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一声冷笑,一手紧攥着短剑,一步一步地往倒在一边的安高儒走去。
常言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虽说安高儒算是个霸王,但也没见过像拓跋祜这样一怒就拔刀的疯子,吓得不禁浑身发软,在地上不断往后蹭。
拓跋祜磨着牙道:“想杀我?哼,那就来试试吧!”
安高儒虽说是受了些伤,但也不至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怎奈被拓跋祜的眸子盯着,竟然难以动弹。只能嘴里哆哆嗦嗦地说道:“你这个疯子!你!你!你要是!你要是敢杀我!我爹!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拓跋祜不答,只是一步一步地靠近安高儒,伸手拎起安高儒的领子,另一只手上台扬起短剑,往下斜刺。
奈何拓跋祜扬起的手,一时竟动弹不得。转头一看,只见拓跋仁恭抓住了他的手腕。拓跋仁恭被拓跋祜的眼神一刺,不禁心里一凛,原来这才是拓跋祜生气的样子,目寒如冰,幽黑不见底。
“祜儿,你这要出人命,听话,把剑给我。”拓跋仁恭柔声劝道。
拓跋祜薄唇紧抿,手越发紧了几分。
“怎么?”拓跋仁恭皱起了眉头,拓跋祜的眼神让他有些害怕,“你这是要连王兄都不认了是不是?连,连我都要杀了?好,好,你这就给父皇报仇吧!”拓跋仁恭心里一酸,声音之中带了些哭腔。
拓跋祜眉头蹙了蹙,手渐渐松了。
拓跋仁恭趁势把拓跋祜手上的剑夺了,转头微微拭泪。
拓跋祜眉心拧得更深了,有些疑惑道:“你哭了?”
拓跋仁恭抽了抽鼻子,回头扯出一抹笑容,道:“哪儿有?不过是出了些汗而已。”
“分明是哭了......”拓跋祜喃喃道,转头一看,安高儒有了两人说话的空档,心也回了原来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就想跑。
“哪儿去!”拓跋祜一扯安高儒的衣领,身子前倾,把安高儒直接按在地上。手顺着安高儒的脖子上摸,一把掐住,安高儒吃痛张嘴。拓跋祜一手除去药瓶上的盖子,便要往安高儒的嘴里灌。
结果手上又受到阻力,这下子拓跋祜不高兴了,厉声道:“你干嘛?!”
“这是什么?”拓跋仁恭问道。
“你不认得?自然是毒药了!”
安高儒一听,面白如纸,剧烈挣扎起来,嘴巴也紧紧地闭了起来。
拓跋祜毕竟年幼,安高儒死命挣扎,她便难以控制,心里越发焦躁起来,猛地一扯手道:“你放手!”另一只手抓住安高儒的下颚,直压软骨,安高儒立时呼吸困难起来,忙张嘴,想要些空气。
拓跋祜一抖手臂,将拓跋仁恭推了出去,立刻给安高儒灌了下去。安高儒拼命地咳了起来,直咳出些水来。
拓跋祜站起身,往后退去。这时一个夫子终于得了信儿,抓着衣袍一瘸一拐地跑进了房间。结果便看到了安高儒满脸是血,倒地狂咳,拓跋祜冷眼旁观,拓跋仁恭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