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婶晚上带着清清去三楼睡后,他便理所当然的住进了程艺的房间。
第一天晚上,程艺洗完澡后进房间,发现他早已经躺在被窝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瞬间,她的脸红了,滚烫,一直延伸到脖子。
“你,你……”她张口结舌。
他见她穿着浅粉色的蕾丝睡袍,腰带紧系,只可见清水出芙蓉的小巧脸蛋,白皙的脖颈,一双纤纤玉手,和一双白玉般的精巧玉足,其他重要部位完全不可见。虽然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但是反而滋生出一种魅惑人心的诱惑——让人想知道那紧裹的衣服上是什么曼妙的身躯。
“过来!”他发出具有男性魅力的磁性声音,不容抵抗。
她扭捏捏地缓步到床边,几次想开口却不得。
他像是完全掌握了她的心思,心里暗自偷笑,乘其不备,一个起身,右手勾住她的纤纤细腰,顺势把她推到在床上,然后纵身一压,将她压于身下。
“你,你,你……”她惊诧完全说不出话。
“我,我,我,我什么我啊?你什么时候结巴了。”他听到她的声音更觉得心中柔软,不禁想逗她。
“你肯定是故意的?”她说。
“嗯,我是故意的,我跟刘婶说好的啊,她把清清带走,我就有机可乘啊,我敢作敢当啊,不像某人,明明对我垂涎三尺,却不敢承认啊。”
“谁,谁啊,谁对你垂涎三尺啊!”她急忙辩解,却又因为被她强大的身躯压住了,气息都不稳了。
“你看你,眼睛都不敢看我一眼。你看我身材这么好,不看是不是可惜了?”他继续挑逗她。
“你……你……”她瞪大了双眼,心惊地不行。
“主动勾引你老公也不会啊!”他双眼冒光,发情地说。
“我……我……”
就这一瞬间,他堵住了她的嘴,带她登上了云端……
门外,清清正要伸手敲门,被刘婶及时制止住了。
“刘奶奶,我想要找爸爸和妈妈!”
“现在不行哦,不能打扰爸爸妈妈谈事情啊!”刘婶小声地说,“我们快走!”
“他们谈什么事情啊?我不能听吗?”
“不能听,不能听。”
刘婶依稀听见卧室内传出的不可描述的声音,抱起清清,悄悄地离开。
第二日清晨,他照常去公司,程艺送清清。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个月之期到了。程艺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期待,反而是忐忑不安。
前几天,他在晚饭后问她“一个月快到了,你想好去哪里进修了吗?”她讪讪地没说话。
一个月前那次江边的谈话,她把话说满了,现在就算想反悔,也不好意思收回啊!而他似乎还打算遵守他的承诺。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现在你想去哪去哪吧!”他一脸诚恳地说,仿佛并没有不舍。
“我……”程艺支支吾吾。
“怎么了?”
“我还没有想好去哪里?”
“咦,一个月的时间你都没有想好去哪里啊!看来你也并不是很重视啊!”
“我……其实……”
“其实什么?”他紧紧地逼问。
“其实……也可以不出去,我还没有想好……”她的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
“什么?你说什么?”他故意装作听不清。
“我,我其实当初只是随口说说的。”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期待着继续说下去。
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第一次口齿伶俐地说:“其实我自己有什么样的能力我很清楚,我只是想能提升自己,更好的与你相配,我真的不想委屈你……我承认是自己的自尊心在作怪,过分地看轻自己,贬低自己,更可恨的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你也像我自己一样如此看待我的,但是这些日子跟你在一起,我渐渐看清了,其实你并没有介意一无所有的我,或者男人根本不在意与自己差距很大的女人吧,因为女人对男人来说只是附属品……”
他越听越皱眉了,尤其是到附属品这,他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停一下,越说越离谱了,什么叫附属品,我说你是我的附属品了吗?真是岂有此理!还说没看轻自己,我看你啊,是真没有看清自己的价值,妄自菲薄!”
“其实,不管我自己是不是附属品,我也并没有介意!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她弱弱地说。
“可是,我不希望你不快乐!我希望你是自信的跟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像你说的我是橡树,你是木棉,‘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平等的爱情!不是吗?”
“你能坐下嘛?”她悠悠地说,“你下来,我们坐着说。”
他眼睛放光,“什么,你说做着说?”
他说的是“做”,不是她说的“坐”。
“嗯!”她误解了。
“那好,现在就做,不过,你估计是不能再跟我淡然地聊天了。”
说话间,他已将她抵到了墙边……
她惊慌失措:“高熙越,你想干嘛?”
“你猜呢?”
说话间,他的热吻随之而来,卧室内又上演了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
好在刘婶外出买菜了,清清上学了。
半个小时候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又继续聊天了。
“今天为什么不去上班,你前段时间不是很忙吗?还夜不归宿!”她蒙着被子说。
“怎么,还怪我夜不归宿?你是不是要查我夜不归宿都干了些什么?”他笑着说,“报告老婆,夜不归宿的时候,我都在公司加班了。”
“谁是你老婆,满口胡言。”她娇羞地说。
“出来,出来,走,我们现在就去把结婚证领了,省的你哪天心血来潮又跑了,还是把结婚证领了安心,到时候,你想去哪去哪,我就不怕了,反正你已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的跳起身来,并掀被子,拉她出来。
“你,你,你,谁说我要嫁个你了,有你这样的求婚吗?”她害羞的抱住自己的身体。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求婚,我如你所愿。”他一把抱住了她。
“别胡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去上班?”她岔开话题。
“嗯,那好吧,是时候告诉你了。”他放开了程艺,坐在床上,认真地说,“现在,我们在同一水平线了。我已经辞去公司的职务,现在是个社会闲散人员了。”
“你说什么,你竟然辞职了?”她惊讶地坐了起来,又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又缩了回去。
“咦,这么惊讶,原来你看中的是我的职务啊!”
“我才不是呢,只是,只是你那么好的工作干嘛辞了。”
“你说为什么?好了,现在我们没有高低之分了,你也不可以再觉得配不上我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哦,不对,我们三个人的未来,不,应该是四个人的未来,需要我们两人共同创造。所以,你愿意和我携手共度一生吗?”他诚恳地问。
“我,我……”她一触到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便芳心大乱,更何况还有一段诚恳的话语,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故作不懂地问。
“我……”
“如果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原来你真的是看中我的职务啊,现在我一无所有,所以你看不上了,瞧不起了……”他故意给她下套。
果然,程艺上当了,她急切地说:“没有,不是的……我,我,我愿意,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他情难自禁地揽住她的腰。
“你,你真是,不跟你说了,又不正经了。”
“谁不正经了?我认真着呢,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
“这么急吗?”她依偎在他怀里,娇羞地说,“又不急于一时。”
“必须的,我可不想老婆又跑了。”
两个人又亲昵了一会儿。
第二天,两个人送了清清去学校。他开着车就带她来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当天来的情侣特别多,已经排起了队。
一个小时后才到他们俩。
高熙越拉着扭捏的程艺坐在了柜台前。一位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接待了他们。
“户口本带了吧?”中年大叔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了自己的户口本递了过去,又催促着程艺。
程艺低垂着脑袋,不理。
“喂,快点啊!”他邹着眉头,不悦地说,“到这里,还想反悔啊!你昨天可是答应我的。”
“我还没有想好!”她低声地说。
中年大叔看着程艺扭捏的行为,还以为程艺是被逼迫的,冲着高熙越叫起来:“喂,哪有这样逼着领结婚证的?婚姻是以双方自愿为前提的,要求结婚的男女双方必须完全自愿,这是实行婚姻自由的必然要求。我国婚姻法第五条明确规定,‘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小伙子,你已经犯法了,知道吗?”
中年大叔义正言辞的为程艺打抱不平。
高熙越被这一波突如其来的训斥打了个措手不及,目瞪口呆,望望中年大叔,又望望程艺,“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行了,小伙子,我可要好好说说你……”中年大叔正准备教训他。
程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大叔,不好意思啊,让您误会了。我和他都是自愿的,没有谁逼迫谁。让您费心了。”程艺怕误会引起的更深,所以连忙解释。
中年大叔一脸疑惑的看着程艺,又望向高熙越:“你瞧你,一脸冷漠,再看看这个姑娘,花朵一般……”
他听到这里一阵怒火:“那您什么意思?觉得我们俩不般配呗?”
程艺又哧哧地笑起来。
中年大叔浑然不怕,又说:“那倒不是觉得不配,我认为小伙子你啊正当年华,应该阳光热情才是啊!”
“我……行,您批评的我虚心接受!”他无奈地说,“那您能给我们办证了吗?”
他说完又给了程艺一个眼神。程艺又岂能不懂?
“是啊,大叔,给我们办吧!”程艺也加入了老公的队伍。
“行,这就办理。你们两个没有拍照吧?左面的房间拍结婚证件照,去吧,我这边先录资料,等你们把照片给我。”
他心里可嫌弃这个啰里啰嗦的大叔了,当即拉着程艺离开去拍照去。
高熙越和程艺两个人站在红色的幕布下,相互整理衣服,之后再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才站定。
“好,微笑。对,女士很好,男士嘴角上扬,咦,你是不会笑嘛?”
程艺听得工作人员的话,笑得更厉害了,而他则是更阴沉着一张脸,仿佛对于拍结婚照一万个不愿意似的。