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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周一4

达芙妮:希腊神话中的月桂女神。她温柔,漂亮。月桂女神达芙妮和太阳神阿波罗恋爱了,遭到丘比特的嫉妒,并向月桂女神达芙妮射了一只箭,这支箭叫憎恨之箭。中了箭之后,达芙妮见到阿波罗,心中害怕,只好逃跑。阿波罗不知道原因,就追了上去,达芙妮见阿波罗追上来,跑的更快了。两人就这么跑和追。几天过后,一条大河拦住了达芙妮,达芙妮无处可跑,又见到后面的阿波罗追了上来,没了办法,便在河边化身成一棵月桂树。月桂树高大粗壮,簇叶成荫。阿波罗来到月桂树荫下,看到达芙妮化成月桂树,伤心极了。折下几枝月桂枝条,编成环戴在自己的头上。此后,阿波罗坐在月桂树旁,守护者这棵月桂树,守护者他心中的女神——达芙妮。

第二天,周一搬进了工厂宿舍,宿舍住有6人,也不算太挤,有2个人是上夜班的,实际算下来,也就是4个人。

想和他们尽快的熟悉,并表达自己的友好,这一晚上,周一请他们吃夜宵,三个舍友回答得非常的有趣。一个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一个是拒绝后周一再三邀请才答应,另一个嘛,还没邀请他,他就主动地凑合上来了,生怕周一会把他忘记了一样。

晚上,街边,烧烤摊。

烧烤还要些时间,啤酒先上桌,周一是个不健谈的人,大家又不怎么熟悉。胡乱聊了几句,大家便没话了,顿时陷入无比尴尬的真空状态,好像大家就只是为了出来吃东西。聊不聊天?不重要。联络感情的事?这个也不重要。

这时,周一倒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为了解此尴尬之局,使劲的找寻新话题,说些身边的人和事,讲些笑话,气氛才算活跃起来。

周一开始对这个人有了兴趣。这个人名字叫做米涛,178cm的个子,身子壮实,肤色略黑,脖颈下边有些许白斑。留有长发,至眼睛处。身着格子衬衫、七分裤、外加一人字拖鞋。

摊主把烧烤端上桌来,大家开始动筷子。

酒过三巡,大家才热络起来。彼此熟悉之后,聊的话题也活泛起来,在男人和男人的聊天选项中,聊女人是必备的话题。米涛是有名的花花大少。来工厂的时间又长,他自然就成为这个话题的主要发言人。他将恒信厂所认识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向大家介绍了一遍。

……

“868部门有一个,长得还不错,叫什么来着?”一舍友说。

说到关于868的事情,周一顿时有了精神,仔细的听着。

“是不是常爱穿白色休闲裤的哪一个。”米涛问。

“对,就是她,听说已经有男朋友了。唉!真想追她。”

“男朋友算什么。”米涛说道:“只要功夫深,总是会有办法的。”

“也是,不过,她总是留着一条“小尾巴”,让人无从下手啊。”

“尾巴?什么尾巴?”米涛好奇的问。

“一个女孩,看似是她的好朋友。老是和她形影不离。这样我怎么下手?”

“我帮你。”米涛说:“我俩一起去,我把那个女孩领开,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行不通。那个女孩十分的内向,最怕和陌生男人呆在一起。所以,只要有这个尾巴的存在,就很难接近那个美女了。”

米涛问道:“那个尾巴是谁?”

“不知道。听别人说他名字很俗,哎!等等……,我倒是想起那个美人的名字了。好像是叫周淑语。”

(温馨提示:上文说的小尾巴是红艳。)

从夜市回来,也懒得去洗澡,和衣躺到床上。

酒醉了,晕乎乎的。脸颊轻抚着丝质的枕头,久久不能入眠。那个清纯的脸在他的脑海中,迟迟不肯离去。周一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孩了。

她,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纯洁。

这也许就叫一见钟情。

“师傅,那个女孩哪去了?”周一指着对面最里的位子问。

中年妇女回答道:“在你身后。”

周一转过身,发现了她。

红艳调走了,周一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就像……。像什么呢?嗯!像被抢走了一样。

问题是: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又何谈“抢”呢。

周一在7号位,她在9号位。他们相隔了一个工作位。

周一问道:“师傅,好好的,干嘛调走啊!”

中年妇女回答道:“她是临时过来帮忙的,现在招进你们这批新员工,她也就回到原来的岗位了。”

周一仔细一瞧,红艳做的工作内容还真是和自己做的不一样。

中年妇女笑呵呵的问道:“你好像很不高兴她调走?”

“呵呵!”周一心虚的回答:“一起在一个工作台面上相处了五六天,自然舍不得,要是你被调走,我也一样舍不得你。”

“好!徒弟重情重义,师傅喜欢。”中年妇女高兴的说道。

笨人。

什么叫做笨人?

笨人的定义是什么?

周一心里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笨人,。

曾经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赚了4万元人民币。这算不算笨人。

曾经被老板辞退,理由是不能完成规定的工作。这算不算笨人。

周一将自己划为“笨人”行列。因为,他被肖姬萍骂了。

肖姬萍就是组长,这是周一询问师傅才知道的。

笨鸟先飞。周一既然是那只笨鸟,就只能先飞。要不然,就会被摔死。

工厂规定:午休时间为两个钟头。周一吃过午饭便返回了车间,他得好好琢磨怎么做才能提高自己的产量。

车间无人,周一调好手机闹钟,下午两点是打卡时间,忘记了打卡可是要扣钱的。

检测产品不是一个复杂的活。步骤很简单。将待测产品放到测量仪器的平台上,跳针打到待测产品的几处部位,得出数据,判断出良品还是废品。是良品,就放到良品区,是废品,就放到废品区。

在老家,夏天,有一种水果,叫李子。很酸,周一和小伙伴摘一些,洗干净了,放到大盘子里。选出两个人,比赛吃李子,一分钟时间之内,谁吃得少了,谁就学小狗叫。

产品就好比李子,谁的产量不够,谁就得学“小狗叫”。

周一在想,换一种手法或者顺序,是否会提高效率。于是便改变了一些不影响测量数据结果的环节。比如:待测产品放到测量仪器的手法改变、带测点的改变等等。

周一在专心做着他的“实验”。他将能想到的方法都试了一遍,然后进行比较。

“你这样做,不行的。”有这个温润且好听的声音在周一的身后响起。

周一抬起头,一位女孩站在不远处。昏暗的灯光打在前边的玻璃上,反射回来的光照亮了那束马尾,周一心里开始活泛起来。

不得不承认,“感应”这种东西确实存在,虽然听上去没有道理,但它一次次降临的时候,人们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周一感应到,不远处的女孩就是红艳。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虽然听不清他的音色。可周一就是能确定,这个女孩就是红艳。

红艳,女,24岁,容貌清秀,穿着素雅,有一种清新的感觉。和谐的脸型,眼神特别的清澈,很好看的嘴唇,嘴角下摆有一颗黑痣,更增韵味。无胭脂水粉,无耳坠首饰,朴素淡雅,散发出自然的美来。头发扎成马尾,衣服是简单的搭配,体恤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淡蓝色的球鞋。看着很让人舒服。

周一被眼前的美镇住,久久的凝望着这个美人,红艳觉得尴尬,毕竟,是自己先说话,没人接话,气氛的确有些诡异。

周一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我笨得很,师傅教的哪套方法总是掌握不了,只好大着胆子去尝试新的方法,想着或许有效。”

红艳在她的座位坐下,也不去接周一的话,周一知道,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周一进车间做事已有五六天,多少对红艳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红艳是一个超内向的人,不擅与人打交道。他能主动与周一说话,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我见过你测量产品,好快好快。你是怎么测量的?”周一问。

“就是按照你师父教你的哪种方法。”红艳回答道。

周一来到红艳的桌旁,红艳有些不适应,挪了挪身子。周一知道,一个内向的人是很反感陌生人接近自己的。

周一尽量把动作变得轻盈,把话语变得舒柔。这样能使红艳舒服些。

周一恳求的说道:“你教我测量,可以吗?”

“我教不来。”红艳回答。

周一道:“你示范测量几个,我在边上学学。”

红艳看着周一,不表态。

“你答应我,好不好?”周一用带有孩童的语气说。

红艳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她惊讶于周一的这种“死皮赖脸”,可她一点也不反感周一的这种行为。

女孩对不同人作出相同的行为,会有不同的反应,比如:此时的周一。周一撒娇式的请求在红艳看来,是不反感。若是换了其他人用这种撒娇式的请求,只怕红艳早就溜得远远的了。

周一似乎也猜到了。他知道红艳不会生气,便把待测产品和测量仪器搬到红艳的桌前。红艳惊讶周一的动作。眼光稍稍带着点责备,却也不生气,将待测产品和测量仪器调整成最顺手的位置,开始测量起来。

右手取待测产品,同时左手轻轻的提起吊针,待测产品放至仪器平台,吊针掉了下来,砸在产品的测量点上,看测量数据,之后,左手迅速的轻提吊针,右手轻移至下一个测量点。再看数据,判断产品是否合格,将产品放置到合适的的托盘里。然后右手取待测产品……。如此循环下去。

产品在红艳的手中轻盈的穿梭,红艳的手指如同受到魔法的赋予,在空中释放着光彩。魔法顺着手臂,跳跃到秀发间,结成五彩的绸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周一深深的沉醉与此。

红艳测量了几个,停下来,问:“你看清楚了吗?”

“哦!”周一从那玄妙的世界中回过神来,说:“是看清楚了,不过,我还是做不到你一半的好。”

红艳微笑的说道:“不要着急,就按我做的那样练,过些时间,速度就会提上来了。”

“谢谢你。”周一真诚的说。

红艳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周一转移话题,问道:“午休有两个钟的休息时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到车间了?”

“你还不是一样!”红艳这样巧妙的回答。

周一分辨道:“这可不一样。我是来练习技能的。”

红艳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回答:“不需要理由,想上来就上来了。”

好狡猾的回答。周一暗暗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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