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啊,怪不得你不要我写的,原来是自有打算啊。”东方难说。
“哥你也是为我好。”
“有难处就找我。”
“嗯,好。”
放假几天,东方易约上越月月在茶馆喝茶。
“说实话,我当时特别担心你写不出来。”越月月说道。
“你写了?”东方易问。
“写了。”
“念念。”
“献丑了。”
“你我还客气什么。”东方易喝了口茶,洗耳恭听。
“君定今生与我游,我定明朝盼君来。
君来双手可空余,一片真心似东海。”
越月月念完。
“还不错。”
“是嘛,不及你写的,比那孟凡好好多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惧孟凡?”东方易问。
“想必是四家高于一切吧。”
“孟凡那个人,文学大家,少时沾染才气,以此为傲。可惜人品不行。手下人皆知其爱赌。”
“手下张硕,爱财如命,可惜家中规矩多,只好在孟凡身上能敲点就敲点。张硕出于妾室,家中兄长欺负成性,自己混不出名堂来,他母亲一直抬不起头。平常弄两银子,跟着孟凡赌过就输光了。”
“刘阳,常寐于青楼,为花魁一掷千金却不得美人归。有时候有钱不一定有用,毕竟花魁,美貌的女子通常喜欢文采过人的风流雅士,郎才女貌,相配胜焉。”
“听完了有什么感想?”
“便不惧其三人,年纪轻轻却活得似老人。让人感觉饱经忧患。”越月月捧着茶杯说到。
“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腌臜事罢了。俗话说:人生识字忧患始。”东方易喝了口茶,“他们,不小了。”
“你呢?”越月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可乃四家之一,要不是我成绩差,我怎会在这个班遇上他们。”
“我呢?”
“你不一样,你是因为没钱。”
“是啊,我家里只有我奶奶,收入真不好。”
东方易心说你还好,从没有贪过自己的钱。
这年头,识人不清最为致命。
茶话后,越月月请东方易去家里玩。
“奶奶,我到家了。”东方易看到这个大门,心说好在不是木头门扉,与心中寒舍大相径庭,心中才放下心来。
“小公子快进来。”奶奶边说边在砍柴,东方易说:“奶奶你……可真硬朗。”
越奶奶说:“老婆子我还有大好岁月等着过呢。”东方易心说这奶奶挺讨喜。
“奶奶坐着,我来吧。”越月月说道,“家中寒陋,你也坐,你可是上客。”
东方易环顾一圈,看到家中院子里花色如泛红墨,小池子里几只鲫鱼泛水盛景似迎客。
青瓦白墙,床边挂着昨年过年之流苏,床头放着舒适柔软的鸳鸯画枕头。
青木柜子上放着杂物,一盆侧松似断不断,香炉端正摆在桌上,屋中时不时飘出檀香味,使人心旷神怡。
东方易心说这个家和她奶奶很搭,有种岁月静好的,被人保护着的感觉。
“好了。”越月月摘了后园果实送与前院人。
东方易大惊:“是八月桔吗?”
“是的,家里习惯种着吃的。”
东方易说:“我爱死你家了。”东方易曾经为桔受过苦,越月月还不知,那都是他13岁发生的事,恐只有四家有档案。
往事不提也罢。
“是嘛?你喜欢就好,常来。”越月月很高兴。
东方易吃着桔子说:“自然。”
赌坊。“开大开小?”
“押大。”
“好呢,买定离手!”开盅时让人觉得勾魂摄魄,开盅后百般无奈的有,欣喜万分的也有。
一个棋盘旁小厮说道:“公子这里吆喝声甚是扰人。”
“专心处不觉声音有多扰。”孟凡用手夹子做出摇摆装,意思说不要打搅他,他心中肯定对胜负有所期待,想安心赢这棋局。
这是孟凡常来的赌坊。
“我赢了。”对面之人大声说道。
“哪有。”孟凡的小厮一个踉跄倒在棋盘上,对方看到这情景,心中甚是不服:“棋子落下离手,胜负一念之间,不觉有何羞耻,为何让人毁了这份输赢?你心里安吗?”
“文绉绉的,我说,我就是输赢。”孟凡做出不屑的姿态来,用手指划过颈部,意思是再追究就是死。
“你这个小人,我和你不死不休!”对方气到脸发红。
一会儿,孟凡给了赌银,那人才放过他,出了赌坊大门,就被几个人拖到无人处。当急套个口袋,一顿棍棒伺候。
对方说:“我知道你,孟凡,你做的事我记着。”
“好嘞,记住爷,让你知道爷的厉害。”走过的人小声嘁嘁,见状都惹不过躲得过。
有坊间传言,下棋不与孟小人。
“孟凡的招牌算是打起了。”东方易笑出眼泪:“这么绝的事只有他做的出。”
“真是丢了公子们的脸。”越月月说道。
“与他,耻为伍。”东方易补刀道。
上学了。
“今日数学课,接下来讲些简单的。”数学讲师胡藤藤在讲数学。
课桌前的东方易在投弹丸。
越月月在记着笔记。
下课后越月月对东方易说道:“这个数学讲师真的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从没听过数学课的东方易第一次反问越月月。
“他讲的题全是简单的,难的一律不讲。”
“有脾气呗,我们惹他不高兴了。胡藤藤,是看人下菜碟。”东方易继续投着弹丸。
“是嘛?我觉得他不简单,说不上来。”
“我虽成绩差,但识人不会差的。”东方易停止玩弄,“调查下吧。”
第二节课,也是连续的数学课。
胡藤藤说了:“我以后都不会给你们讲难的题目,因为课后有一大把时间琢磨。如果你琢磨得不到火候,可以来我这,有偿补课,一是为你们疏通堵塞,二是期望你们成龙转凤。”
“太黑。”越月月小声说。
台下人别说能上学的必然有钱,但唯独侵犯了越月月这类人对学识的渴求的机会。
放学后。越月月气足,欲发泄,仰天大骂其竖子。
东方易大笑:“骂谁呢?又听不到。”
“这胡藤藤挺有意思的,听下不?”东方易仍旧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