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手,带走了大半搜刮的东西。
郝仁预感天庭将要进入多事之秋,为了不给自己多惹麻烦,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避开麻烦的旋涡才安全些。
天庭待他不薄,尤其是太一,更是把他当兄弟,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情,又有多少是假意,但起码明面上做的不错,很让人暖心。
郝仁自觉也没有亏欠天庭什么,从天庭设立的合法性,到各种规章制度的完善,功勋点的推出,九转军功爵的建立,仙道和神道的划分┅┅都给天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郝仁是一个理智的人,当初为了人族硬抗天道那是迫不得已,而现在天庭已经成了阻碍圣人团发展的绊脚石。
郝仁不是没劝过太一拱手交出现在手中的权力,并给他分析了其中的利害。
但太一有他自己坚持的道,若凡事都退避,他也就不是太一了。
郝仁不觉得自己能左右太一的道,既然他不愿放弃,那就随他吧。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到时候为太一收尸了。
郝仁并不认为太一能够抵抗天道,打败圣人团。
虽然现在有关圣人的制约因素很多,圣人不能更是直接下场,而天庭很强大,三百六十五名大罗金仙布成了周天星斗大阵,号称攻击天下无双,即使是圣人也会陨落。
至于真假,反正也没有圣人去尝试,三百六十五名大罗金仙,三万六千五百名金仙布成的大阵,集中攻击于一点,经过大阵增幅,攻击力不知增加多少倍。
即使这样,郝仁也不觉得太一有胜算,因为后世就这样记载的。
郝仁的番天印化身归隐了,但仍然在天庭挂职,赚取一份不菲的功德值,真身还是苟在道宫内,靠时间打磨修为。
在海量的功德值冲刷下,以及道宫模拟的各种法则环境,他终于快要突破到达金仙了。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老不死的金仙,想想就激动。
虽然敖广早以达到了金仙中阶,可他从来不骄傲。
看着敖广,郝仁就无比扎心,人与龙之间的差距怎么这样大呢?
敖广修炼的年头还没有他修炼的一个零头长,他可算是开天之前的远古生灵了。
但修为,不知被敖广甩几条街头。
而敖广,不过是当初龙凤量劫一条漏网的小杂鱼,没人关注的小杂鱼,所以才活了下来。
郝仁对自己的定位认知很清楚,那就是比杂鱼还杂鱼,传说中的战五渣,就是指这样的情况。
外面的洪荒世界无比危险,现在他又被发配到了洪荒边境镇守诸天,更是心安理得的不用出门,化身也很给力,赚取的功德也是一波接一波的,起码数千年内不用愁道宫突然断电,没了防护力。
郝仁不理事,渡劫司上上下下近乎被人族把持,太一装作看不见,十大妖帅也不开口,底下更是没人有意见,好似天庭已经承认了人族的地位。
对此,人族是欢呼雀跃,人王和其他五部的尚书认为大势在人族,策划的方案可以加快实施力度了,至于户部尚书有巢,谋划的事情就不要通知他的,让他专心治理好户部就好。
巫族得了人族的美食秘方,伙食果然比以前强多了,以前吃的那都是些什么啊。
巫族发现越是修为高深的妖族,吃起来就越是美味,也就抑制不住的慢慢的把黑手伸向妖族大妖。
妖吃人吃巫,巫吃妖,人吃野兽,生态本就如此循环,狩猎是为了填饱肚子,一般厮杀都发生在低级修士之间。
巫妖两族高层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难道只准你们杀我,我不能还手?
或者说为了避免摩擦,以后大家都吃草,人人都做素食主义者,这显然说不通嘛。
随着巫族对食材越来越挑剔,捕猎已经涉及到妖族的中层。
一些玄仙、真仙级的大妖,走着走着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一开始是只对非天庭统辖的妖族下手,后来范围越来越大,慢慢的,天庭正式在编员工也遭了毒手。
尤其是那种品种稀少,肉质鲜美的妖族,捕猎的重点对象就是他们。
最终,当一头金仙期的夔牛也莫名其妙的失踪,天庭终于开始重视起来。
夔牛,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
后世黄帝的战鼓据说就是用夔牛皮造的,这夔牛烤的肉嚼起来极为劲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不用说,肯定是和巫族有关。
此时,共工正在篝火晚会上切割夔牛,上烤架,撒调料,一套动作做的那是行云流水,也不知道有多少妖族丧生其魔爪下。
共工虽然得手了,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现场留下了诸多痕迹不说,时空也保留完整,没被破坏。
帝俊用河图洛书回溯了时空,展现了当时的场景。
也怪那头夔牛倒霉,天庭安逸的生活让他丧失了大妖该有的警惕性。
共工也并非特意针对他,一切纯粹是偶遇,当美食者偶遇上了顶级食材,一切就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太一也长舒一口气,不是特意针对天庭的阴谋就好。
但天庭重要官员出事,天庭还是要表态的。
于是天庭照会巫族,要巫族交出杀牛凶手。
赔命是不可能赔命的,区区一只金仙大妖的命还没重要到要祖巫来赔命。
天庭要判共工万年刑期来赎罪,巫族自然不可能交人,而巫族也没有和妖族全面开展的打算,最后在一系列利益交换下,天庭同意了共工在巫族自己地盘服刑。
天庭挣得了颜面,巫族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唯一委屈的就只有夔牛了,没招谁没惹谁小命丢了不说,尸体也进了祖巫的肚子,找谁说理去。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金仙,普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也不过是大佬博弈之间随意可以牺牲的一枚棋子。
虽然有人为他出头,却并不是为了他本身,而是天庭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