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终是敌不过了西山,撒完最后一缕目光便长眠去了。阿淦与晚风一起,叩开了我的朱门。
“你要走了吗?阿淦。”
“嗯。”
“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我不做声了,望着阿淦被夜吞没,那些关于他与我的点滴如夜色一般涌上了心头。
阿淦没有妈妈,自小就没有,阿淦的爸爸因为妻子出走而精神失常,终日买醉。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阿淦及早的懂事,及早的承担起了照顾爸爸的责任。
我与阿淦一样,父母忙于工作。极少的享受过家庭的温馨。少到哪种地步?少到连阿淦父亲极少的酒醒时的一句关怀,我也觉得温暖。也正因为缺乏父母管教,我有了副放荡不羁的嘴脸。也不知是想念父母还是看保姆不爽,家里的保姆被我气走一个又一个。也就在最后一次戏弄保姆时,我闻到了阿淦家里的饭香。
只记得那是是极饿的,双眼泛着光望着阿淦,便成功白嫖了一顿。也正是那一顿,成了我没羞没躁的蹭饭生活的起点。从那时起我便知这辈子与阿淦是有极大的渊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