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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章前导读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参与他弟弟和总管的谈话没多久,便独自离开,一个人到了费多西娅的住处。他到那里做什么呢?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参与他弟弟和总管的谈话没有多久,便独自离开了。总管是个瘦高个儿,说起话来像患肺病般嗓门儿低沉。他眨巴着一双狡黠的眼睛,对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所有的指示都一概回答:“您说得是,老爷。”他认为,凡农民,不是酒鬼就是小偷儿。刚走上新轨道的农事像那没上油的车轱辘嘎吱发响,也像湿木材做的家具那样处处裂缝儿,对此,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虽不灰心,但却时常唉声叹气并苦思冥想:没钱,什么事也办不了,但他又囊空如洗。阿尔卡季说得不错,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不止一次救过他兄弟的急,在兄弟绞尽脑汁脱不出窘境的时候,悄悄走近窗下,双手插在裤袋里,透过齿缝儿轻声说:“Mais je puis vous donner de l'argent[33]。”及时掏出钱来周济。但这天,他没有钱,认为还是走开比较好。农事杂务令他心烦,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虽然热心勤劳,可力量用不到节骨眼儿上。其实,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错在哪儿,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我兄弟不够精明,常常受人蒙蔽。”他暗自想。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与此相反,给他哥哥的管事才能以很高的评价,还经常向他讨教。“我生性软弱,又一辈子蛰居乡下,而你见过大世面,熟谙人心,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他说。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背过身去,对兄弟的这番话不置一词。

且说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把他弟弟留在书房,他自己走到隔开前后房的一条窄廊里,在一扇低矮的房门前收住脚,想了一想,捋了捋胡子,便上前敲门。

“是谁?请进。”传出了费多西娅的声音。

“我。”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应了声推开门。

费多西娅正抱着婴儿坐在凳上,这会儿忙站起身,把婴儿交到侍女手里,让她进了另一个房间,然后整了整头巾。

“请原谅,如果是打扰了您的话,”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眼睛不看她,“我来请您……听说今天要派人进城……吩咐帮我买一点儿绿茶。”

“好的,老爷,”费多西娅回答,“您要买多少?”

“我想,半磅也就够了。哦,您这儿已变了样,”他环顾一眼四周,目光迅速在费多西娅脸上扫过,“瞧这窗帘。”他见费多西娅觉得茫然,便又补了一句。

“是呀,是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给我们的,挂了好久了。”

“我也好多时候没来看望了。现在您这儿收拾得挺素净的。”

“多亏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关照。”费多西娅轻声说。

“这比您原来住的厢房好吧?”他很有礼貌地问,但脸上没有一点儿笑容。

“当然好得多,老爷。”

“如今谁住您原来的地方呢?”

“洗衣女工。”

“哦。”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再没言语。“现在他该走了。”费多西娅暗中想。但他没走,于是她像钉子似的钉在他面前,轻轻抚弄自己的手指。

“您何必吩咐抱走您的孩子呢?”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打破沉默问,“我喜欢孩子,能抱过来给我瞧瞧吗?”

费多西娅由于羞涩,也由于高兴,脸成了红红的。她怕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因为他从来还没有跟她说过话。

“杜尼亚莎,”她立即喊道,“您把米佳抱来(费多西娅用‘您’称呼家中上下所有的人)。啊,不,等等,先得给他换件衣裳。”

费多西娅向门口走去。

“其实没有关系。”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

“我去去就来。”费多西娅一边说话一边轻盈地走进另一间屋子。

只留下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独自一人,这次他把房间仔仔细细地又打量了一遍。房间低矮、不太大,但干净舒适,有股新漆地板和甘菊、紫苏夹杂在一起的好闻的味道。沿墙一排七弦琴式靠背的椅子,那是已故将军在征战途中买的;靠墙角放了张挂薄纱帐的小床,床畔有个圆盖铁皮箱;与此相对的另一面墙上挂着色彩暗淡的“奇迹创造者尼古拉”大幅圣像和一盏长明灯,一个瓷蛋由红带穿着,从圣像光轮处直垂到圣像的胸口;窗台上一瓶瓶去年制的果酱,口子封得严严实实,绿莹莹的颜色,纸盖子上费多西娅亲手写了“醋果酱”三个字,是为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专门备下的;从天花板垂下一根长长的绳子,缚了个鸟笼,笼里的短尾巴灰雀不停地啁啾、跳腾,笼子不断晃动,一颗颗芋麻籽散落到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窗与窗之间放一口不大的衣柜,上面悬挂着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各种姿势的照片,照片拍得糟极了,属走门串户的照相师的手艺,其间也有费多西娅本人的相片,它由镜框框着,照得同样糟糕,除一张强带笑容的紧张的脸和闭着的眼睛,什么也别想看清楚;费多西娅相框上方挂的是叶莫洛夫[34]将军像,身披大氅,像是在严峻地皱眉凝视着遥远的高加索群山,说是像,因为眼睛被一块由他前额上倒挂下来的针垫挡住了。

五分钟过去了,邻室里还在发出窸窸窣窣和窃窃低语的声音。帕维尔从柜子上拿起一本封面油腻腻的、打开了的书,那是马萨利斯基写的《狙击手》单行本。他翻阅了几页……里屋门开了,费多西娅抱来了米佳。她给孩子换上一件花边领的红短衫,还给他梳了头发,洗了洗脸。孩子一如所有健康的婴儿那样粗声粗气地呼吸着,身体不停地动弹,小手不停地摆动,看来那件漂亮短衫对他起了作用,胖乎乎的身子显得挺舒坦。费多西娅也给自己梳理了头,戴正了头巾。她原可以让头发披散到肩头上,真的,有什么能比美丽的年轻母亲手抱健壮婴儿更迷人的呢?

“好个胖家伙。”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柔声说着,用食指尖上的长指甲挠米佳的双下巴痒痒,瞪眼看着灰雀的孩子倏地笑了起来。

“这是大伯。”费多西娅用脸贴紧米佳,摇了摇他。杜尼亚莎这时悄悄地把一支点燃的熏烛放到窗台上,在烛底垫了一个小硬币。

“他有几个月了?”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问。

“六个月,到本月十一就要有七个月了。”

“快到八个月了吧,费多西娅·尼古拉耶芙娜?”杜尼亚莎嗫嚅地插嘴。

“不,七个月,哪会是八个月呢?”这时婴儿又笑了,他眼睛瞧着柜子,蓦地用他五个小指抓他母亲的鼻子和嘴。“淘气鬼。”费多西娅说,但脸并未躲开他的手。

“他像我弟弟。”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道。

“他还能像谁?”费多西娅听了暗暗想。

“是的,”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简直一个模样儿。”

他仔细地,几乎是忧伤地瞅了费多西娅一眼。

“这是大伯。”她又一次向孩子提示,不过声音轻得像是耳语。

“啊,帕维尔,原来你在这儿!”突然响起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声音。

帕维尔连忙掉过头,并且皱起他的眉头,但看到他弟弟既高兴又感激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的孩子长得很俊,”他说着看了看表,“我是为买茶叶的事拐进来的。”

他说完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眨眼工夫出了房门。

“他自己进来的吗?”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问费多西娅。

“他自己,老爷,敲了敲门就进来了。”

“阿尔卡季后来再没来过?”

“没有。我是否还是回厢房住比较好,尼古拉·彼得罗维奇?”

“何必呢?”

“我想,最初一段时间最好回避着点儿。”

“没……必要,”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说话带顿儿,同时用手抚摩他的前额,“要是预先……你好哇,小胖子。”他话说到半句,突然兴奋起来,走近婴儿,吻了他的小脸,然后又稍稍弯下腰去,吻了费多西娅的手——那只由米佳的红短衫映衬着的、羊脂白玉般的手。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您这是怎么啦?”她嗫嚅说着垂下了眼,后又微微抬起……在她亲切而又带着几分茫然看他时,那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得以认识费多西娅,有过一段有趣的故事。三年前,有一次因事他不得不在一个离此颇远的县城投宿。客店里干干净净的被褥、不沾一尘的房间使他感到既愉快又惊奇,他不由得想:莫非女掌柜是德国人?他后来了解到女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一个俄罗斯妇女。这人干净利落,脸相聪慧,说话有条有理。他跟她喝茶一聊天,就喜欢上她了。当时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刚迁新居,不想把农奴留在宅里使唤而想另找雇工;女掌柜则抱怨过往人稀,度日艰难,于是,他当即要聘请她当新居的女管家。她应下了。她早年丧夫,膝下一女,名叫费多西娅,母女相依为命。两周后阿琳娜·萨维什娜(人们便这样来称呼新管家的)携费多西娅来到玛丽伊诺,住进了厢房。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没有看错人,阿琳娜把家管得井井有条。至于费多西娅,当时年方十七,文静娴雅,但谁也不注意她,她很少在人前露脸,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只在本区教堂做礼拜时,偶或见到费多西娅白净脸庞的美丽侧影。

过了一年多,有一天上午阿琳娜来到他书房,如平日那样深深一躬,问能否帮她女儿个忙:炉膛里的火星溅进她眼睛里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深居简出,有病在家治疗,甚至还买有存放小量药物的药箱,所以立刻命阿琳娜把患者带来。费多西娅听说老爷叫她,心里直害怕,但还是随母亲去了书房。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领她到窗前亮处,双手托起她的头,察看红肿的眼,开了一剂洗眼药水并当场调配好,还从手帕上撕下根布条,教她如何蘸着药水清洗眼睛。费多西娅听罢,正想离开,不料阿琳娜从一旁说道:“你还没吻老爷的手致谢呢,笨丫头。”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觉得怪难为情的,没伸手给她,反而在她仰起脸来的时候在她额上的头发缝隙处亲了一下。没隔多久,费多西娅的眼睛便痊愈了,但她留给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印象久久未散,那张仰起的、白净可爱的、带几分害怕的秀脸似乎在他面前频频闪现,还有那经他手触及过的柔软的头发、天真无邪的嘴唇以及在阳光下闪亮着的、珍珠串儿似的湿润皓齿。所以,他后来在教堂里分外注意她,找机会和她说话。可她常常躲他。有一回,临近黄昏的时候她和他在一条黑麦田田径上不期相遇了,她立刻折进茂盛的、夹杂着蒿草和矢车菊的麦地里藏了起来。但他还是看见了金黄色麦穗中的脸、像小兽般窥探着的眼睛。他亲切地叫道:“你好,费多西娅!我又不咬人。”

“您好!”她低声回答,就是不从麦地里走出来。

她渐渐地跟他熟了,却总觉得有点儿害怕。事出意外,她母亲忽然得霍乱病死去。费多西娅能上哪儿去呢?她继承了母亲爱整洁的习惯、深明事理的秉性,但她是那么年轻、那么孤苦伶仃,而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如此善良和朴实……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这么说来,是我哥哥自己来找你的吗?”尼古拉·彼得罗维奇问,“他敲了敲门便进来了?”

“是,老爷。”

“很好。让我把米佳抛着玩会儿。”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把孩子抛得快碰着天花板,逗乐了孩子,却急坏了母亲,每次往上抛的时候她都伸手出去随时准备接住裸在裤管外的小脚。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回到了他自己的书房。书房很雅致,墙上糊着漂亮的壁纸,五色斑斓的波斯壁毯上挂着他的枪支,胡桃木家具上铺有暗绿色呢垫,文艺复兴式的黑橡木书橱在一旁侍立,华丽的书桌上放着青铜雕像,另一面是个壁炉……他坐到沙发里,两手扶着后脑,不动,也不出声,一双眼睛绝望地瞪着天花板。他是否想掩饰他脸上的神情,不让四壁猜透?或是出于其他原因?他只站起过一次,把沉甸甸的窗幔放下,然后又坐进沙发。

思考题▼

1.第一段,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称赞哥哥见过大世面时,为什么哥哥却背过身去,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呢?

2.当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走进费多西娅的房间时,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跟他说完话,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预设情节发展▼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回到房间,绝望地瞪着天花板,他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呢?他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心事或者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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