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草’形如其名,看似是一颗形状普通的杂草一般,从根部发出五茬窄叶向上生长,但是通体晶莹透亮,细看就能发现窄窄的叶面上,茎脉分明。
花儿曾见过师傅喂养这‘红血草’九滴血滴入根部,由蛊虫送入叶面茎部,整株草会通体发红发亮再逐渐黯淡下来。
其实这红血草并非世上仅此一株,只是鲜少有人的血脉能被其吸收,而这红血草温度极高,非普通蛊虫轻易进去。所以才显得珍贵。
花儿也曾好奇过,这‘红血草’有何用,师傅鬼佬儿也并未仔细讲解只说算是一种难得的药草。
花儿也动过养这草的心思,可师傅浇灌了二十余年才仅仅如此,觉得自己不是师傅那般坚韧之人,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那鬼佬儿是以医术著称的,但花儿志不在此,只是跟着师傅学了一些制毒解毒之数。
可每次讲到医,花儿便浑身懒散,一点儿都不在意,气的鬼佬儿跳脚大骂:“暴殄天物,暴殄天物,那麽好的苗子,偏偏一心扑在制毒之数上,怎不好好学学你那二位哥哥,是为师的医术不够资格教你怎得,我堂堂一个医者,偏收了个一心扑在制毒上的徒弟。”
结果来硬的不行花儿丝毫不听,鬼佬儿也试过软法子,苦口婆心劝花儿“既精通毒数又精通医术,你把我鬼佬儿的一身本事全学会,岂不妙哉,更何况,医者能医能毒不也是再加深你毒术吗“
可那小妮子软硬不吃还说:“师傅圣明,虽早已隐退,可这天下皆流传着’鬼佬儿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医者仁心’夸得鬼佬儿乐呵呵的抚着自己的一撮胡子笑得眯眯眼。
接着又是一句“徒儿可不是仁心之人,即要下毒,学了医岂不是不舍了,别人还明知道我会解毒,多膈应人呐”堵得小老头一声不吭,总不能让老头儿跟花儿说医者心也能不仁吧。就算见死不救,不仁也要就事而论。
自此老头也不愿劝说了,徒儿都这样说了,小老头还能说什么,反正她那几个师兄都已出师,有事自会多多担待些。
鬼佬儿不知,其实早在幼时鬼佬儿教授那几个师兄时,小小花儿早已烂熟于心了,鬼佬后院的兔子野鸡,和那只大母牛小花狗没少受她折腾。到现在那只花狗见了花儿还打哆嗦呢。
另一边,皇宫内御书房里,当今皇上许温宇正与文轩王爷探讨镇压吴国蛮军之事。
龙椅上那人说道:“此次前去西部,看似简单,实则并非易事,前些年虽骚乱不断,但还没有过城池被攻破的先例,可知为何?”
“去年吴国内部动乱,吴王十三子,登上王位的则是最不显眼七子兰格雷,听闻此人忍辱负重,蛰伏已久,更是在去年朝堂内外动乱时,一举登上王位,先皇十三子也仅剩兰格雷一母同胞的一个妹妹年仅14的兰若”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眼看向这个二弟,眼中藏不住的欣慰与笑意,颇有家有二弟初长成的意思。
又嘱咐道:“此番还是小心些为好,那兰格雷身边的国师千深和大将军李威皆非莽徒。你只管小心应付着,后备不用担心,军饷事务都交由老三的人”
“皇兄与二哥吩咐自是要尽心尽力”这时许温亦缓缓走到二人面前笑道
兄弟三人,属老三性子最为温和,整个人都如暖玉般令人如沐春风般,只可惜眉间始终带着一丝丝病态,平添了不少忧郁病态之感。
三岁那年随父皇出游偶遇高僧断言其活不过弱冠之年,可如今已二十又一,依旧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只是那眉间的病态重了不少,体制也越发阴寒。
老三也不愿张扬声势,皇帝与文轩王也不好多说什么,怕徒增三弟忧愁。
近些年医者也未少寻,只是都探不出个究竟,多次寻医看诊,许温亦虽未曾说过什么,可每次稍有希望有瞬间掐灭的滋味也是难熬,于是这二位哥哥知道弟弟脾性温和虽不曾言怪只是也不在多寻了,只是一心寻找那退隐多年的鬼佬儿。
近些日子才寻得了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