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不是因为我才疏学浅,皇兄总是觉得我是因为不喜读书,这才跟他说些借口嘛,没有说服力。唉......说来,竟然连皇奶奶都主张让我一直在此读书,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拓跋祜长叹一声,好不幽怨。
“你也知道,什么时候你当真学得能说服陛下和太皇太妃准许你不来了,你也就出师了。”赵察一拂衣袍,往堂中的案几走去,道:“以公主在草药上的造诣看,若是专心学个一年,也就出师,不必再来了。”
“啊?一年?人生有多少个一年啊。赵大人可真会说。”拓跋祜颓然地跌坐在拓跋仁恭身旁。
“行了,既然来了,把上次的课业交上来了,我看看公主到底是不是能有些长进,不必来了。”赵察抬手说道。
拓跋祜翻了个白眼,从袖中掏出早准备好的文章递了上去,转身便走。赵察眼也不抬,道:“站这儿,还未评述呢,哪儿去?”
“是......”拓跋祜无奈地揣着袖子,一条腿岔开,等着。
赵察一面看着一面露出惊喜的神色,一会儿又眉头蹙了起来,越看越发眉头紧皱,到最后面色铁青,将那一沓子纸摔在拓跋祜身上,道:“公主这是骗谁呢?!你若是不愿写,便不写就是。这又是迫着谁替你写啊?!连基本的诚信都没有了,真是!真是无药可救!”
赵察说着从案几下抽出一个藤条,冲着拓跋祜就摔了过去。
“赵大人!”拓跋仁恭一见赶忙站起要去拉拓跋祜,喊道。
拓跋祜往后撤了一步,躲过藤尖,道:“赵大人,训话就训话,怎么还打人啊?”拓跋祜一点儿没有拓跋仁恭的紧张神色,反而是嬉皮笑脸道:“我是小孩子顽劣一些,您可是学富五车的名士,看起来也没比我强多少啊。”说着还吐了吐舌头。
“你!还敢顶嘴!”赵察气得胡须都飘了起来,一拍案几站起身,追着拓跋祜打去。
拓跋祜右腿后撤,点在案几之上,身子一跃便向后翻去,稳稳地落在案几之后,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拓跋祜更加夸张地拽着头发,向赵察挑衅。
“你,你竟如此不服管教!竟然还敢躲!”赵察见拓跋祜笑嘻嘻的样子更是上火,一手扯着累赘的衣袍,绕过案几便追。
“赵,赵大人!”拓跋仁恭一见两人已经开打,又不知是该拦赵察,还是该拉住拓跋祜,一脸焦急地喊道,“祜儿,别闹了,一会儿再受伤了。你,你回去吧。”
“为什么?”拓跋祜惹人讨厌地就离那藤条半步之遥,引得赵察穷追不舍,“赵大人这一藤条不打下去,心里也不舒服啊,再憋出病来,那我才是罪过呢。可不能就这么跑了,哈哈哈。”拓跋祜一跃,跨过案几,又落到了赵察对面,笑得甜美。
“你!你这顽童!”赵察气得满脸通红,一只手拽着袍子叉着腰,另一只手拿着个藤条乱舞,活像是个田间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