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缩回手,去沐浴去了,如情陡然紧张起来,看样子,今晚果真跑不了。
天气寒冷,虽然屋子里烧地龙设炭火,温度如春,然李骁却洗了不到一盏茶便出来了,把桌旁那颗手掌大的夜明珠用盖子盖住,又在床头几子上掀了个乌木制的盒子,里头有一颗鹅蛋大小的散发出昏黄光茫的珠子,屋子里昏黄朦胧,衬得一室的大红更是增添了无数浪漫。但如情却没空欣赏,因为一只大掌已从被子外探索了来,略冰凉的手顿时惊得她一阵哆嗦,知道今晚跑不了,也只能佯装醒来,睡意朦胧地揉着眼,翻过身望着他,“你回来啦?”
李骁迅速上了床,钻进被子里,健臂一伸,如情便被他搂在怀中,温热的唇舌已铺天盖地向她吻了下来,如情左躲右闪,这男人还真不大爱修边福,下巴处的胡茬子硌得她皮肤疼,可他却不管不顾地对着她的胸脖子一路往下吻去,如情被吻得头昏脑胀,亲推他,“唉呀,人家要睡觉啦。”
“乖,等做了再睡。”男人的唇舌又霸道地爬上她的脖子。
如情矫喘吁吁,“可是,可是……”
屁股被重重拍了下,双唇也被咬了一口,她吃痛,迎上李骁不满的眸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干净了。”
明知今晚已跑不了,但如情仍是想作垂死挣扎,“王爷,妾身身子弱……”
李骁嗤笑一声,“本王身子也弱,上回被父王狠狠惩罚了回,至今都还未好全。娘子就一点都不心疼?”
如情很想说,你丫的谁叫你擅自抢婚?
知道今晚正式行周公之礼,提醒他得把白布垫上来着,李骁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喘着粗气道:“放心,有我作证,谁敢怀疑你的贞洁?”
“万一,万一……”如情吞吞吐吐,“没有落红可怎么办?”处子初夜并不非一定要落红呀,可是,这古代却笃信一定要落红,否则便是不贞。
李骁顿了下,脸色上潮红已开始显明显,一双眼更是透着令人窒息的绿光,“我不在乎。”他并不是古板之人,早些年曾随父王在边关呆了数年,见多了因未落红而受尽白眼最终落水或自缢的无辜妇女,也知道女子无落红并不代表不贞。
如情放下心来,亮出雪白贝齿,“就知道王爷心胸最是宽阔的。”然后主动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李骁眸子紧缩,陡地搂紧了她,声音压抑:“小东西,这是你自找的。”然后无数的狗吻落了下去……
第二日,仍是往常的卯时三刻,沉香及蓝茵进来侍候,便见如情躺在床上作垂死挣扎,昨晚睡前明明穿的好好的衣裳早已被丢至地下,而如情则光溜溜地窝在被窝里,正痛苦地绞着被子,想到昨晚听到的声响,不由面色一红,强忍着脸上的躁意,死拖活拉地把如情从床上拉了起来,而如情果真光溜溜的身子,只是一向雪白粉嫩的身上此刻却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是腰侧,臀部,脖子等部份,更是触目瞅心,心下一紧,目光豁豁地瞪了李骁一眼,心疼的几乎要滴血。
如情哪里晓得侍女内心里的活动,她先把李骁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又把制订媳妇必须给长辈晨昏定醒的人也给骂了祖宗十八代。前一世时,与她一同上班又是同事又是宿友曾与她略提及过男人的生理构造,二十来岁时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欲念面前从来没有抵抗力,生龙活虎到令人畏惧的地步,有时候一个晚上做个几次也是不在话下。她刚开始还不相信,但现在,她真的相信了。眼前这厮确实禁欲颇久了,再来也还不算老,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也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真他妈累呀,痛呀,痛的不行。
虽然,还真没有小说书上所形容的,腰酸背痛,起不了床,下着地便双腿发软倒下去,可是,天杀的,她没睡饱呀,也痛呀……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身来,勉强下了地,杀气腾腾的眸子瞪向正被拥着去了净身房的罪魁,如情忍不住磨牙,再磨牙,这个天杀的,昨晚还真的尽够了兴,却严重害苦了她,一整晚没有睡好,不该痛的地方隐隐作痛着。
第一回第二回倒也能忍受,可第三回,她是真的很痛的,一点愉悦都没能感受到,可惜她却无处可逃,比力气她比不过他,求饶他也毫不所动,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最终只能拼命忍耐着,又不敢大叫出声,怕外头守夜的丫头瞧到,天杀的,当真是受刑也不为过了。
直至后来完事后她去小解,也被刺激得隐隐作痛,最后忍无可忍,小宇宙终于爆发了,上了床把罪魁祸首捶了一顿,可最终又让他给压着一番胡天海地地狼吻。
洗嗽了一番后,如情身上的疲惫感消失不少,只是仍是隐隐作痛。沉香心疼地瞅了她眼底下的青景,拿了粉黛细细妆抹起来,好一通忙碌过后,总算拾掇得精神,这才迈着难看的八字步,去向公婆请安。
身为过来人,靖太王妃哪会看不出儿媳妇昨晚干了何事,不动声色打量如情浓厚胭脂都遮不住的憔悴,可以想像昨晚的战况激烈。但她什么也不说,心安理得享受了如情一番侍候后,便让如情退下。
得到解放后的如情急冲冲地片隆仙居的方向奔去,她先吃了早饭后一定要狠狠睡过够,谁也别想阻拦她。
李骁知道昨晚确实累着如情了,于是一干姨娘前来请安时,早已挥手让她们退下,方便让如情补补眠,可惜,如情吃了饭,才沾上床,便有人来报,说庆安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