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远阳微洒的光,射进一座花园别墅中。
在床上躺着的人似乎被光照的不舒服,伸手微遮着眼,有着蒲扇般长长睫毛的眼眸微睁。
看着窗外微露的暖光,殷麓掀开被子,坐到落地窗边。
葱白纤细的手指按着锃亮光滑的玻璃,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从下方传来:“小姐,您醒了?”
殷麓看着在花园里浇花的黑色身影,微微一笑,轻吸一口气,缓缓伸了个懒腰。
殷麓空灵悦耳的声音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尤其惑人:“傅叔,早餐准备好了吗?”
傅叔抬头笑着答道:“小姐洗漱完便可用膳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殷麓摇头轻答:“没有了,你忙吧。”
“是,小姐。”
傅叔的声音消失,殷麓微愣了会便起身离开去了浴室。
殷麓双手插着口袋慢慢走到楼下,齐肩的黑发拨到耳后。
简约的白t恤,牛仔外套,工装裤,小白鞋,配上那精致小巧的脸,让殷麓看起来帅气干练,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正在餐桌前摆着碗筷的傅叔回头,似乎是见多了殷麓惊为天人的脸,眼里并没有惊艳。傅叔笑道:“小姐,请用。”
殷麓点头,坐在早餐桌前优雅的吃着早饭,傅叔知道殷麓的习惯,安静地站在一旁,直到殷麓用餐完毕。
殷麓擦擦嘴,喝着手中的热牛奶,漫不经心问到:“傅叔,漫安怎么样了?”
傅叔没了刚才的嬉笑,面容严肃道:“回小姐,漫安小姐已经被她的父亲监禁,预计一月内不会再出现。”
殷麓点头:“也好,免得她乱跑,傅叔,我先走了。”
傅叔嘱咐道:“小姐注意安全。”
殷麓没应,扣上帽子推门离开了。
身后的傅叔无奈摇头一笑:“小姐还是如此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心点,害。”
傅叔说着便发愁起来,转身到花园忙去了。
殷麓出了别墅便径直沿着绿路,踩着滑板游向目的地。殷麓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阁楼,抱着滑板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殷麓便被热情的招待:“小姐先请坐,这是菜单,小姐要喝点什么?”
殷麓接过菜单,眸子扫过菜单:“一壶碧螺春。”将菜单递回。
等的时候,殷麓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殷麓:小白枫,你这古月茶楼不行啊,这还不及我傅叔的会泡的茶多啊?
打完后,殷麓好整以暇的看着页面。
接收到来自对面哀怨:殷姐,虽说不如傅伯伯得多,但你也不能这么打击我的自信啊!
看着白枫哀怨的语气,殷麓轻笑,纤细的手指微动,发送消息后便关上手机不在理会。
丝毫不知手机对面人气得砸了怀里的抱枕,使得坐在白枫旁边的男子温声问道:“白枫,怎么了?”看着白枫哭丧着脸,有些疑惑。
白枫转头向身边的人,扭着身子平躺进了男人怀里:“舒遇,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拿我寻开心的?”
舒遇揉了揉白枫的头,不解道:“谁驳了你枫小魔王的面子啊?”
白枫看着舒遇玩笑的表情,忍不住一拳打过去:“别贫,是殷姐。”
舒遇听后哼哧一笑:“那就是你活该,殷姐打击你是你的幸福,别不知好歹。”舒遇苦口婆心的劝道。
白枫听后更伤心了,扭头把脸埋进了舒遇怀里,默默伤心。
舒遇见此,轻叹一声,把埋在怀里的扭正身子,捏了捏有些涨红的脸,温声道:“行了,吃不吃水果。”
白枫闷闷点头,舒遇轻柔的抬起白枫的头,轻放在沙发上,对他笑了笑,随后去了厨房。
殷麓可以预见白枫那哀怨的表情,一下子早上淤积的郁闷消失不见。正巧服务员端着托盘将碧螺春放下离开。
殷麓小心拿着热茶壶沏了一壶茶,悠然的等它微凉,但似乎这过程有些漫长。
殷麓不禁想找些乐子,正巧听见帘外传进地嘈杂吵声。
殷麓眼底闪过兴味,竖耳听着帘外的声音,还不嫌事大的要了盘瓜子,搁那咔咔的磕。
微抿一口茶,殷麓不禁心里感叹:爽快!
“肖老板,我姐姐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我替她赔罪,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嘛?”
殷麓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受不了,这嗲嗲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娇娇弱弱的小白莲搁那害人。
“喂,不需要你来假好心,难道天底下的人都看不清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吗?这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吗?”
回击的那位姐姐似乎并不领情,强硬的回击了她。
再听:“不…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为什么要误会我。”
殷麓挑眉,这是准备下一步上吊吗?听那泫然欲泣的声音,梨花带雨的样子岂不惹人怜惜。
突然一声:“不累吗?”
这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什么,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很清楚吗,天天带个面具,不累吗?”
殷麓见茶空了底,擦擦嘴,揣上东西,另一只手扣紧帽子,掀帘走向柜台,付款时余光睹见那强硬的女人。
殷麓挑眉,呦呵,有意思了,娱乐圈金牌经纪人——余澈。
这是见证了一场撕逼大战啊!今天的事殷麓也纯当笑话听听,也不去在意,最后在服务员的“欢迎下次光临”离开这里。
殷麓滑着滑板溜溜未胀的胃,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游荡。
突然,滑板突兀地刹住了,殷麓抬头看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耐道:“让开。”
见男人没有让开的意图,殷麓立起滑板,侧身走过男人身旁,一眼都不给这个俊美的男人。
在原地伫立的男人转身看向走远的殷麓,嘴里喃喃道:“似乎是个美人。”
男人摸摸脸:“是我变丑了,还是别人眼睛瞎了,竟然不感冒。”
男人第一次心里升起一股挫败感,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无视了。
男人愣神在原地,直到同伴喊道才回神:“三哥,你怎么了。”
“我丑吗?”
那人似乎了愣住了,有些无语:“三哥,你那叫丑,我们叫什么,歪瓜裂枣吗?”
站在旁边的另一人忙道:“陆川说的对,亦舟你是说笑嘛?怎么可能会丑?”这话雨里似乎带了讨好的意味。
“可有人能无视?”
陆川狐疑地看着陆亦舟:“哥啊,你是得了失心疯吗?今儿不对劲?”
“行了,好好玩吧。”陆川也不追问,勾着陆亦舟脖子:“走吧,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