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祜的伤势不轻,虽然侥幸能捡回一条命,但仍是大伤元气,也只能一直卧床休息。淇奥似乎是觉得有些愧疚,认为这些本是来杀他的刺客,结果累得拓跋祜受此重伤,因此在旁很是悉心地照料。难得淇奥如此温情,拓跋祜的日子过的其实不错。但因为昏迷时候的梦,拓跋祜总是在喜极的时候,猛地冒出一阵隐忧,一下子扑灭了欣喜,这让拓跋祜很是困扰。
敏感如淇奥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拓跋祜不知该如何与淇奥说这事,又担心好不容易两人的脉脉温情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离间了,也只说没事。淇奥不明所以便将其归于是拓跋祜受了这等重伤,心思多少忧郁后怕,也不追问。
日子就在这样的阴晴不定中慢慢流逝。
这一天,拓跋仁美又来看她,淇奥见拓跋仁美走进房间忙起身行礼。
拓跋仁美轻声地应了一声便往拓跋祜的床榻前走去,淇奥也很有默契地收拾了小桌上的东西,退出了房间。
拓跋仁美坐在床榻边,伸手拉过拓跋祜的手,一面探脉一面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拓跋祜笑道:“挺好的呀,皇兄知道的,我身体的恢复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
拓跋仁美仍是垂眸,嘴角微微扯动,道:“看你这状态是不错,不过,你这次的伤不比以往,当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能马虎了。”
“知道,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安生地在床上躺这几个月吧。”
拓跋仁美笑了笑,抬眼看拓跋祜道:“难得你听话一次。”拓跋仁美将拓跋祜的手放回被中,道:“还算是有些分寸。”
“嘿嘿,”拓跋祜干笑两声,眼珠一转,道:“皇兄......”
拓跋仁美眼睛微眯,道:“这就忍不住,想要求朕放你出去玩儿了?”
“没有,没有。”拓跋祜忙抽出手,慌忙摆动。
拓跋仁美眉头微蹙拉着拓跋祜的手又塞回被子,道:“小心着凉了。什么事儿啊?这般软声下气的?”
“皇兄......你别生淇奥的气,他也不想我受伤的。只是那些刺客太过猖狂了些。”拓跋祜乖乖地抱着手道。
“放心,朕一定好生彻查,看看是谁这般胆大包天,竟然在京城行刺!”拓跋仁美压低声音道,“祜儿,你觉得安大人会不会痛下杀手?”
“他敢在京城出手杀我?他若是杀淇奥,我信。可是这刺客可是一点儿没想留我这个活口。如今想来,他们会不会就是借着淇奥来杀我?”拓跋祜抬眼看向拓跋仁美,道:“我钟情与淇奥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啊。”
拓跋仁美一扫温情,面色严肃道。“竟然敢三番五次刺杀朕的妹妹,哼,什么人这般胆大包天!”
“这还用说,定然是西凉的人!”拓跋祜的脸上也浮现出与拓跋仁美如出一辙的冷色,道:“我这几天思来想去,总觉得这里定然是有西凉人的手笔。”拓跋祜脑中又浮现出当日的噩梦,猛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