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浮琴注意到了辰月的目光,然后向她看了过去,一瞬间明白辰月在想什么了。
又看向自己家正在玩闹的小姐,不经意间,眼中也是流露出现了复杂与无奈……
辜浮琴悄悄的向辰月靠近,好像不愿意小姐听到一样。辰月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靠了过去。
辜浮琴这才低声解释道:“其实刚才安静的小姐,才是小姐曾经真正的样子。”
“咦?为什么这么说呢?”辰月带着疑惑问道:“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活泼的小女孩,才是真正的她吗?”
辜浮琴抬起头,闭上了眼。带着回忆的神色道:“至于这个啊,还要从那一年说起呢……”
这时辰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安静的听着辜浮琴讲着辜嫣缨曾经的故事。
“夫人在小姐很小,很小的时候,和姥爷一起出去,本来是很开心的一件事。”
“只是途中遭到埋伏,姥爷那时实力又不够,所以,夫人保护了小姐,不久之后就离去了……”
“那,你家小姐……”辰月有些犹豫道:“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这个啊……”辜浮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道:“这就要从夫人离去之后说起了。”
“那时,小姐没有了母亲,所以显得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然后就被排挤,逐渐的也变得孤僻。”
“小姐也有没了同龄的朋友,不过她好像不在意这些,只是有一次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一段时间后,小姐才出来了。只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样子,反而像是变了一样。”
“我们也有查过,确认小姐并没有被夺舍什么的,可能是小姐自己变了吧……”
辰月又去看着辜嫣缨不语,微眯这眼睛,再一次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微微点头。
辜浮琴又道:“从此,府中的很多人都觉得小姐拥有天路的潜质,便想让小姐修天。”
“只是,姥爷很是反对,不同意小姐踏上此路,让小姐走着和自己,还有夫人一样的道路。”
“可能……姥爷是因为害怕吧?当然了,小姐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到了现在,也不知道……”
辰月听着听着,想起了什么,渐渐的红了眼眶,又低着头,不去看星夜。
可能……因为觉得辜嫣缨的经历,和自己很像吧。至于是哪一方面……
星夜自然是注意到了辰月此时的模样,只是看向其他方向,没有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心疼了?”雪伊将手放在腰后,没有情感道:“不过已经开始了,就看下去吧。”
“再说了,你明明知道辰月的状况,为什么还要找一个差不多的,然后带她来呢?”
星夜摇了摇头,依旧轻声道:“我只是希望她,让她可以走出曾经的阴影,不再困在里面。”
“唉……”雪伊也摇了摇头,看向天空道:“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
星夜看着雪伊,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就算是真的不明白,也想要去尝试一下。
……
辜浮琴说道这里,看到了辰月的情况,就止住了声音好听,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辜浮琴又看向一直没心没肺笑着的小姐,其实,她常年在想:‘此时的小姐真的开心吗……?’
‘小琴,还是很想夫人呢,如果夫人知道就好了,小姐是不是就会变回来了?’
天空的云彩,在悠悠的飘着,随着时间也变得粉红,世间也下显得柔美含情。
辜嫣缨来到一处湖亭,四周无人,她就停下了脚步,并且等待着辜浮琴和辰月到来。
好像站的有些累了,就走到亭中的石椅旁,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直接坐了。
然后注视着不动的湖水,犹如她心中也是如此平静,不惊起一丝涟漪。
她也是独自一人,又如同含正要盛开的花朵,只是略显寂寞,无人欣赏。
她不在意的抬起头,注视着遥不可及的天空,又一次伸出了小小的手,想要抓住什么。
只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她想了很多,只是想到最后,什么也想不明白……
心中感慨道:‘这世间,也太欺负人了吧?明明有很多东西近在眼前,却只能看着,又得不到。’
想到这些,她又低下头,摇了摇,叹了口气道:“还真是让人丧气呢……”
“小姐真是的……”辜浮琴嘀咕道:“上一秒还笑嘻嘻,下一秒就丧气了?”
星夜看着辜嫣缨,又摇着头,自说自道:“就是我,也是想不明白,而你……又能想明白什么呢?”
“啊?”辰月回过头来,偏着头有些疑惑的向星夜问道:“师尊,你说什么想不明白?”
星夜摆了摆手,轻声道:“没什么,只是看见一个小女孩,感慨这个世间罢了……”
“世间吗?”辰月伸出手,扫了周围一圈,笑道:“世间便是如此,也就是这样。”
“你这么说,也是对的吧……”星夜轻声道:“说简单的,反正就是看你是这么看的。”
“你要这世间如此,那在世间便是如此。世间该怎么样,那依旧是自己眼中的世间……”
“师尊啊……”辰月说道:“你就是喜欢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其实一切都很简单的。”
星夜眯着眼笑了笑,并不打算更正她眼中的世间,毕竟等时间久了,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久之后,辜浮琴和辰月都走到了亭中,不理会辜嫣缨,就坐在了石椅上。
辜嫣缨也不在意,只是带着抱怨意思道:“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们了好久来诶……”
辜浮琴也明白了小姐想要干嘛,就陪着小姐演着。
随即捂住了自己嘴,假装起惊讶道:“啊?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辜嫣缨马上入戏,漏出心中没数的笑容道:“那是当然啦!你看天空是不是红红哒?”
辜浮琴看了一眼天空,假装疑惑道:“是的,确实是红红的,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辜嫣缨轻拍石桌道:“当然有问题啦!你们从刚才到现在,其实走了很久……很久……”
“走的连天空,都不禁为之变色啊!我告诉你呀,这可是大凶之兆。”
“在这近几年内,你必有血光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啊?是吗?”辜浮琴演得也有些入迷道:“那……要怎么办才可以改变呢?”
辜嫣缨‘嘿嘿’的笑了一下道:“其实很简单,你看到她了吗?”
只见辜嫣缨指了指旁边正在看戏,看得发笑的辰月道:“她可以改变这种命运哦!”
“哦?”辜嫣缨看向辰月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你说,真的是这样吗?”
辰月明白了,只是她想的有些不一样,笑道:“小姑娘,我告诉你啊,这个小女孩啊……”
“其实……她脑子有问题呢,所以她说什么呀,其实都是信不得哒……”
辜浮琴憋着笑意道:“咦?真的是这样吗?我看她的样子,一直都是很正常啊!”
辰月想到有趣的事情,又凑到辜浮琴耳旁说了些什么,偷偷笑道:“你这样问她试试?”
辜浮琴觉得戏要演完,便向小姐如此问道:“你说,我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小女孩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眨了眨漆黑的眼睛。
带着笑意道:“哼哼,其实根本基本不是年轻人?而真实身份是……老太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