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身形一转,早已经离开杨永清,一伸手又挽上了暗影的胳膊,向前一扯,两人便快步地转到大路之上。
“哎!等会儿!你不能!哎!你们两个,慢点儿!”任义教训的话还没出口,已经看不见暗影和拓跋祜的人影了。
拓跋祜和暗影走路生风,轻盈无声,看着只是寻常快走,若是刻意去追却发现两人快得出奇,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速度。
任义摇了摇头,躬身对杨永清道:“让杨公子见笑了,咱们怕是也要跟去了。”
杨永清也躬身回礼,笑道:“任公子也不必太过费心了,公主性情率真开朗,也是好事。何况,公主自小都是说一不二,任公子这般苦口婆心,可曾有几分用处?”
任义苦笑了一声道:“我又何曾不知,若是我如暗影那般粗枝大叶、没个规矩也便罢了,好歹公主叫我一声师兄,我总不能任由她这样子。以后若是嫁了人,万一遭夫君的嫌弃可还得了?”任义说着别有深意地看着杨永清。
杨永清微微一笑道:“公主哪儿是能吃亏的性格,何况,这是一般的公主吗?这可是天祜公主,若是能娶到,那自是荣幸备至,怎么还敢嫌弃。”
“是吗?”任义眉毛一挑,收回目光道,“我倒是不希望公主未来的夫君是供尊佛一样地对她,还是夫妻恩爱的好。”
另一边,暗影和拓跋祜已经进了闹市,两人在人群中轻盈地东避西躲,脚底的速度却仍是不减。
“知道你心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暗影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哪儿只是心急啊?说,你是不是吓唬杨永清来着?看他那没了魂儿的样子,一定是被你给吓的。”拓跋祜盯着暗影,脚下不停。
暗影唇角一勾,也露出一丝与拓跋祜相似的狡黠的笑容,道:“没有啊,我不过就是跟他有那么微微地暗示了一下,他们家的特质蜜蜡,让我们猎鹰很是苦恼。”
拓跋祜轻笑一声道:“你这还没有吓他?”
“怎么会?我这是叫他安心,我们没看过他们杨家往来的书信,他应该长舒一口气才对呢。”暗影一脸无辜地说道。
“也对,他若是心里没鬼,又怕人看吗?”拓跋祜唇角一勾,道,“不然哪天我试试能不能弄开他们家的蜜蜡,好好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对视一笑,转头一齐走进升平楼。
暗影的玄色面具在京城颇有代表性,堪称金字招牌,谁人不知当今圣上身边的玄面护卫呢,这可是皇帝面前的第一大红人。
暗影一进入升平楼,众家公子都携了身旁的才子佳人往一旁退避,各自的行为也都收敛了一些,生怕招惹到这位不知阴晴的面具脸。
氤氲热气的升平楼中没来由地降了几度,升平楼楼主六幺也很快感受到了周遭急降的温度,一转头便带上了娇媚的笑容,如清风拂柳一般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