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隐比夕雨高一头,年纪十九,眉目间充斥着少年怒气,咬牙切齿道:“你个丫鬟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太子殿下!不知礼仪!蛮横无理!”
夕雨冷笑一声,轻蔑的瞥了眼生气的灼隐,走近道:“我说的是实话呀,废物太子,听闻夜夜留宿烟花地。
还心机深重,欺骗我家殿下感情,这种人,怎么配的上我家殿下!就算是给我我都不要!”
灼隐一下子怒了,他被王江海所救,二人这么多年也算相依为命。王江海的辛酸不易他看在眼里,怎么容别人如此辱骂。
灼隐怒不可歇的上前拎夕雨的衣领,四目相对,怒火熊熊。
灼隐气极了道:“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太子殿下?你懂什么!说话这么难听,什么仇恨,太子殿下是杀了你父母吗?”
夕雨面色不惧,对着灼隐的眼睛认真又冷笑着道:“他别有目的的接近我家殿下!利用和欺骗,好几次了吧!
呵呵~在华胥把人畜无害的落魄少爷和侍卫演的真好!拿别人当傻瓜吗?
如今倒又重操伶人旧业,果然不亏是主仆俩!一个比一个无耻不要脸!还这么理直气壮!拿我家殿下的真心当什么了?”
灼隐被夕雨的话惊了一下,毕竟她说的有理有据,灼隐细想来也知道二人不对,可又想,那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太子是有苦衷的!毕竟他处境如此艰难!
“你懂什么!你,你,我说不过你!”
夕雨眼神阴狠了几分,只要一想到李小舟为王江海受过的那些伤和委屈还有流下的眼泪。她恨不得将王江海千刀万剐,更别说一直在他身边助纣为虐的这个小侍卫了。
灼隐手一放松,夕雨眸色一闪,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脱离了灼隐的桎梏,伸腿一绊。
灼隐就往后倒去了,夕雨得意一笑,灼隐慌乱间伸手一拉,就拉着夕雨的胳膊。
夕雨一脸惊慌的摔了下去,一声重物落地声,两道惊呼,瞬间泯灭。
夕雨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嘴痛,夕雨的嘴磕在了灼隐的下巴上,灼隐痛的嘶了一声。
夕雨惊呼一声赶紧起身,目露杀气的看着灼隐,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立即千刀万剐。
灼隐被摔狠了,他不仅被猛的是摔到地上,而且还有一个人的重量砸向了他,不疼才怪了。
灼隐摸了摸下巴,出血了。
夕雨恶狠狠道:“不要脸!你个登徒子!”
灼隐哭笑不得,看着夕雨冷笑着说:“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讲理?怪不得是华胥女子!明明是你趁人之危,把我绊倒了。
自己还摔到我身上,不仅把我压痛了,还把我下巴磕烂了。怎么现在反倒说我是登徒子?明明是你好不好!”
夕雨气的说不出话,因为她也知道呀,但由灼隐说出来的就是格外让自己不好受。但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冷哼一声抚袖离去。
灼隐碰了碰下巴上的伤口,痛的嘶了一声。他看着远去的夕雨,嘴角扬起了连他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这姑娘,真无礼。”
灼隐笑着走了。
朝阳殿。
李小舟发现夕雨总是躲着自己,早上那会儿不是还玩儿的挺好,怎么现在不理人了?
夕雨端来了一壶茶放下就准备走,低着脑袋不敢看李小舟。
李小舟立马叫住了她,夕雨埋着头语气闷闷的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小舟走近夕雨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夕雨,我发现你现在很不对劲呀!哦~我知道了。”
李小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夕雨则是揪紧了袖子,心也揪紧了似的。
嗓音带着她都没有意识到的颤抖道:“殿下知道什么了?”
夕雨心中暗忖:难道殿下知道我喜欢她?她会怎样?会觉得讨厌?别扭?难堪?还是恶心厌烦!
李小舟笑着道:“你一定看到了什么虐情的话本子,所以才这么魂不守舍,一脸忧愁。”
夕雨听到后松了口气,但心里也有大大的失落。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呢,难道这份感情只能被我一个人藏在心里?
其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也挺好。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殿下身边,可以日日看到殿下陪伴殿下。
夕雨这么一想,心里光明急了,抬起头对着李小舟的笑脸含笑道:“对,回去又看了一个话本,觉得里面的故事比较悲哀。”
夕雨虽然是在笑,但是眼底却操着淡淡的忧愁。
“什么故事呀?夕雨也说与我听听。”
李小舟不仅好奇,是什么话本故事能让夕雨这么本分谨慎的人露出这幅让人看不懂的表情呢?似喜似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