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惜的一通电话响起了,她连忙拿出来接听了,对面是筱以晴:“惜,楼下门给锁了?打不开…怎么回事啊!”
“门锁了?不一直是锁着的嘛…按密码六个零就行了。”珀惜回忆了一下很快想起。
“不对啊,我知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啦,但六个零也是错的啊。是不是密码给换了?”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珀惜捂着手机的通话,小跑到了他身边,很小声地靠近着问了句:“楼下密码你知道吗?”
“密码?不是六个零?”易烊千玺低着眉头看着她的眼睛,颇有些奇怪了。
珀惜又连忙扭过头,对着手机那头说道:“你等着,待会儿啥也别说…”
“啊…咋了呀。”筱以晴刚说完,珀惜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又给租房管理的人员打了一通。她就走在易烊千玺的身旁,他看着她那着急的样子,在一旁偷笑着。
“喂,您好,小区门口一栋十三号楼下密码多少?”珀惜轻声地询问着,但对面迟迟未说,直到过了十几秒:“那个啊…等我查一下,就六个零啊。”
“这个我输入了还是不行。”
“那这样吧,再等等,这晚上肯定有人会下来,待会儿就开了。”
“但…等,等不到人呢?”她很实际地问了句。
“啊呀,这个你放心,这夜里出来的人还是有的,这太晚了…我们也不好让人过来个换个锁。”
“那好…谢谢了。”她很不情愿地挂了电话。
珀惜的语气淡淡地下意识问道:“那个?他们要找人等着…要不,我们先出去,随便一家店里坐坐?”
“等着,是等开门?”易烊千玺随口道了句,珀惜尴尬的笑了下:“是…是这么回事。也行,要不我们去等着?但你也知道嘛这么晚了,可能要等上一个多小时呢……”
她极力掩饰着,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见他还想说些什么,她非常干脆的单手拉着他的手腕走了……
这是在干什么??
幸好大半夜的没人看见,这四处监控也看不出个啥,而且他还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所以这么说,她碰到的也只不过是件衣服。
珀惜很直接地回了句,那洒脱的劲儿,倒是有点中二。“不是说要请我吃火锅吗?走呗。择日不如撞日。”
这句话倒是真的。
易烊千玺笑着看向她,说着:“这么着急的吗。”像是在问她,这…你都还记得啊。
总要找个理由先搪塞住,不然到时候……筱以晴看着易烊千玺和自己走到一起到门口。这还要等上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人开门。
难不成三人一直等着…所以,还是先对不住了。
“今天哎呀…天气不错,月亮还挺圆的,国立过的中秋也快了。”珀惜往前走着,已经松开了那只手,很随便的岔开了话题。
他抬头,看着灰蓝色的天空,头上的鸭舌帽摇摇欲坠,衣摆被风轻轻扬起。
看着眼前自带滤镜的这一幕,她突然觉得老天在她的脑海里“砰”地放了一朵小烟花。
这一刻,短暂而又漫长。
铺天盖地而来的,不是心动又是什么。
易烊千玺。
她好像...被他包围了。
“今天嗯…月亮挺好的?你抬头看看。”
珀惜应了声,抬眼上空一片黑色,除了街灯还亮着,也就是楼房中家家户户窗户里透过的亮光,但都很微弱。
但是抬头看,的确没月亮…
“啊嗯。”珀惜木讷地看着天上,说出了两个连贯的感叹词。
随后,筱以晴传来一条条的语音,珀惜手误给点了:“你还没回来啊?快来…看帅哥!啊……”
珀惜从点开语音开始就一直在把音量调低,但这串话太…特么的大了。又是夜深人静的……连点很细微的风声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别提这都已经快接近静音的语音了。
然后,给手机静音了。
“噢没没什么……没听见什么吧?”珀惜还是淡淡地问着,他摇了下头,说着:“你朋友?”
“嗯…就是那个上次,湖南那次,隔壁的时候……敲错门的那个。”珀惜如实地回答。
手头正点击着,那一串串的话给语音转文字下来大意就是看见了一个骑车的男的。
这描述绘声绘色的,甚至都快赶上死飞了的技术。该不会是……那位良哥吧?
珀惜很随意地问了句:“良哥,他晚上也在这儿……练技术的吗?”
“我…晚上会练,他做示范。”易烊千玺说道。
那岂不是很累……这种话,她都不敢开口说了。
“今晚上,好像…哦哦没事的,少练一晚明晚补回来!”好像自己硬是把他拉出来了,还以为真的和自己一样只是晚课后就到家洗洗睡了。
正常的话,不应该是说,那今晚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小假,休息下。
但她知道,工作和学习……对于一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少年来说都很认真在做。他的认真专注不单包括是排练、演出、拍戏、商务,还有生活和自己。更多的是和自己独处…不可缺少的是他繁华世界一转身说静就静的自控力。
他在中戏入学典礼上代表新生发言:作为未来的艺术工作者的眼睛除了平视或仰视更应该俯视。俯视疾苦和病痛、俯视角落和夹缝,应该有悲天悯人的创作灵魂。
以前,在她的了解范围里,好像都说是平视看远方……仰视看自卑,低头看自得,平视看自己。
但好像……所有在她想过的定义里,易烊千玺是唯一一个让她改变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