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回头,珀惜没稳住墙角,头从一白墙边探了出来,他和她触目相对,珀惜连忙缩回了头。
易烊千玺转身而去,他和胖虎老师的身影越来越暗,因天色晚了,路灯拉长的影子斑驳,堪比老巷子口青石台阶的痕露。
“这几天我把那些邀请推了,好好休息,最近可能只是上个课。”胖虎老师关切的话还是一成不变地说出。易烊千玺淡淡地点了头“嗯”了一声。
“节目录制那边有几个找来,我看了下时间都是10月左右,刚才给你发过来了,今天有接了一个不过我给推了。”
“看了,不去。”少年的话很干脆,步子走得更快了。
胖虎老师不厚道地先插手了一步,闷沉地哼笑了声:“可是我给你安排了。”
他很意外地嗯了声,随后两人进了电梯。
珀惜拉着筱以晴去小区外吃了夜宵,搪塞了一个借口,“那…那真的是易烊千玺?住在一个小区的还,还一栋楼的……还离得只有一层。啊啊啊,这么大的好事!”
筱以晴看着面前的人魂不守舍的,不经拿着手里的杯子给她碰了一杯。
珀惜听得那碰杯的清脆声音,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嗯…怎么了?”
“啊惜不是吧…走神啊!”筱以晴见着眼前疑似昏昏欲睡的人,还特意这么晚了跑出来拉着她吃顿夜宵。不过,她是真的饿了。
“我知道。”珀惜将发圈递了一根给筱以晴,她接过把披散的长发扎了起来。
“早知道了,还是知道了的知道?”
“嗯,之前就好像知道。”
“那他是在楼上还是楼下?”筱以晴好奇的目光盯着她。珀惜随意答了话:“楼上。”
“看表演圈,夏亓她真的来了这届,不过怎么没来我们这班呢,我想不通啊,三料第一绝无仅有啊。”
“可能一次来两个不大合适。”珀惜又喝了一口水,说着。
“池白……你觉得,他帅不帅?这么问吧,他看起来是不是还很不错?”
“很帅啊。”珀惜如实地开口。
“我原先在台下坐了那么久都没什么发现,他居然是个…见过我在酒吧的样子!这个还不算,我当时干过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倒还记得一清二楚……”
“酒吧艳遇,现在相认也不迟啊。”
…
“就算是艳遇,人也得正常点吧,你说他是不是那电影的池白。我刚才看了那图,太像了……中戏来一个演过电影的也没什么,但这池白可是就一个电影宣传封面上了好几次热搜!”
珀惜回了句:“就是他啊,没看出来?”
筱以晴表面风平浪静:“……”
内心翻江倒海,怎么能是他呢!啊啊,这部电影年底上映我还很期待的啊……
“可他…啧,不正常。”筱以晴硬是把最后一句活生生地变成了自我怀疑。这眼界力不明是非啊!怎么能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人格分裂呢。
结了账,两人在街上走了会。匆行的人群脚步一刻也没挺过,暗夜里灯光可以给人慰藉,没有火色的夏天同样一如既往的温暖。
“啊我想去大高原!感受风的呼唤!”筱以晴深吸了口气,自如地道,还问了句:“西藏去吗?骑自行那种,骑到吐。”
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我骑过一次,那年差点就…回不去了。”她说得很不经意。
高三那年,她回了成都,独自一个人骑自行车去了西藏。
在课本的文字叙述里,说那地方是千山之巅,万水之源,有着传统的文化信仰。是藏羚羊的摇篮,牦牛的乐园。蓝天,白云,西藏孕育了世世代代的藏族牧民,也造就了这独特的异地风情。危耸的皑皑雪峰,辽阔的高原牧地,这个充满神秘,充满诱惑的地方。
说希望在草原上席地而坐,闻着小草蹭蹭上长的方向,望着远方的山峦亘古地纵横在目极之处,天空中有几个黑点,是鹰,被视为神的儿子的鹰。背景是湛蓝的苍穹与神域雪山,散发出神圣而圣洁的光芒。
那书上,人们也说过,纯洁的人死后便会归往那里,那里月光不再寒冷,风雪不再肆虐,那是每个藏家人心中的美好家园。
那一年夏天她是提前就做足了准备,可还是在途中头疼缺氧甚至呼气得很艰难,像是在空气稀薄的水中有种窒息感。
“骑自行车还是不错,瘦了三四斤。”
“那我还办什么健身卡啊…不过,西藏那地方太高寒了。”筱以晴手里擦了一个梨子,刚才在铺子上买的水果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