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喜欢你”
许稔知再次盯着白偲絮的双眸,极其认真的对她说
“师父,我…”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时候不早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师父…”
许稔知走了,白偲絮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出神,她感觉心里一阵阵揪的生疼,刚刚她真的想要抱住他,那个能让她感到安心的怀抱,他手掌在她发尖留下的温度,她渴望,但是也怕失去
没有谈过恋爱,这种感觉让她惊喜但也让她不安,她不是个勇气到能接受爱情的人,至少现在不是
白偲絮定了定神,才发现今天的事有些蹊跷,她没有吃芒果那怎么会因为芒果过敏呢
而且心口处一直胡乱的跳动,这种不安像是此时病房的寂静,在她身边潜伏着
白铭泽收尾做好后,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同样疑惑的还有他
白家莫名其妙的机密泄露,刚入股的股东居然有权能险些把白家的资金链掏空却不被人察觉,二姐在御城被绑架当地警察却绝口不提
太过诡异了
白铭泽向着白偲絮的病房走去,就看到小六独自坐在病房外睡着了
他和白偲絮一样,对于不熟悉的人总会有排斥的感觉,但这个女人却让自己二姐能够把她的字赐给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做名字
晚上的A城越发有冬天的趋势了,瑟瑟的冷风灌进医院的走廊,叫嚣着寂静
白铭泽路过门前时放轻脚步,不自觉的怕打扰到小六,而出乎他意料,小六猛然的醒了,看向他时眼神带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杀气
看到白铭泽之后,眸子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澄澈
“少爷,这么晚了还在医院吗”
白铭泽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不过怕白偲絮已经睡下,压低了声音,却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动人
“嗯,我来看看二姐,你为何叫我少爷”
小六似乎意外他回了话。因为这位白家少爷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好运,但事实就是
“因为我现在是白小姐的佣人,自然你就是少爷”
小六的样子白铭泽一愣,哪个接近白家人的不是一味的讨好?可在眼前这个女人眼里却没有,这是让他意外的
“嗯,二姐睡了?”
小六点点头,一阵冷风呼进,她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喷嚏
白铭泽皱了皱眉,他虽没有洁癖,但也比较反感别人打喷嚏,可能是本身就是医生的缘故
看着她冻得有些可怜,白铭泽无奈的把自己身上唯一一件棉衣脱了下来,小六本想拒绝,可白铭泽直接将棉衣套在小六身上,显得小六本就不高的身子小巧可怜
“既然二姐把你收回白家,那就随我回去见大姐”
“好的少爷”
白铭泽担忧的看了看白偲絮的病房,叫了几个白家的保镖守在门口,就带着小六回尚华院
尚华院
管叔先出门迎接,看到自家少爷就穿着单薄的衬衣,赶紧带着披风出去,结果就看到少爷身后还跟着个女人,重点是少爷的衣服还在她身上,白铭泽没注意到管叔诧异的表情,径直向前走,也没注意身后的女人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铭泽回来了”
白芸蔚刚敷完一张面膜,坐在主厅沙发上和吴叙讨论着公司合同规划案
白铭泽对于吴叙常驻在尚华院早就熟悉了
“姐夫”
白铭泽对着吴叙打了声招呼,吴叙也不拘谨,自然的回了句“嗯”
不过白芸蔚一抬头就眼尖的看到了白铭泽身后的小六
“铭泽,这位是?”
“哦,你说她?二姐领回来的人,你明早去医院问她吧”
白铭泽也没往回讨要自己的棉衣,就径直往楼上走,小六刚想跟着上楼,结果白芸蔚截住她
“怎么称呼?”
白芸蔚放下手里的工作,仔细打量了她一眼
“白小姐你好,我是小六,二小姐给我起的新名字叫白旒妤”
白芸蔚有些惊讶,旒妤二字是白父赐给白偲絮的字,怎么会说给别人做名字就做呢?
“小六是吧?”
她故意没叫白旒妤
“嗯”
小六自然会看眼色,也知道这个名字对于白偲絮很重要,对于白偲絮对自己的好,心里一阵暖
“小六我可以给你别的名字,但你不能用絮絮的字,也不能姓白,若是可以,我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白小姐真的不用,我自小就是孤儿,后来也是流浪的多年,如今碰到了二小姐肯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只是想做个白家的佣人,不需要名字也不需要工资,我已经欠了二小姐五十万”
白芸蔚很欣赏她诚实的态度,而且不虚假,很现实,一想到白偲絮那个性格,一般的人是不会太过亲近,这么一想可能真的是有缘
“那你还是叫小六,在白家给桂姨打下手,对了你会做饭吗”
“嗯,我会”
“好,管叔你带她去休息”
管叔应了一声,就带着小六去了偏殿
白芸蔚又拿起规划案,吴叙却抽了回去
“叙,就再看一个小时好不”
白芸蔚在吴叙面前就是小女孩的撒娇模样,吴叙却不肯,一脸没得商量,他可是了解她,工作起来没日没夜不说,还说话不算数
“不行,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还有会,你是想让我扛着你回屋还是你自己回”
白芸蔚顿时脸红了
“不…不用,我自己回”
说罢就飞一样回了自己屋,吴叙看着心爱的小女人像逃命一样回了屋,收了收规划案,看着白氏集团仍在下跌的股份,皱了皱眉
荣光暗地放的冷箭真是让他们防不胜防
第二天一大早,白芸蔚就带着桂姨做的小米粥去了医院,医院里没有平常一样的拥挤嘈杂,这家医院是白家入了股的,院长得知白家二小姐入了院连忙献殷勤,水果鲜花送的白偲絮应接不暇
白铭泽早就已经到了医院,他本身就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一直都是全医院几乎最早上班的,白芸蔚先去了白铭泽办公室,白铭泽正研究着白偲絮的病例,眼神凝重
“铭泽,病因查清楚了吗”
白铭泽为难的皱了皱眉
“姐,各项指数都显示只是过敏,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记得那天早上我喝的那杯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