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江海醒来,伸手下意识的一摸,怀里空空的,心里一紧。
王江海困意尽散,赶紧翻身,床榻上只有他一人。
王江海起身,灼隐拿来衣裳放下,一脸笑意道:“少爷昨晚睡的还好吗?”
王江海眼神幽幽的看了灼隐一眼,灼隐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赶紧闭嘴。
王江海一想到昨天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没发生,心里满是躁意。
心里不仅嘀咕:一定要关注着点小舟的身体,免得自己烈火焚身,身受其害。
王江海洗漱后,侍从请他去用早膳。
王江海问:“少城主呢?”
侍从低头恭敬道:“少城主在院内练功。”
王江海招了招手,灼隐上前道:“少爷,怎么了?”
王江海道:“你去膳房让准备红糖水端过来。”
灼隐不解何意,傻傻的孩子只能点头,心里却满是疑惑:少爷最不喜欢甜的了,为什么要红糖水呀?
王江海走到院中,李小舟正执着皎婳练着剑术,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招式稳重老练。
王江海满面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小舟,李小舟见到王江海停下。
夕雨上前接过皎婳,递给李小舟白帕,李小舟擦了擦额间的汗。
“舟儿,你怎么起这么早?知不知道我一眼醒来看不到你有多心慌吗?”
王江海上前拉着李小舟的手撒娇,李小舟最吃这一套。
李小舟看着王江海,敛眸微微一笑道:“饿了吧?夕雨,叫膳。”
“是。”
夕雨点了点头下去了。
李小舟和王江海站在一块,李小舟问道:“王江海,你想不想学武功?”
王江海一愣,疑惑道:“小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教我武功?”
李小舟道:“这所谓技多不压身,我觉得你应该要学武功,这样才能自保。”
华胥男子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武功,但女子个个都会一些拳脚功夫。
李小舟想起那天王江海被几个女子调戏时,自己当时很担心,以为王江海受伤,毕竟她亲眼看到他受了一拳。
但是如今细细想来,他身上毫无淤青,而且那三个女子的脸,有点肿。
这除了是被王江海打的,李小舟想不出来其他的,毕竟出门还是要照镜子,不可能顶着一脸伤出门吧。
王江海道:“好呀,可是我从来没有练过武,如今学是不是迟了?”
李小舟摸了摸王江海的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没事,我教你几招。”
李小舟拉着王江海练了几招,李小舟眸子越发幽暗。王江海本身是会武功的,他骗了她,瞒了她很多事情。
几个侍从端着食盒上来,对着李小舟和王江海做礼道:“见过少城主,王主君。”
李小舟上前坐下,王江海坐在她身侧,夕雨挥了挥手。
侍从们动作小心谨慎的将一盘盘珍馐端上桌,金盘玉碗琉璃盏,天上地里海里山,皆是美味佳肴。
李小舟饿了,动作优雅的用膳,王江海也用着膳,还一边看着李小舟。
夕雨开口道:“王主君作为少城主的正夫,理应侍候少城主用膳。”
李小舟看了眼夕雨,夕雨看不惯王江海一副主子做派,他凭什么和少城主平起平坐的样子?
夕雨看向李小舟道:“少城主,这是规矩,礼不可废。”
李小舟语气冷淡道:“在我的府里,我说了算,我又没残废。”
夕雨低头不语,王江海望着李小舟翩然一笑。
心里舒坦想:小舟对我真好,护着我的样子真好看。
灼隐端着一碗红糖水上前放到王江海面前,道:“少爷,趁热喝。”
王江海拿过那碗红糖水,用勺子轻轻拨了拨,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
王江海笑着道:“小舟,来,喝红糖水。”
李小舟放下筷子,看向王江海,盯着那碗红糖水不语。王江海见李小舟不动,想小舟是不是等自己喂她。
王江海舀着红糖水靠近李小舟的嘴,李小舟伸手拦下,顺势接过道:“我自己喝。”
王江海觉得李小舟哪里不对劲,脸色冷冷的,语气还这么冷淡。难道……来月事心情烦躁?一定是这样!
李小舟一饮而尽,暖暖的,想起王江海瞒着自己很多,心怎么越来越冷了。
李小舟用完膳就去了天骄堂,王江海目送李小舟上了马车,等着她说:我走了,很快回来。
结果李小舟什么也没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么走了。
“小舟她,有点奇怪呀。”
王江海目送着马车远去,灼隐见自家主子跟个望妻石一般,开口道:“少爷,少城主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大可不必如此……”
灼隐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江海白了一眼。
顿时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干笑两声。
王江海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对呀,小舟她又不是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