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安借着晨间的雾气隐晦站在一众人中,他们躺在湿冷的土地上,有几个人醒了,看似轻松地打发时间,拿出一张卷轴看着字迹,或是擦拭自己的忍具,依旧有人惆怅的坐在地上,想出些与他们现状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身上除了忍具,兵粮丸,再想翻出些什么,也只有一套备用的衣物,为了这不免要背负个包裹,将它塞在那里面。
这并不是太麻烦,不少人带的些琐碎的东西,都是自己拿着,更多的资源,有一个专门搬运的小队,也在队伍之中,不会是难缠的大包裹,多有些被分类打理的卷轴,都放在行囊里。
他比较认识的中忍躺在一边,宇智波安将目光放在中忍放在大树底的背包上,停留了片刻,又从自己的忍具包中翻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质朴的兵粮丸,他仿佛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些什么了,就像是本能在作祟,猫的慵懒,狗的忠诚,他觉得自己现在所面临的抉择和那些相似。
“小子,当你遭遇敌人的时候不要凭着心中的一股劲不知所谓的发起攻击,会输的很惨的,尤其是这种没有老道经验的人来说,最先考虑的就是要保命了,你一定跟着其他人,宇智波族长应该不会让你离开他的视线,不要只靠自己。”经过交谈,中忍如是劝诫。
他确实是个可靠的人。
他现在睡着如猪。
看那此时毫无防备的睡样,宇智波安不知怎么的停止了某个念头。
他那么老道,真的是毫无防备吗?
这是宇智波安没有考虑的。
宇智波安把装着兵粮丸的小袋子放好,又取出没有吃完的鱼肉罐头,不知道过了一夜会不会变质,但他之前把罐子封上了,应该不会产生这种差错,无论怎样猜忌,尝一口就明白。
鱼肉被送入口中,还是熟悉的味道,这让他满意地点点头,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注意到别的事情上,欣赏起周围的环境,许是见到雾中湿气,拿出水囊饮下两口。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醒过来,陆续传出交谈声,应该是离出发不远了,四百多名忍者不是一起走的,他们落在后面休
息,而有一部分在他们休息时赶路,宇智波富岳在其中,并没有让宇智波安同他一起。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云层,几乎全部人都缓过神来,等待下一程路段,留在这里的一个指挥上忍收起地图招手,牵动暂歇的人们,每一个都有了再次启程的准备。
终究有人会打听他们现在身在何处,然后向其他人传递消息,或者是领队者特意传达下的消息,部分人更是不用这些来判断,自己就在随身带来的地图中清楚地得知方位。
宇智波安只管赶路便是,其它的他倒不会想些什么多余的了。
并没人们想象中的紧张,行军几乎是枯燥又盲从的,尽管指挥的忍者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也没必要特意说出来。
宇智波安和更多人一样没有仔细算什么时间,这种概念只剩下想着今天过了一天,要到晚上,又或者是明天过了一天。
他这样惰性的服从,也改变不了不像他这样的人认真记着状况,无论何时,谈出来,都要分析个头头是道。
宇智波安觉得这种人还是比较可靠的,尽管避免不了分析错误,也总比脑袋和手里都空荡荡的踏实得多,不需要担心的是,他们这个队伍的领队人员更会处理关于这方面的事。
中忍前辈没有带太多的罐头放在背包中,按照他说的,不时的还能吃到些美味,那感觉可是相当不错,不过把空间浪费在食欲上,宇智波安觉得这个大叔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中忍大叔手里的罐头日渐减少,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宇智波安的功劳。
他们的队伍也在罐头数量减少的同时越发的接近,从十几天前就定下的地方。
没有遇上夜间睡觉时,他们所警戒的突袭。
或是不一定从某处就出现的埋伏。
推进还是很有进展的,如果仅仅是一个大部队集结一起推进,这个样式就有点像小孩子玩的把戏了。
他们分成三个整体队伍,距离不远,并且每个队伍都存在先遣的探查小队,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处于他认识中最领先的那支队伍中,他和总喜欢谈经验的中忍大叔在左后的队伍,至少有这个中忍,他不会有什么太压抑自己的心情。
转变总会是突如其来的,在有些准备好的人们那就不会有太大的触动,抛却太多自身,服从命令的人这里,多少会有些影响。
这里没有太多和宇智波安相似准备的人,不如还要说,他更是要感激自己的友军们具有的老练,只有年轻人会受没有必要的影响。
没有炎日,没有深秋,他们站在不温不躁的土地上,身后是窸窣的林海,眼前是嶙峋的怪石,这些怪石比较小,没有一块块的都高于人。
只是很寻常的土石罢了,只不过木叶很少会看到,被这些忍者们视为怪石。
依旧是火之国境内,再收缩一个范围,是处于木叶防线之内的。
基础的防线已经做了收缩了,这样一个个小队的偷偷摸摸进来没有太大意义,但也可能会产生出人意料的作用。
将近一百多个人,不论年纪,不论经历,在经过时都会扫上一眼,似乎是关键的鼓点,在内心终于敲响对这次出来的定义。
此时宇智波安所处的部队,距离整合并与最先驻守过来的忍者汇合的地方还有不到五公里,在他们之前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不会是最初所拟定的小山丘,而是经过两次定夺,转移的一个靠山脚的据点。
怪异的石面上,男人的尸体以没出力的状态被钉在地面掀起的石刺上,石刺贯穿他的整个生命,他以一个垂首的方式注视着眼前可见之物,在胸前的不远处留下用手擦拭过的痕迹。
血迹早已干涸,那个石面留下的不只有他,只不过他是比较可观的,比他更完整的还有被苦无插进脖子的人,服饰是敌人的。
宇智波安第一次见到战死的人们,他没有感觉到多么的可怕,只是觉得有些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