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燃烧的年代,漆黑的两大种族大军以一条川流不息的小河为界,在他们各自的上空——
“为什么,魔缘,你要瞒到我什么时候”!漂浮的女子停留在人族上空,对岸穿着青灰色斗篷,脸部由于带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唯有魔族的标志——角完全暴露在外面,角的存在就是魔族的存在,只要角还在,魔族不会亡。在开战的前一夜,女子亲身听到那男子是这么对她说的,那一刻,她彻底的绝望了。
高处的微风轻拂过她零碎的流海,掀开她今日异常愤怒的双瞳,在她的背后,漂浮着五颗不同颜色的灵珠:鲜红色代表火,碧蓝色代表水,金黄色代表金,青绿色代表木,棕色代表土。延续至今的五行,是人族繁衍不息,魔法的来源。
贫瘠的大地坐落的不是一座座昔日百姓纷至沓来地城邦,那些城邦早已零落成了废墟,唯有枯折的树木和一些带有魔力的粗枝烂叶还在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越过这声响的是震惊云霄的哇哇大哭声,小孩用一双沾满血和泥土的手捂住战火中缺营养的咖啡色面孔嚎啕大哭,不完整的黄色衣服破成碎片一般搭在一起不能掩盖他流血的左臂以及露出来的锁骨,简单的蓝色交杂着难看棕色的头发已经结成扎,像是快要被火蒸发了。
“为什么,你要瞒着我。”
“你已经知道了吗。”
“你伤了我骗了我害了我负了我,世间情为何物,你倒是一次次骗我,我也一次次欺骗自己我还爱你。”女子撒下泪水说完这些伤自肺腑的话语。“去死吧!”
“既然多说无用的话,那就让战争结束这一切吧”。刀锋相对、碰撞、交挫,千百万人族步兵踏过小河,魔族势力浩浩汤汤。兵刃既接,大陆金属铿锵的声音响彻云霄的声音在今天还似乎余音缭绕,幻魔纪前1840发生两族之间的大战以魔族人族两大首领双双陨落而告终了。
现今过去了四万八千年。
人族纪46160年——
大雪纷飞的前景完全遮住了视野。攀爬在巉岩上的是一位头发被寒风凛冽得凌乱而衣服很朴素的少年,他的左手使劲地握住延伸到不见底部的较粗藤蔓。小心翼翼地进一步伸出右手勾住另外一边凸出的石块上,右脚熟练地向上一蹬,凭借藤蔓的劲力来回四五个晃荡,在高于山顶间的空气中翻滚自如,轻功好生了得。积雪足以沉没到膝盖附近的高度,留下一个个规则的圆柱和脚印。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别有洞天。
四处张望一下,确认安全后,继续昂首向前。任凭寒风在他稚嫩的脸俏无情划过,皮肤有些皱巴巴的,少年全然不去理会这些。
在以这座山下的一片森林为中心,这个世界叫做幻魔大陆,这片饱受战争与纷争,拥有魔法和刀技的大陆,生活着人族、兽族、魔族、妖族、天族、精灵族、以及稀有到称得上是稀有种族的洛克族等七大种族。人族和兽族之间的纷争从上古时期就便传了下来,好不容易迎来了和平时期,但最近人族首领得知兽族首领拉帮结派其他种族后,两族关系又开始愈演愈热。
我——唐·云浩天,人族一位普通的少年,生下来便是无父无母,在“星光镇”的“圣灵学院”学习,空余时光呢,就靠着接手公会任务赚点小本费维持生计。
我现在所来到的山便是单子上标明的“洛山”,相传伏羲之女不幸溺死洛水为神,贯穿幻魔森林的起始和终点各族的交流命脉,生命之河——洛水,先祖们又在这里在大自然的基础上建立一座四季被大雪包裹的神山——“洛山”。其实若要论起这座大陆的起源,原先不是叫做“幻魔大陆”,而是我也不知道的大陆,一句话说得好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孩提时代大一辈的老者总是让我们站在书房学着念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我只知道的那也是一个存在魔力的年代。时代变迁,两大种族势力尤为庞大,大陆的生灵遭到了世纪性毁灭。公元2050年,“幻魔大陆”的生命在此衍息。
踏着雪白柔软的积雪,脚底传来一种奇异的触感——踏上去的积雪柔软程度在逐渐降级,这要不就说明积雪变得越来越薄了。照理来说,这是一座一年四季都会下雪的山,地面受热均匀,不会出现雪层不均的现象。我边走边埋头看着两手展开的单子,最引人注意的是单子上用逼真现实的红色燃料和工笔细描画出来的植株,它似冒火,甚至如生到给人纸的温度在升高的错觉,其实并不然。这株叫做“紫苏草”乃火色之物,生长在在极寒之地实为罕见,因此这是一株防治寒湿百病的奇药,公会委托我们12岁以上的少年来办此事应该是某位病人的家属嘱托。不过这个无关紧要,谁会去想那些呢。我不担心这次出来会有什么很大的困难,领导人给这张单子标的是一星级任务。照理来说是非常容易的。而且我感觉到了,从脚底的积雪以惊人般速度融化时我知道它就在附近。
覆盖着白雪皑皑的山顶,眼前的场景忽然温热了起来,红色的光晕如同莲花渐渐绽放。光晕的中心盛开着红的似火,茎杆细细的但却笔挺有劲,它向着东坡,茎上依次上下叠错的四五片叶子有着看似毛绒绒的叶纹,待红色的光忽隐忽现黯弱了几分,露出的竟是火焰的纹路。
“紫苏”果然是奇珍异草,像是感应到了有人来到这里,把外围的“提防圈”一步步缠绕似得如缕带收进每片叶子里。我走上前去然后握住靠近它露出土地的那点地方,不久它被采集便收入我腰间的挎包中。
“轻而易举”。顺着风来一个旋转的风姿走位,虽然平日在学院里我自己也知道在旁人眼里我是个拘谨的人,不过这里没人,就让我返璞归真吧。感到很满意,即使寒风的呼啸足以掩盖我骄傲的响指声音。“哎”,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被极寒的温度冰冻已久的大脑忽然意识到某件很尴尬的事情——当我来到悬崖边上,透过风雪飞舞的帘幕,寒风在我耳边呼啸,惶惶大叫道:“我怎么下去啊——”。
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所能见得的是沿着悬崖峭壁铺天盖地的雪花,我站在峭壁最脆弱的外源双腿忽然软了下来至极往后踉踉跄跄地退个几步,眼前的大雪更是咄咄逼人袭来。
犹豫片刻后。
“好吧,只能上了。”下意识地用手触碰系在我挎包另一边的匕首,确认它,这个救命工具还在之后,从鼻中稍稍呼出一口气后。在背后的风稍微缓弱到停息的刹那,我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这如同穿梭在雪花包裹的时空隧道里,要是雪花够结实,我真希望那是我的5岁时还乘着滑滑梯无忧无虑从高处往下滑,哪像现在啊——周围的空气流动时不时在加速流转,迎风而来的雪花有些还扑住我都没有防备的脸孔,类似的说,就像刚上学时迷迷糊糊地起床要是在拖一会,一块洗脸的毛巾从哪里飞来就狠狠地披在你脸上,把你弄醒。在比它温度高一些的眼眸中融化,真是难受的。要是我会高级的“水魔法”,我一定要改变这里的鬼天气啊啊啊——
“啊啊啊”。
一阵阵被大风呼啸掩盖的惨叫,我知道在这荒山野岭不会有谁听见,但也要叫出来为自己壮个胆。俗话说,害怕了就叫出来——壮个胆。
土质的地面已经可见了,风雪比原先也小了一些,大概还有45十千米的海拔,看准时机之后,眼光里窜出犀利的金光,以几乎看不清的动作从匕套里拔出我心爱的“光龙匕”,对准峭壁就是一阵猛戳。无情的峭壁永远都是那么坚硬,与峭壁的接触发出刺耳的摩挲声冒出璀璨夺目的火光,活跃地跳到我的裸露在风雪中的手臂,手臂上的那些碎片一样的雪花顷刻间就消融了,甚至也看不到凝结在手臂上的任何一滴水珠。
光龙匕啊,光龙匕,我的心爱之物。我心中不止一次夸我的小武器了。
不过,这次,我的光龙匕损失好像惨重啊。但还有100米距离,我时不时地动用全身魔力缓冲速度但我还在不断下落,坚如磐石类的东西反击我的光龙匕令我整个身子都被震了一下。我猛烈地意识到,光龙匕插进石缝的程度越来越小,如果我稍有不注意,还没有缓下来的重力加速度依旧能让我粉身碎骨。
拜托了,光龙匕。
“就差一点了”。
“哐啷”。刀断了。越过山与林的交界线,雪也停了。与此同时,我还记得,在刚才一刹那,刀柄与匕首之间的断裂清脆悦耳的声音世纪放慢的脚步把我引进另外一个流动着璀璨金光的世界。
“啊呦”。后臀重重的与地面来了一个亲热的接触,刀柄被打下来了——在空中经过不计其数的翻转最后插在离雪花世界的洛璃山下不远处那片潮湿的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