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你犹豫过吗？”
“什么？”
“就是，做这种事。”慕浔笙面上难得的出现了迷茫。
书房的门锁上了，但从里面传出来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就像是刚被拿出来的内脏有一部分腐烂，生了蛆虫又被锅中煮过。
“应该有。不过太久了，我记得不大清楚。”
“是吗。好了，那么这扇门……”慕浔笙四处看了看。
“钥匙在卧房。”
“Ok。虽然知道她会死，但没想到会这么早，还以为能救下她。”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慕浔笙却没有一丝的遗憾。
“你要是想留她，早一些就好了，我倒是无所谓的。”
“早一些的话，我可不会有想救她的念头。一个陌生人，哪里值得费心。”
“下一个，看样子是那个警察，你要救吗。”
“再说，得看看能不能在这找到线索。快一点的话就来得及，慢一点少不了要死个五六个。以前那么多人都失败了，被那个东西杀的人已经有四十几个了。咱们俩只不过是来收拾烂摊子的，死个五六个也很正常。”
“心好硬啊。”带着笑意的无奈感叹。
“我亲爱的纪先生，做大事的人是不用有一副好好先生的软心肠的。那些失败的家伙，可是因为太心软才失败的。”
“你还问我有没有犹豫过，现在看来，这个问题该还给你才对。”
“我有。不仅有，而且印象深刻啊。”慕浔笙拿到钥匙后仔细看了这间卧房。
衣服全部都是干干净净叠好放置在衣柜里的，不过书桌就乱的多，抽屉都是打开的，东西很乱，被翻找过。
上面有一本打开的书，空白的书页上什么也没有，已经泛黄了，粘连在一块，封面上有图案，没有书名。
慕浔笙倒是下手把粘着的书页撕开，从里面扒拉出来一撮白色的毛。
“找到了，不过，还不够。”她顿了下。
“……而且，这撮毛是人为封禁的，夹在书里太久，早就失去作用了。”
“这本书和里面的东西，是上一个死者的，叫林惊。”
“林惊……男的女的？如果没记错，那个警察，是叫林晓吧。”
“林惊是温黎书大学时的男朋友，也是林晓同父异母的哥哥。温黎书就是你现在在的这间房子的主人，也是目前的最后一个死者。”
“哦，你不提我差点都忘了，我为了接近她还扮过一年的新生。当时她好像说男友总是神神叨叨的，她才不信那些东西，受不了他才分手的。”
“尽管那时候他们都交往三年了。不过，我当时好像要你修改过她的记忆吧，不然现在这个身份不好解释会崩。”
“我确实修过，不过你所提供的数据不全面。想修改普通人的记忆得达到一定条件，就你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够呛的很。也就只能是刚好修到不影响大体的程度吧。”
“幸好，她死了。还算是件好事，在那么一堆不大好的事里相较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