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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准备

午前时分,邮车到达了多佛。在冬天,搭邮车从伦敦到这里,算得上是次了不起的冒险旅行。邮车长了霉,车厢里满是又湿又脏的干草,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昏暗的光线中颇像个狗窝。这位乘客,也就是洛里先生,他从里面爬出来,带着满身的干草,毛茸茸的毯子裹作一团,帽檐耷拉下来,两腿都是泥浆,也颇有点像一只大狗。

“明天有去加来的邮船吗,招待?”

“有,先生,要是天气不变,风向还顺,下午两点左右,最适合开航。要个床位吗,先生?”

“我要到晚上才睡,不过我还是要个房间,还要个理发匠。”

“那么早餐要吧,先生?好,先生,照您的吩咐办。领这位先生到‘协和’客房!把先生的箱子,还有热水送去。再叫个理发匠。”

“协和”的客房总是安排给邮车乘客,而搭邮车的乘客通常是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所以这个房间对整个皇家乔治旅店的上下人来说,就显得格外有趣:进屋时一律一个模样,出门时却千差万别。不久,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绅士走出门来,他穿着一身棕色套装,虽然旧,却洗烫得很考究。

那天上午,餐厅只有这位穿棕色套装的客人。他坐在那里等待着早餐,炉火照在他身上,他一动不动,仿佛在让人给他画像。他看上去整整齐齐,有条有理。他把两手放在膝盖上,背心前襟里的一只怀表嘀嗒作响。他有一双漂亮的腿,看起来质料精细的褐色袜子紧紧绷在腿上。那双带鞋扣的鞋,虽属平常,倒也整洁。他套了一顶有点古怪的亚麻色假发,但小巧,卷曲有光泽。他的衬衣,白得耀眼,像是大海远处在阳光闪耀下的白帆。他保持着一副克制、镇静的脸孔,两眼湿润明亮。想必在过去的年月里,他必然费过一番辛苦,才历练出这副特尔森银行的老成持重的态度。他的气色很好,虽然脸上有了皱纹,却很少忧虑的痕迹。

洛里先生坐着睡着了,直到早餐送来才惊醒。他一边挪过椅子,一边对招待说:“我想为一位小姐订一个房间,她今天随时都会到。她可能来打听贾维斯·洛里先生,也可能只打听特尔森银行的人。到时请通知我。”

“是,先生。伦敦的特尔森银行吗,先生?”

“是的。”

“是,先生。非常荣幸,贵行的先生们来往伦敦和巴黎时,我们经常接待他们。贵行来往的人真多。”

“不错。我们是英国银行,却有颇多的法国成分。”

“是,先生。我看您不常来吧?”

“近几年不常来了。我们——我——上次从法国回来,有十五年了。”

“那时候我还没来这儿工作呢,先生。乔治旅店那时也还归别人经营,先生。”

“我想是的。”

“不过我敢担保,先生,像特尔森这样的银行,别说在十五年前,五十年前就已经生意兴旺了吧?”

“你不妨翻三倍,说是一百五十年前,也差不多。”

“确实,先生!”招待往后退了退,把餐巾从右臂搭到左臂上,然后便悠然站着,看着客人吃喝。

杰里先生吃过早餐,便到海滩上去散步。多佛小镇窄窄的,弯弯的。大海曾疯狂地袭击过这座小镇,冲击着峭壁,也冲塌过海岸。镇上街舍间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鱼腥味。这个港口打鱼的不多,可是到了晚上,来散步、看海的倒很多,尤其在快涨潮的时候。

不觉已到下午,原本晴朗的天气又充满了雾和水汽。洛里先生的思想也似乎蒙上了雾霭。天黑时,他坐在餐厅的炉火前,像等待早餐那样,等待着晚餐。他盯着那烧红的煤,在心里又开始挖呀,挖呀,挖呀。

洛里先生晚饭后要了一瓶上好的红葡萄酒,他的脸因酒意而变得红润。正当他心满意足地倒出最后一杯酒时,那狭窄的街道上响起了吱嘎的车轮声,随即隆隆地进了旅店院里。

他放下酒杯,“小姐到了!”他说。

一会儿工夫,招待就进来通报,马内特小姐已从伦敦到达,想见特尔森银行那位先生。

特尔森银行的这位先生,一气喝干那杯酒,整了整假发,就跟着招待到马内特小姐的房间。房间大而阴暗,点着两支高烛,微弱的灯光很难看清。有一会儿,洛里先生还以为马内特小姐在隔壁房间。他往前走,过了那两支高烛,才看见一个年轻小姐站在蜡烛和炉火之间的桌旁迎接他。这位小姐不过十七岁,穿着骑装斗篷,拿着一顶旅行草帽,缎带提在手里。她的身材矮小,苗条,一头金黄色头发,一双蓝眼睛,看起来很美。她的前额在一抬一蹙之间,露出一种说不上是困惑,是迷惘,是惊慌,或仅仅是专注的神情,更或者兼而有之。当她带着询问的眼神跟洛里先生的眼睛相遇时,洛里先生突然闪过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那是一个幼儿的形象,他曾在一个下着冰雹的大冷天,海里卷着大浪,他抱着这个幼儿横渡海峡。但是这形象很快消失了。他向马内特小姐鞠了一躬。

“请坐,先生。”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清脆悦耳,带一点外国口音,不过不算重。

“吻你的手,小姐。”洛里先生按早年的仪式,说着又鞠了一躬,才坐下。

“昨天我接到银行的信,先生。告诉我一个消息——或是发现——是关于我可怜的父亲的一小笔财产。我从来没见过他,他去世多年了。”

洛里先生在座位上动了动,带着不安的神色。

“因此我必须去巴黎,到那里跟银行派到巴黎办理这件事的一位先生联系。”

“那人就是我。”

“果然是您,先生。”

她向他行了个屈膝礼,他再次向她鞠了一躬。

“我答复银行说,既然那位先生了解此事又提议我去一趟法国,而我是个孤儿,如果那位可敬的先生能和我一同前往,我将不胜感激。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伦敦,但我派人赶去送信,请他在这儿等我。”

“很高兴能受托办理此事,”洛里先生说,“要是一切顺利,我会更加高兴。”

“先生,实在感谢,衷心感谢。银行告诉我说,那位先生会向我详细说明情况,让我做好思想准备,因为那事很令人吃惊。我已做好了思想准备,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洛里先生略作停顿,整了整假发,在犹豫时遇见了她的目光。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先生?”

“不是吗?”洛里先生摊开手,带着争辩的微笑。

她本来一直站在一把椅子旁边,这时才若有所思地在坐了下来。洛里先生注视着她,在她又抬起眼睛时,说道:“马内特小姐,我受委托办理这件事,其实别的也谈不上,我就跟你讲讲我的一位客户的故事。他是一位法国绅士,学有所长,也是一位医生。”

“不是博韦人吧?”

“是的,是博韦人。跟令尊马内特先生一样是博韦人,在巴黎也颇有名气。我有幸跟他相识。我们之间虽是业务关系,但是彼此信任。当年我还在法国分行工作,那已是——啊!二十年前的事了。”

“当年——请问是哪一年,先生?”

“我说的是二十年前,小姐。他娶了一位英国小姐。他的事务全部委托给了特尔森银行,而我是受托人之一。我也同样接受几十个客户这样那样的委托,不过都只是业务关系,没有友谊,也毫无感情可言。简而言之,我只是一架处理业务的机器。接着讲吧——”

“可我开始觉得你讲的就是我父亲的故事,”她皱起额头,好奇地凝神打量着他,“我父亲在我母亲去世后两年也去世了,我成了孤儿,是你把我送到英国。我敢肯定是你。”

洛里先生抓住那只伸过来想跟他握手又有些犹豫的小手,礼貌地吻了一下,随即把她送回了座位。洛里先生左手扶住椅背,右手时而摸摸下巴,时而整整耳边的假发,时而俯望着她的脸。她也抬头凝视着他。

“马内特小姐,带你回来的正是我。但是你只要想一想,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你,你就会明白我刚才说自己没有感情,跟别人的关系都只是业务关系的那番话,就一点不假了。从那以后你是特尔森银行的受监护人,而我则忙于其他业务。我没有时间讲感情,也没有机会。小姐,我这一辈子就是在转动一部巨大的金钱机器。”

洛里先生在对自己的日常工作作了这番古怪描述之后,用双手按了按头上的亚麻色假发,接着说道:“到目前为止,小姐,这只是你那不幸的父亲的故事的一部分。现在我要讲的是跟你所知道的不同的部分。如果你的父亲并没有死——请别害怕!”

她的确吓坏了,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洛里先生把扶在椅背上的左手放到那紧抓住他的直发抖的手指上,安慰道:“别激动,这只是业务上的事,我刚才说——”

她的神色让他感到不安,他只好停下来,缓了一会儿,接着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如果马内特先生并没有死,而是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或是他那时被绑架了,却找不到他;又或是他的某个敌人,运用特权,比如签署一张空白拘捕证,就可以把任何人送进监牢,无期监禁,从此在人间消失。如果他的妻子向国王、王后、宫廷和教会请求调查他的下落,却都杳无音讯,那么,你父亲的经历,就是这位不幸的人,博韦的这位医生的经历。”

“我求你再多告诉我一些,先生。”

“行,你能忍受得住吗?”

“我什么都能忍受。”

“好,你暂且就把它当作业务上的事——必须办理的业务吧。如果这位医生的妻子,尽管非常勇敢,却仍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在生下孩子之后——”

“那是个女孩吧,先生?”

“是女孩。这——这是业务上的事,你别难过。小姐,那位可怜的夫人决心不让孩子承受她所承受过的任何痛苦,只愿让孩子相信她的父亲已经死去——别,别跪下!”

“啊,亲爱的、善良的、慈悲的先生,告诉我真相吧!”

“这——这是业务。你叫我心慌意乱了,这怎么谈业务呢?咱们得要头脑清醒。如果你现在能告诉我九个九便士是多少,我才对你放心。”

洛里先生把她扶起后,她静静地坐着,抓着他手腕的手反倒比刚才平静了许多。洛里先生才略微放心了些。

“勇敢些,小姐!你还有事要办。马内特小姐,你的母亲就是这样护着你。她在生前一直坚持寻找你的父亲,但全无结果。她在你两岁时去世了,我想她是因为悲伤过度。她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长大,而不用总是担心你的父亲,想知道他的死活和下落。”

洛里先生说这话时,怀着赞美和怜惜之情低头望着她那满头金发,“你知道,你的父母并无大家产,他们的财产是由你母亲继承过来留给你的,此后再也没有其他的财产。不过——”

他感到手腕被抓得更紧了,就停了下来。他看到那额头上显露出痛苦和恐惧。

“不过——已经找到他了。他还活着。只是模样大变了——这是肯定的。差不多行将就木——难免如此。不过我们还可以抱最好的希望,毕竟还活着。你的父亲已经被接到一个他过去的仆人家里,在巴黎。我们就要到那儿去:我要去认一认他;你呢,帮他恢复生活,照顾他。”

她全身一阵震颤,那震颤也传遍了洛里的全身。她仿佛梦呓一样地说道:

“我要去看他的鬼魂!那是他的鬼魂,不是他!”

洛里先生默默地摩挲着那只抓住他手臂的手:“好了,好了。听我说,现在最好的和最坏的消息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已经在半路上了,再一路平安过海峡,赶一段陆路,你就可以到亲人身边了。”

她耳语似的重复着:“我一直无忧无虑,他的鬼魂却从来没纠缠过我。”

“还有一件事,”洛里先生加重了语气,“现在他用的是另外一个名字,他自己的名字早就被忘掉了,或是被抹掉了。现在去追究他用的是哪个名字只会是有害无益;去追究他这么多年来究竟只是遭到忽视还是有意被囚禁,也会有害无益。现在唯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法国。我是英国人,比较安全,特尔森银行在法国声望也很高,可就连我和银行也都要避免提起此事。我身上没有片纸只字提到这事。这完全是桩秘密业务。所有事情都包含在这句话里了:‘起死回生。’怎么了,马内特小姐!”

她坐在他的手下一动不动,一声不响,甚至没有靠到椅背上,已完全失去了知觉。她睁着两眼定定地瞧着他,还是最后出现的那副神情。她的手还紧紧地抓住他。他怕弄伤了她,不敢抽身,就大声叫人来帮忙。

一个样子粗野的女人赶在旅馆仆役之前跑进屋里。这女人立即把他跟那可怜的小姐分开了。她伸手往他胸前一搡,便让他倒退回去,撞在靠近的墙上。接着,又对旅馆仆役大叫:“你们为什么不去拿东西?你们不赶快把嗅盐、凉水和醋拿来,我会叫你们好看的。快去!”

大家立刻走散,去拿那些解救剂了。那女人把病人轻轻放到沙发上,极熟练又温柔地护理她,一边叫她“我的宝贝”“我的鸟儿”。

“你这个穿棕色衣服的,”她怒气冲冲地转向洛里先生,“你跟她讲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你看看她,脸蛋煞白,两手冰凉。你这样做像个干银行的吗?”

洛里先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远远站着。那个女人哄着把姑娘软垂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姑娘渐渐地苏醒过来。

“我想,”洛里先生带着微弱的同情与羞愧沉默了一会儿,“你陪马内特小姐到法国去吧?”

“很有可能!”那结实的女人说道,“要是我们有这个打算,我就要过海,难道你认为上帝会让我在岛上过一辈子?”

这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洛里先生只好退到一旁思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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