神奇且荒诞的一幕出现了,不远处来了一辆车,拉车的是个孩子,车上坐了个老道。
车后面跟了头牛,牛上坐着个老仆,怀里抱着自家的少爷。
马六眼见小孩拉着车向自己而来,心里并没有把这一老一小放在眼里。
李功心里有无数的妈卖批,却不能讲,他们是在半路遇见逃难的主仆二人。
在问清楚情况之后,玉真子决定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李功却认为老道脑袋是被驴踢了,是要去送死。
在反抗无效被玉真子给了几个爆栗之后,李功不得已只能屈服于老道的淫威。
眼见一老一少离自己只有十几步的距离,马六一使眼色,旁边的喽啰会意,打马上前,准备阻止他们,要是不听劝,他不介意取了二人的性命。
“站……”没等住字出口,车上的老道突然拔剑腾空而起,一剑取了喽啰的性命。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马六都未来得及反应,白色的身影已经来到近前。
噗通一声,死尸倒地,马六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到死他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死的,只能做个糊涂鬼了。
另一边的张正在与程铁头的较量之中逐步落入了下风,忽闻贼人大哗,定睛一看原来是贼人头目被先前那个老道杀了。
程铁头余光扫见大哥身死,不由一愣,这一愣神的功夫被张正钻了空子,一刀砍在了程铁头脖颈处,死尸倒地。
余下的喽啰们一见头领们都死了。顿时一哄而散,四处逃命去了。
“在下涿郡张扈,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张扈来到跟前,躬身行礼。
“贫道玉真子,举手之劳,不必客气!”看着玉真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恶心”样子,李功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歹自己拉着你跑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提都没提自己一句。
“这是犬子张飞,还不过来给恩公叩头!”
一个跟李功年纪相仿的孩子跑了过来,老老实实的给玉真子磕了三个头,就是刚才路上遇见的那个孩子。
“你是张飞?”没等孩子起身,李功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孩子。
张飞奇怪的瞅着满眼放光的李功点了点头。
“咱们结拜吧!”
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