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斜剑下指,身体却已经往旁划去,两剑相触,人已经飘到一边。
暗影接出一招,执剑前刺,如狂风呼啸,绵绵不绝。
拓跋祜像是被剑风裹挟难以招架,如一片杨柳叶一般随着狂风,被吹了起来,转眼便飘到了暗影身侧,随即长剑横摆,原来是一招借力使力。
暗影感觉到腰间一阵凉气,忙向后退去。
拓跋祜像是被风带动,也向前飘去,不足半尺。
暗影心下一惊,忙往旁侧身。
拓跋祜跟着身子一转,已到了暗影的后心。
拓跋祜总是阴魂不散,一股越来越强的压迫感,逐渐成为一个大网笼罩在暗影身上。暗影能感觉那大网逐渐压缩,一步步地向他倾轧。
暗影心下有些急躁,一抖长剑,也不再躲避,换上了狠辣而诡谲的招式,以攻为守冲着拓跋祜的眉心指去。
拓跋仁美大惊,喊道:“祜儿小心!”
却见拓跋祜如飞蛾扑火一般不躲不避冲着剑尖飞扑而上。
暗影一见眉头微蹙,赶忙往后撤了一步。
这时,暗影小腹一痛,已被长剑刺中,幸而他向后撤上两步,否则必伤脏器。
拓跋祜眼睑微敛,手上一抽,将暗影震了出去,执剑而立。
暗影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暗影!”任义赶忙跑上前一把扶住暗影,撩开衣衫给暗影检查伤势。
“祜儿!”拓跋仁美也蹙眉上前道:“不过是练武,怎么又伤人?!”
拓跋祜垂眸看着暗影,似乎还有余怒未消,道:“练武又如何?我此时让他,到时候别人也会让吗?”
“当初就不该让你习武的!”拓跋仁美见拓跋祜面上竟无一丝波动的样子,心里升起一阵恐慌。
“你这性子,实在不该习武。你是公主,又不会跟人拼命,你何苦这么惊险地练剑呢?刚才,若是暗影没有撤剑,可还得了?”拓跋仁美有些担忧道。
拓跋祜最是拿手的本事都将生命看得太轻,拓跋仁美心里总有些不安,担心拓跋祜最后也将自己的性命看轻。
拓跋祜轻哼一声道:“若是他不撤剑,就不是点儿皮肉伤这么简单了。”拓跋祜只当拓跋仁美是担心她会受伤,遂带了些轻蔑地说道。
拓跋祜走上前,看着任义一脸紧张的样子,道:“死不了,不过是个小口,养几天也就是了。”
暗影苦笑一声道:“祜儿几日不见又有精进。”
“你也是啊,原想着几招之内就能得胜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狠招才行。”拓跋祜有些遗憾地说道。
“那是自然,想着祜儿整日想杀我,我是一刻也不敢偷闲。”暗影道。
拓跋祜嘴唇微勾,收了长剑,往主屋而去。
“暗影,这两日你就先休息吧,任义好生照顾着。唉......对不住你了。”拓跋仁美摇了摇头,叮嘱了两句,便赶忙向拓跋祜追了上去。
任义看着暗影,眉心微鼓,道:“你怎么招惹公主了?为何她时时想要杀你?说来她也是你师妹呢,哪儿能这般痛下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