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人,唯有几只小麻雀落到树上又飞走。
秦难语轻轻的推开门,左右瞅了瞅,用极轻的脚步悄悄的进去。秦难语走到时宴的旁边,从头发里摸出一把小刀,架在了时宴的脖子上。很奇怪,任务似乎太顺利了,她做其他任务时都是危险重重,更何况是时宴。果然,当秦难语准备砍下时宴的头颅的,时宴的左手擒住了秦难语举着刀的手腕。当秦难语费劲的抽出手时,房里已经站满了暗卫。
“无明日的金牌杀手不语,人称女修罗,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时宴挑笑着说道,他手里玩弄着把匕首。
是来威胁我吗?秦难语心里想着,却又道:“丞相大人怎么知道我要来杀你的,我似乎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秦难语嘴角擒着笑,丝毫没有被包围的害怕和尴尬。
“问题不在你,我前几个月给皇上递的折子里有关于白丞相的一些克扣百姓救命的银子,还有一些关于白家和皇族的一些丑闻,白丞相被发配边疆,没有皇上传召不得回京,家产被收走一多半,那个老匹夫不找我点麻烦才奇怪。不过嘛,没想到他怎么看的起我,让女修罗来杀我。”时宴盯着秦难语,平静的说道。
“丞相如此会读人心,想来手拦大权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不是言不正名不顺,现在,怕是坐在那高台上了吧。”秦难语没有丝毫畏惧,直勾勾的盯着时宴,顺便给扣个屎盆子。
秦难语的袖子里滚下来个圆滚滚的东西,被秦难语握在了手心里。因为时宴和秦难语互相盯着,时宴也就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
时宴没有因为秦难语的话而生气,反而笑了笑说:“看来不语小姐很了解我嘛。”他顺便还用右手的食指摸了摸鼻子,没有丝毫尴尬。
……
秦难语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又对时宴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就不陪丞相大人唠嗑了。”她顺手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前院。
时宴知道她拿着烟雾弹,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特制眼镜,来看清东西,抓住她。可是,谁也没想到,她拿的不是烟雾弹,而是会起雾的安眠弹,一闻即睡。即使时宴他再强,也挡不住安眠弹的功效,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秦难语逃了出来,在一片林子里,靠着一颗树坐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胸脯:“这个时宴真难搞,果然老狐狸狡猾,幸好我带着安眠弹。不过,我为什么不带毒雾弹,直接毒死。失策呀。”
现在秦难语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活命。再去刺杀成功几率大大减小,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直接关起来严刑拷打,还不如回无明日领罪。
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和秦难语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跑了过来。
“怎么样,成功了吗?”这个小姑娘叫灰朔,也是无明日的杀手,和她关系不错。阁主给她俩起名字的时候想着一个少说点,另一个说话好听点,于是一个不语,不说话;一个灰朔,会说,其实都是俩个话唠。
“没,成功啥呀,时宴那么难搞,差点没留他府上做客。”秦难语面露愁容。
“那咋办呀,难不成你就怎样驾鹤西去了。”灰朔急得团团转,“要不你快跑吧,我帮你收拾东西。”说着就要回去收拾东西。
“回来,收拾啥东西,没跑俩步就被那一群杀手给抓回来了,和况我们身上都有诅咒哪,没跑出京城就先死了。”秦难语翻了个白眼就静静的坐在地上不动了。
“那咋办,你咋一点也不着急,死的可是你。”
“我知道,别着急,杀个阁主可比杀时宴划算多了。”
“杀阁主,你没疯吧,如果能杀了,还能等到现在?”
“我敢说,就一定能做到,你别不信,找对方法就可以,我已经准备好了,等我好消息吧。”
……
第二天,早上。
时宴悠悠转醒,看着地上睡着的人群,头疼啊。
时宴穿好官服,打理好自己便去上朝了。
“听说,时爱卿昨晚在自己府里遇刺了,可有伤着?捉到凶手了吗?”皇上的一句普通的问候可不普通。
在坐的都知道是谁的手笔,但因为白朝岩的女儿白安璇是当今的太子妃,偶尔在太子身边吹吹枕边风,有可能白朝岩就回京继续当丞相。虽然白朝岩现在离京,但终有一天会回来的,所以这很多权力没有落到时宴手里,如果时宴说凶手是白朝岩的话,白朝岩铁定回不来了,那间接的说明时宴有独揽大权的心思,皇帝可不会放任不管了。有可能下场凄惨,不得善终。
时宴没有那么傻,怎么年轻当丞相也绝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臣无事,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没事就好。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朕乏了。”
今天上朝没有说什么大事,都是些无关小事,所以时宴回来的很早。
“主子,用继续防备了吗?”
“不用了,女修罗不会再来了。”
“真的吗,她不像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她根本没想杀我。”时宴说着拿出一把小刀。原来时宴擒着秦难语的手时顺便把刀夺走了。这把小刀两面都是秃的,连只鸡都杀不死,何况是人呢?
那个暗卫惊讶的看着这把刀:“这……为什么?”
“你问本相,本相怎么知道,也许是本相太好看了吧,让她不舍得了吧。”时宴说着,似乎还真陶醉在了自己的美色中。
……
暗卫也发现自家主子很自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不过,他家主子还是真的好看。
……
时宴现在的形势很不容乐观,听今天上朝时皇帝的态度,皇帝开始怀疑他有造反的心思了,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被夺权了。
前有朝廷上的王爷将军虎视眈眈,后有白朝岩这个老匹夫紧追猛敢,时宴后的客卿却又少的可怜,他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
秦难语回到了无明日,跪下低着头。
“回来啦,不是还有两个月吗?为什么不再拼一把呢?这么想去死吗。”阁主背对着秦难语,语气冰冷。
“属下,自认为没有那个实力可以杀死时宴,所以请求阁主赐我一死。”秦难语说。
灰朔在一旁看着秦难语,眼神复杂,她不知道秦难语打的什么主意,秦难语没说,她也自觉没问。她真的很担心秦难语玩脱了,不过最坏的结果也只有一死,玩脱了的结果也是这样。
阁主仰头,叹气说:“看我养你怎么多年的份上,俩个月后再执行死刑吧。”说完,阁主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难语站起来,看向满脸忧愁的灰朔安慰道:“放心吧,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