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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感到很羞愧,这个男孩肯定在嘲笑我,要知道我这人自尊心很强,一羞愧,心里就很难过,忍不住哭了。

这下,年轻的修道士倒觉得奇怪了,对我说:

“小姑娘,你哭了?有什么伤心事吗?”他说话的声音和他的脸庞一样温和。

“是因为我的绵羊跑到您的牧场里去了。”我回答道。

“噢,那它可丢不掉。有东西吃,它不是很高兴吗?”

“它很高兴,这我知道。可是,我很生气,因为它在偷吃。”

“偷吃是什么意思?”

“它在吃别人的东西。”

“别人的东西!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小姑娘。修道士的财产是属于大家的。”

“啊!这财产不再属于修道士了吗?我不知道。”

“你不信教吗?”

“信,我会念经文。”

“那么,你每天早晨都向上帝祈求食物,而教士们,他们很富有,应该帮助那些以上帝名义祈祷的人们。如果教堂不用来传播慈爱的话,那它就毫无用处。”

我睁大眼睛,一点儿也不明白,因为瓦尔科的修道士虽算不上太恶毒,可也总是防卫森严以防被偷窃,而且还有弗吕克蒂欧神甫负责总管,他总是大声又严厉地吓唬那些被发现正在干坏事的牧童。他拿着小棒在他们后面追赶,其实也追不了多远,他太胖了,实在跑不动。不过,他还是挺吓人的,大家都说他很凶,虽然他连一只猫都没打过。

我问年轻的男孩,弗吕克蒂欧神甫是否会同意我的绵羊吃他的青草。

“这个我完全不知道,”他回答说,“但我知道草根本不属于他。”

“那么这草归谁呢?”

“它属于上帝,上帝让草儿生长,为了所有的牲畜。你不相信我吗?”

“天哪!我不知道。不过,您对我说的这些,对我很有用呢!如果干旱的时候,我可怜的小萝赛特能在您这儿吃饱肚子,我向您保证,我绝不会因此而偷懒。等山上的草一长起来,我就带它去那儿,我说的都是真话。”

“好吧,就让它待在这儿吧,晚上再来带它回去。”

“晚上?哦,不!如果修道士看见它,肯定会把它带回去,丢在失物招领处,那我舅公就得去领,还要忍受他们的指责,而我呢,就要被舅公责骂,他会说我跟其他孩子一样,是淘气鬼,那会让我很难过的。”

“我看,你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孩子。你的舅公,他住在哪儿?”

“在那上面,山谷中最小的那间房子。您看见了吗?在三棵大栗树后面。”

“好的,等你的羊吃饱了,我把它送回去。”

“可是,如果修道士责怪您呢?”

“他们不会说我的。我要向他们解释,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那么您是他们的头儿吗?”

“我?根本不是。我只是个学生,被托付在他们那里接受教育,准备等年龄到了,就当修道士。”

“要到什么时候呢?”

“两三年之后吧。我快满十六岁了。”

“这么说,您是见习修道士,就像大伙儿说的那样?”

“还不是,我到这儿刚刚两天。”

“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呢,您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就是本地人,你听说过弗兰克维尔家族和城堡吗?”

“喔,不,没听说过。我只知道瓦尔科这地方。您的父母因为穷,才要把您送来和修道士们在一起吗?”

“我的父母很富有,但他们不愿把财产平分给三个孩子,要全部留给长子。妹妹和我,我们只能一次性得到一点财产,然后各自进一家修道院。”

“她多大了,您的妹妹?”

“十一岁,你呢?”

“我还没到十三岁。”

“噢,你的个儿真高,我妹妹整整比你矮一个头。”

“您是不是很喜欢她,您的小妹妹?”

“我只喜欢她。”

“啊,那您的父母呢?”

“我几乎不了解他们。”

“还有您的哥哥呢?”

“我更不了解他。”

“怎么会这样?”

“父母把妹妹和我丢在农村长大,很少来看我们,他们和长子一起生活,在巴黎。你肯定从来没听说过巴黎,你连弗兰克维尔都不知道。”

“国王就在巴黎,对吗?”

“对。”

“那么,您的父母就住在国王家里呀!”

“是的,他们在王宫里做事。”

“他们是国王的侍从吗?”

“他们是掌事的人,不过你根本不懂这些,也不会有兴趣的。说说你的羊吧。你叫它的时候,它听你的话吗?”

“它饿的时候不太听话,就像今天。”

“那我要送它到你那儿去的话,它不会听我的话啰?”

“很可能。我最好等一会儿,在您家,它会给您惹麻烦的。”

“在我家?我没有家,小姑娘,我永远也不会有家。我是被这样抚养长大的,什么都不可能属于我,你还有一只羊,你比我富有。”

“什么都没有,您伤心吗?”

“不,一点儿也不,我很高兴,这样就不用为暂时的财富而烦恼了。”

“暂时的?啊!是的,我的羊也会死的!”

“可活着,它不让你操心吗?”

“也许,但我喜欢它,照顾它心里才不觉得委屈呢。您呢?什么都不喜欢吗?”

“我喜欢所有人。”

“就是不喜欢羊?”

“不喜欢,也不讨厌。”

“那可是些非常温顺的动物。您喜欢狗吗?”

“我曾经有一只很喜欢的狗。大人们不愿意它跟我到修道院来。”

“您觉得伤心吗?孤单一个人,对别人来说,这可算是一种惩罚。”

他用一种吃惊的神情看着我,好像从未想过我对他说的这些,随后,他回答道:

“我不应该为任何事伤心。人们总是对我说:不要操心任何事情,不要专注于任何事情,要学会对所有事都无动于衷。这是您的职责,只有在履行职责的时候,您才会感到幸福。”

“这真可笑!舅公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他说,我的职责是照料一切,在家里做所有的家务,对所有的活儿都用心。也许,人们对穷人的孩子这样说,对有钱人的孩子就那样说了。”

“不!他们对要进修道院的孩子都这么说。现在我该回去做晚课了。你什么时候愿意,就叫回你的羊,还有,如果明天你愿意再带它来的话……”

“哦!我可不敢了!”

“你可以再带它来,我跟管事说一声。”

“他能答应吗?”

“他非常好,不会拒绝我的。”

钟声响了,年轻人离开我,我看着他穿过花园,进了修道院。我让萝赛特又吃了会儿草,然后把它叫回来,带它回家了。从那天起,我一直清楚地记得我生命中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开始,我并没有仔细想过我和这个年轻修士之间的交谈。我心里只有一个令人愉快的念头:也许他能为我争取到让萝赛特时不时去那儿吃草的许可。我很容易满足。我生来就没有太多要求,舅公讲给我听的都是些要有礼貌和要节俭之类的例子。

我不善于讲故事,堂兄们总爱嘲笑人,从来不鼓励我,然而,允许萝赛特去吃草这件事总是萦绕在我头脑里,于是,那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我把刚刚所说的一切都讲给了他们听,为了引起舅公的注意,我还描述得相当细致。

“啊,是这样的!”他说,“这位年轻的先生是星期一晚上被带到修道院来的,谁都还没见过他,他就是小弗兰克维尔!一位出身名门的小公子,大家是这么说的。你们知道弗兰克维尔吗,我的孩子们?一座美丽的城堡啊!”

“我去过一次,”最小的说,“那儿很远,离利穆赞的圣莱奥纳尔很远。”

“唔!十二里,”雅克笑着说,“并不怎么远!我也去过一次,就是瓦尔科修道院院长让我送封信去的那一次,为了节省时间,他还把修道院的母驴借给我,也许是很急的事情吧,因为他并不情愿把驴子借给我,那可是头会下仔的母驴!”

“真蠢!”舅公接过话说,“什么母驴?!那是头骡子。”

“都一样,爷爷!我见识了城堡里的厨房,还跟管事佩麦尔先生说了话。年轻的先生我也看见了,现在我明白了,那封信就是为了秘密策划把他送到修道院去。”

让老爹又说:

“这是从他一出世就开始密谋的事情。人们只是等着他到年龄,我嘛,我跟你们说,我那去世的侄女,就是这小姑娘的母亲,以前在那座城堡里照看过奶牛。那一家的事,我能说得清清楚楚。那家的土地地势好,收成又好,能值到二十万埃居呢。那可不像咱们这儿修道院的土地那样荒废着,还经常遭人偷。还有那个管事的,就是管家——他们都这么叫他——既精明又严厉,不过,要管那么多的事情,人也只能如此。”

皮埃尔认为,既然他们把三个孩子中的两个都撇在一边,就没有必要这么富有。那时候,新观念已经开始渗透到乡村的茅草屋,皮埃尔满脑子这些新观念,对某些贵族对待他们年幼子女的做法很不满。

舅公是老实、守旧的农民,完全拥护长子继承权,他说,如果没有这项权力,再多的财富也要被挥霍掉。

大家争论了一会儿。皮埃尔头脑灵活,跟爷爷大声争辩,最后对他说道:

“穷人们多幸福,他们没有任何东西要瓜分,你看,我非常爱我的哥哥,可是,如果我知道咱们家有笔财产,而我却一点儿也得不到的话,我就不得不讨厌他了。”

“你不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老爷爷说,“你这都是些无赖的观点。身为贵族,那些人看得更高,他们只看重如何捍卫荣誉,年轻人能为保卫家族的财产和名誉做出牺牲,那是一种光荣。”

我问“牺牲”是什么意思。

“你太小,不懂这些。”让老爹回答说。

他去睡觉了,嘴里叨念着他的经文。

我低低地重复着“牺牲”这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字眼,皮埃尔向来喜欢装作无所不通的样子,对我说:

“我知道爷爷想说什么。他为修道士辩护也白搭,修道士们再有钱、再逍遥自在也没用,大家都知道,再没有比他们更不幸的人了。”

“他们为什么不幸?”

“因为大伙儿看不起他们。”雅克耸了耸肩回答道。

说罢,他也去睡了。

我轻轻地收拾餐具,为了不把让老爹吵醒,他已经打起呼噜来了,收拾完以后,我又待了一小会儿。这时,皮埃尔已经把火熄灭了,那是屋里唯一的照明,于是,我走到皮埃尔身旁,低声和他说话。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修道士被人们瞧不起,为什么他们不幸福。

皮埃尔对我说:

“你也看到的,那些男人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父母、兄弟或者姐妹呢。一旦被送进修道院,他们就被家庭遗忘、抛弃了。他们连姓氏都失去了,好像是从月亮上掉下来似的。他们变得肥胖、丑陋,宽大的袍子里裹着肮脏的身体,虽然他们完全可以保持整洁。而且,每时每刻嘴里都咕哝着经文,这也让人厌烦。向上帝祷告当然好,可我认为上帝也并没有叫他们这样一个劲儿地祈祷,何况,这些修道士的钟声和拉丁文已经把上帝搅得头昏脑涨了。说到底,他们这帮人毫无用处,应该把他们全都赶回家去,把土地分给那些知道怎么种田的人。”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想法,不过,我仍不为所动。我对财富早已怀有一种敬意。对我来说,这种尊敬似乎不可能改变了,即使想改变也是徒劳。

“你说的都是傻话。”我对小皮埃尔说,“人们不能阻止有钱人有钱,不过,那个让我带萝赛特到修道院的草地上去吃草的年轻修士,你觉得他怎么样?修道士们会听他的吗?”

“不会的,”皮埃尔说,“他还是个不会拉犁的新手。如果看见你的羊在他们那儿,精明的老修道士们就会把它带走,年轻的新手会因为不听话而受到惩罚的。”

“哦!那我再也不去了。我不想让他受惩罚,他是那么善良和正直!”

“你可以趁早课的时候去。那几个小时里,弗吕克蒂欧神父不会离开教堂的。”

“不,不!”我叫道,“去偷吃,我才不要学呢!”

我忧心忡忡地睡着了。我已经不那么为萝赛特打算了,而是在想那个男孩,他心地那么善良,却遭受不幸和轻视、被人牺牲,就像舅公说的那样。夜里,下了一场大暴雨,闪电把夜空照得彻亮,隆隆的雷声令人毛骨悚然。至少,舅公早晨是如此向我们描述的,家里就他一个人听到了声响,年轻人总是睡得很沉,哪怕在一间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我打开做窗户用的挡风板——那时我们还不知道使用玻璃窗——我看见地面全都被浸湿了,岩石周围的沙土被冲出千百道细小的沟壑,水还顺着上面缓缓地流淌。我向羊圈跑去,看它有没有被风刮走。它好好地在那儿呢,我很高兴,雨后过不了几天,草儿就会长起来。

将近中午时分,太阳出来了,我带着萝赛特去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在庞大的岩石中间,那里总能找到一点青草,其他牧羊人几乎从不去,因为那边的坡很陡,有些危险。我独自坐在浑浊的水边,水流很急,水面泛起了泡沫。我在那儿待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名字。不一会儿,我看见那个年轻的修道士从谷坡上向我走来。他穿着一身干净的新袍子,看起来很高兴,大着胆子跳过一块又一块石头。我觉得他是世上最英俊的男孩。

其实,他长得并不漂亮,我可怜又可爱的弗兰克维尔,但他的神情很能打动人,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张温柔的脸庞,从不会让任何人感到不快或厌恶。

我非常吃惊,问道:

“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谁告诉您我的名字的?”

“过一会儿再告诉你。”他回答道,“吃午饭吧,我饿死了。”

说着,他从长袍中拿出一只小篮子,里面有肉酱,还有一只瓶子,瓶里装着两样我从来没尝过的东西:肉和葡萄酒!我不知多少次祈祷能吃到一点儿肉,可对着这新东西,我又将信将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心里总感到别扭,可又觉得它味道不错,不过,葡萄酒真让人讨厌,我喝酒时的怪相把我的新朋友乐坏了。

我们一边吃着,他一边对我说,以后别再称他“先生”,也别叫他“弗兰克维尔”,从今以后,他就是埃米里昂哥哥了,埃米里昂是他的教名。他请求管事允许萝赛特来吃草,可让他吃惊的是,管事压根儿就不同意。弗吕克蒂欧神父罗列了各种各样令他无法理解的理由,不过,神父见他生气了,就允许他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拿些食物给我吃。于是,没要神父再说第二遍,埃米里昂哥哥就把自己的晚饭装在篮子里,直奔昨晚我给他指过的那座房子。在我家,他一个人也没见到,不过,碰见一位老妇人,大概给他指了一下我可能会在的地方,还告诉他,我叫娜奈特·苏容,埃米里昂哥哥向我描述了一番那位老妇人,我猜想一定是拉玛里奥特。他一路很顺当地走了过来,好像已经走惯了山路似的。总之,正如我后来得到的验证,他更像一个农民,而不是一位先生。大人们什么也没教给他,他都是自己学会的。他们从不允许他跟其他的贵族一起打猎,他只有在自己的领地上偷偷地打些山鹑和野兔,身手很是敏捷。可这对他来说也是不被允许的,于是他就把猎物送给农民,农民们则告诉他鸟兽躲在什么地方,还替他保守秘密。和他们在一起,埃米里昂学会了游泳、骑马、爬树,甚至还学着干农活,他虽然表面看起来瘦弱,其实挺健壮的。

为了让你们了解埃米里昂的性格和处境,我将要说一说他这个人,可要知道,这些话我是不可能在那一天、那个地方说出来的。当时,我懂的还不及其中的四分之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了我下面所说的这一切。

埃米里昂·德·弗兰克维尔天生聪颖、处事果断。为了阻止他对家族中的首要地位有任何非分之想,大人们竭力扼杀他的灵魂和思想。他的哥哥看上去并不像他那样有天赋,但他是长子,在这个弗兰克维尔家族,即使是年纪较小的孩子之间,也讲究长幼有序。这条法则从来没人违背,一直在父子间代代相传。大埃米里昂侯爵对此非常拥护,认为它比国家法律还管用。他常说这样可以简化遗产纠纷,那些插手处理这类纠纷的检察官总想让它诉诸法庭,又总能找到毁掉财产的办法。得到一笔财产,然后进修道院,这样的孩子就再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了。他不可能有后代,也就不会给将来留下任何打官司的隐患。这一切是不可改变的,小埃米里昂只是勉强地学些刻板的知识,人们只向他灌输,从来不让他提出异议。

可以想象,他有时也会反抗。可总是刚一反抗,就立刻被驯服了,很多事情似乎生来就与他无关,他到了十六岁还像其他孩子八岁时那样幼稚。充当他家庭教师的是个笨蛋,这家伙所有的才智就是明白要尽力把学生变得和他一样蠢。不过,他没能做到,埃米里昂天生有头脑、有理智,老师一边装模作样地教导他、督促他,一边却让他放任自流。这样,小埃米里昂进修道院时,也只是勉强会读读写写,然而,他却按照自己的意愿思考了许多问题,重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

他把心交给了上帝,就好像那些只把上帝当作朋友和支柱的人。但是,老师越是要按照他的方式来解释上帝,学生就越是根据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他一点都不反抗教会。他只是把它看作世界上千千万万事物中的一件,认为没有必要把它抬得过高,如果它违背了上帝的意旨,也要受到指责和批判。第一天相见时跟我说的那番话,他思考了整整一生。教会,在他看来,只是用来引导人们热爱上帝,用来安慰痛苦和拯救不幸的。至于其他,他几乎不关心,也不争辩,由别人去说好了,而他只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总之,由于总是被忽视、被抛弃、被排斥在一切之外,他就按照自己的梦想在一旁建造了另一个世界,也就喜欢上了这种孤僻和独立。他不反抗任何人,甚至,出于好意或厌恶,对一切事都做出让步。但是,他从来不会被说服,一旦人们不再注意他,他便迅速地摆脱一切约束。常人想要的东西他得不到,于是,他便蔑视人们所拒绝给他的一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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