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已过去,陈青山在夏天的烈日下,勾着腰,驼着背,疲惫的在烈日下行走。
武当开春大比早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从一鸣惊人到不可置信,那一场短短不过七天的大比,让陈青山记忆犹新。
一场接连一场的打败对手,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陈青山感觉自己苟了那么多年,总算是对得起自己十年来的寂寞了。在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在一阵又一阵的同门对话中,对自己的指点与及羡慕推崇等等之下,那几天陈青山,有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但是陈青山万万没有想到,也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不过宋青书,那个倚天屠龙记中的龙套角色。那个自己印象中想象里窝窝囊囊的人。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状元,这是读书人的期盼,十年苟活江湖,认真修习武功的陈青山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有些自负了。认为状元非自己莫属。但宋青书还有武当的几个师兄弟去给他上了狠狠的一堂课,打碎陈青山的幻想,以及否定道路是否正确。
那短短七天的时光,从人生的大喜到大悲到自我灰暗,直到前几天陈青山才想通,几天前陈青山在官道上走累了,渴了便去找水喝,河边陈青山喝过水,有声无力的叹了一声气之后躺在一块石头上
一株生长在石板凹窝里的一株已经被烈日烤焦的草,焉了吧唧的形态映入焉了吧唧的陈青山的眼里。
看着这'株焉了吧唧草,躺在石板岩上的陈青山突然好像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它初生时的峥嵘,看到了他的艰辛,看到了它与自己几乎相同的命运。
人不如草,河边陈青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挂高空,星辰密布的深夜凌晨了,下午那颗焉了吧唧的草,病态尽去,生机和向上的气质与下午焉了吧唧已然是天壤之别了。
拔出防身的剑,陈青山小心翼翼的把石板凹槽里的草和凹槽里的土和腐烂的树叶轻轻的取出,让它尽量的保持完整。
天光大亮之后,陈青山离开了这里,身上的焉了吧唧的气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河边,石板凹槽中的那一株青草,不见了踪影,在离石板不远处的一处斜坡土上,例如刚刚被人种下的草,在大自然中散发着她的喜悦与劫后余生,
心病好了,自然直的庆祝。武昌城,一家酒馆,陈青山点了一大桌子菜,一个人正在胡吃海塞,胃口正好。
“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峨眉派掌门人灭绝师太,正在广邀正道人士,围攻明教光明顶的事”。
“我当什么事?这件事情早就江湖皆知”
陈青山坐在二楼,听着楼底下的两个江湖人,谈论江湖事。
当陈青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把耳朵伸直。
“灭绝师太,围攻光明顶。宋青书张无忌,师傅,周芷若,光明顶大战终于要开始了么?”陈青山心中暗道。
有一次同时两个不同的声音开始在陈青山心里响起。
“如此上会怎么可以错过?要是错过,还配当穿越者吗?”
“算了吧?你连宋青书都干不过,去了又能如何?”
一口酒下肚,火辣的酒气在喉咙中蔓延,一个声音把这两种声音给斩破:“哼,宋青书不过是仗着武当纯阳功的才胜了我的,我陈青山苟了这么多年,不会再苟下去了,去追求畅快的心情,才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
酒气散去,陈青山又饮了俩杯,闭上眼睛,陈青山深深吸了一口气。扔下了两块碎银子,离开了酒楼。向西北而去。
官道上,尘土飞起,快马之上,一道生机勃勃锋芒毕露的身影,跨在马上,手中的马鞭扬起,
“驾”
时间可以将人,所有的精气神给磨碎,而时间也可以成为一个人打磨精气神的佐料,
曾经暗沉灰暗的灵魂,以及岁月,在陈青山心态发生改变之后,成为了陈青山的肥料。一股要与天争锋的气势,一道柔柔弱弱却又坚定不屈意志,在岁月下越发的坚定,陈青山闷不作声,面容冷,内心却热切,想要与天下人过招的心态,早已经替代到了那个要苟到天下的的人的心态。
要么就功成名就,要么就顺心如意,苟到天下第一,陈青山已经忘记了这个自己曾经的规划。只有杀和血才能平复他心切热的血。
马匹划和空气,风如刀剑的刺痛着人的脸庞,陈青山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疼痛,反而充满着期待,刺痛感已然成为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